“白非……我说,你认识的这是什么人呐,小心别被他给害了。”李姓男人略有胆怯的回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长廊,转头低声说道。
独蛋嗤笑一声,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害白非非的明明就是你自己,倒在这里贼喊捉贼。
“老板,是摇签还是测字?”
独蛋将签筒拿出来,与毛笔并排摆在一起,摊手示意他做选择。
李姓男人迷糊的看着两样东西,随手指了指签筒。
“我问你,之前那些天你去哪儿了?我找遍这个城市都没见你的影子,躲哪儿去了?”他敲敲桌子,双眼微眯,狭细的眼缝中闪出一丝微不可见的情愫。
独蛋装作没听到他的质问,将签筒里的签一一插好,再次推到他的面前。
“摇吧。”
“这是什么?你什么时候又沾上这东西了?”
李姓男人拿过签筒,左右翻滚看了几遍,见里面签多,便听独蛋的话摇了三下,“啪嗒”一声掉出一支签来。
独蛋捡起来瞧了一眼,嘴角微起,将签塞进了抽屉。
“行了,你可以走了。”
“你什么意思?白非非,你可别拿了钱不认人。我告诉你,我李显天的人是不可能让给别人的,你趁早死了那条心。”李显天指着独蛋的鼻子喊道。
“你都这把年纪了,就不怕过几年我卷了你的钱跑了?李老板。”独蛋勾起嘴角,笑得无邪。
这个笑容得李显天硬生生收回了手指头。
“你……你不是白非非。”
独蛋笑容立马僵硬,眼里透出几丝狠劲来。
“我不是白非非,李老板,你说我是谁呢?”独蛋一字一句说着,还将手中的发簪光明正大的摆在了李显天的眼前把玩。
李显天舔了舔他厚腻的嘴唇,似是吞了一口口水。
“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没关系的,你说,我会帮你……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个样子对我……”
“谁能威胁我?我白非非从来都不是好惹的。我告诉你,李显天,不管你是谁,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也不敢肯定你的结局会不会比签上的更惨。”
独蛋冷着脸,一把将发簪拍在了桌上,发出沉闷的脆响。
惊得李显天微退一步。
独蛋身上的杀气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甚至有种感觉,要是他不退,那支簪子的落脚处就在自己身上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从我身边逃走?哼。”李显天虽说害怕,但还是冷哼了一句,“就算你躲过了我,你也躲不过那些人。”
“什么人?”独蛋眉头一紧,身子往前靠了靠。
“你失踪的那些天里,我派了不少人找你。在找你的过程中,又发现了另外一批人。我寻思可能是家里人,但去摸底细的时候却发现这批人很邪乎,他们背后十分干净,什么也查不出来。”
李显天见独蛋对自己的态度稍显缓和,神情也放松了不少。
他将椅子往外面移了移,坐在了上面。
圆滚的肚子撑起了他的西服,他下意识的捋了下衣服,试图遮住他的啤酒肚。
“照理说应该能查到是你家里人,或是其他的跟你有关的人。但就是什么都没有查到。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有个查不出底细的组织正在找你。并且看起来是个训练有素的组织。”李显天判断道。
独蛋暗想,他说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一批无处不在一直跟踪自己的人。兴许也是派那对夫妻在自己对门的,在白非非家安装摄像头的人。
李显天说的没错,的确是有那么一个训练有素的组织在大范围的监视着她,这也是独蛋这些天成为白非非后得出的结论。
“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比如说,与那些人中某一个有过正面接触,或是他们身上有什么明显特征?”独蛋看了一眼长廊,轻声问道。
李显天摇了摇头。
“我只能发现有这么一批人存在,没有办法与他们靠近。想抓个人问问都抓不到,所以才说他们是有组织的。”
李显天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竖,又说:“说不定那个赵老板就是组织里的人,你还往他那里冲。你是不知道谁才是对你好吧?”
独蛋轻轻闭眼,直接省过了白眼相加的步骤。
虽说独蛋感觉李显天没那么坏,但他曾经对白非非做的事情罪不可恕。
她不可能原谅他。也没资格原谅他,这是白非非本人才有的权利。
在她回来之前,独蛋最好还是和这人不要有任何意义上的联系。
至于他所说的,倒是更加确认了一个事实。就是组织是的的确确存在的,不是独蛋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假想。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独蛋回身坐下去,拿起笔就要写什么。
“白……”
李显天还要说话,被独蛋霸气侧漏的一个眼神给压得说不出口,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让李显天赶紧走了。
他此时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刚刚是在跟白非非说话吗?
这个白非非与之前的白非非单单只有长相未变,整个人的气质谈吐都像是被刮了一层皮,显得更接地气,身上的精气神和眼中求生的**也强烈得刺眼。
李显天未能想明白,一直到被人捞走也没能想明白。
而独蛋在纸上落笔三个大写的英文字母,dbg。
墨水未干,独蛋就将其扯烂撕碎,洒在了水池里,任其被水流冲毁进入下水道。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