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面景罂司空见惯,自然是泰然自若:“看来这军事基地定有不少冤魂。”
柯藤为大局着想:“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吧,去黄桦家附近蹲点,到了九点他自会现身。”
景罂还为赵栗偷藏隐形涂料的事情耿耿于怀,对谁都没有好脸色:“什么叫做多管闲事?我的身份是冥界使者,冥界使者的职责就是维护阴阳两界的秩序,我可不像某些人,挂着冥界使者的名号整天勾三搭四,贪图享乐……”
赵栗总算是明白了,景罂虽贵为冥界使者,但她和普通女人别无二致,心眼小得跟针尖似的。
赵栗对景罂密语:“别生气了,我藏隐身涂料就是为了逗你开心,绝对没有别的用途。”
景罂才不相信赵栗的鬼话:“我管你什么用处,跟我有关系吗?”
赵栗轻声细语:“我保证就只藏了这一瓶,目的就是为了逗你开心,等帮柯藤完成心愿回去之后,我让陶威把隐形涂料全都交给你保管!”
景罂依旧冷若冰霜:“我是你的储物柜吗?想把什么东西塞进来就塞什么进来?”
赵栗没办法,只好使出杀手锏:“咱办完手头的事就结婚了,干嘛还纠结谁是谁的,结婚后我把银行卡,房产,地契,公司股份,行驶证,驾驶证,统统交给你保管,全都是你的。”
景罂装模作样:“你说什么?大声点听不见!”
赵栗明白景罂的意思,稍微提高了些声调:“我说,咱们办完手上的事就结婚……”
景罂美滋滋地说:“你今天说话怎么跟娘们似的,不像你呀。”
赵栗卯足了劲:“咱们办完手上的事就结婚……”
景罂连忙堵住了赵栗的嘴:“你疯了?这么大声不怕吓跑了冤魂啊?”
女人真是复杂的动物,或许可以用变色龙来形容,一会一色。
赵栗、景罂他们随着白泽剑、噬魂刃的指引竟走到了一个死胡同,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
唯有赵栗笑了:“你们军区采购军事物资的眼光倒是挺毒的,有品位。”
柯藤没听懂赵栗的意思:“这里空无一物,哪有什么军事物资?”
赵栗把手伸向铁墙,铁墙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触控密码键盘。景罂豁然开朗,这军事基地居然用的是赵栗发明的粒子门。
赵栗拨弄着墙上的触控密码键盘,满头大汗:“这键盘被高人改良过。”
赵栗实在想不出除了他还有谁能更改粒子门的装置。
“打不开吗?”景罂问道。
“哪有我赵栗打不开的门,不过我还需要点时间,你们先打会牌吧。”赵栗玩笑道。
赵栗花了一个小时不停不歇,终于解开了前五个密码,再解开最后一个密码便可以打开粒子门。
赵栗累了,蹲在地上歇会,刚点燃一根雪茄,一个好奇的厉鬼士兵触碰了一下粒子门的触控密码锁。
他本以为,他已经是厉鬼,粒子门对他应该没有效果,哪知粒子门急速喷出一个红色光环,片刻就将他溶解,他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红色光环朝他身后的厉鬼士兵飞驰而去,连续六个厉鬼士兵瞬间被溶解,景罂想救他们,却有心无力。
赵栗悔恨不已,如果他没有停下抽雪茄,厉鬼士兵就不会去触碰粒子门,就不会有七个士兵惨死。
赵栗更加清楚的知道,能把粒子门设计得极具攻击性,这扇门的后面已不仅仅是冤魂那么简单。时间已不容许赵栗悲伤,不能再优柔寡断。
赵栗丢掉手中的雪茄,继续破解触控密码锁的密码,半个钟头之后,赵栗终于解开了最后一个密码,打开了粒子门。
打开粒子门后,赵栗却傻了眼,粒子门的后面只有一条阴暗的通道,通道两边尽是密不透风的囚室,跟警局局长办公室里的通道一模一样。
赵栗可以肯定,这条通道一定是沈晟修葺的,可他之前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市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势力,竟能在省军区的军事基地修葺一个这样的囚室。
他又为什么要在军事基地修建一个如此大规模的囚室呢?
军事基地的将士们又身在何处?
囚室里关着的又会是什么人呢?
白泽剑感应到的那些冤魂又在哪?
无数个疑问在赵栗脑中盘旋着。
景罂认得这个通道,他知道赵栗在想什么,她也担心着赵栗所担心的。
柯藤当然也认得这个通道,当时就是他带军队铲除了沈晟的会所。
三人都站在门外犹豫着、徘徊着。
景罂见他们都原地踏步,便率先走进了通道,她毕竟已当了多年冥界使者,再可怕的事她都经历过。
等到赵栗及柯藤和他的厉鬼大军全部进入通道后,粒子门居然自动关上了,通道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依靠白泽剑和神器的光亮照明,气氛十分诡异。
通道上方凭空出现了一排大喇叭:“赵栗使者、景罂使者、柯藤司令,久违了!”
赵栗、景罂、柯藤一下就听出了喇叭里的声音,正是他们共同的仇人沈晟的声音。
“你好歹以前也是个市长,怎么总是藏头缩尾,像只龟!”赵栗讥讽道。
沈晟并未被赵栗的言语激怒:“赵栗使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让它们陪你玩会。”
它们?它们是谁们?
通道里所有的囚室大门猛然开启,无数黑影铺天盖地地冲出囚室,靠近时才发现他们竟是失踪的士兵。
不少土兵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