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怡听到徐然给出的提议以后,不禁眼前一亮。
事实上,宋文理以前也帮别人做过类似古玩鉴别的工作,有的人是免费帮忙的,有的人是不请自来,宋文理出于情面给做了鉴别也并不会收费,但事后对方暗自给了她和母亲一笔鉴定费。
那时候因为是大学老师,要重师德,像这种事情就不能经常做。
而现在,宋文理早就有了专家教授的职称,并且马上就要退休了,那么他退休以后再来做这类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人指责说闲话了。
这类行业就跟那些医院的医学专家们退休后,反倒被许多医院以重薪争抢想返聘回去的道理是一样的,越老越吃香,越老越赚钱。
宋思怡觉得这件事倒是可以运作一下,道:“徐然,谢谢你的提议,我想这件事回去我和我妈做做爸爸的思想工作,想必他应该会答应的!”
徐然借机道:“师姐,其实我也有开设古玩交易市场的打算,很需要找一位权威专家坐镇,如果你们让老师当鉴宝专家或上电视萤幕露面的事说不通的话,那么我可以聘请老师过来做个名誉专家,作为学生,总还是能帮老师找点感兴趣的事情做的!”
“这个倒也可以考虑!”
宋思怡仿佛看穿了徐然的心思,轻哼了一声:“早就知道你是个滑头,果然没错!”
说罢,瞪了徐然一眼,宋思怡就径自回了病房。
实际上徐然确实还真的存有这方面的心思,就是想在老师退休以后聘请回来继续发挥专家级别的水平,作为在关键时刻能镇得住场面的重要法宝。
现在被宋思怡看穿了他的那点小心思,徐然倒觉得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铺垫,也不致到时候会显得突兀不好开口,老师那边心理有底后,不管是答应,还是拒绝,都不会伤及师生情面。
出了住院部,徐然通过电梯下到一楼门诊准备离开的时候,倒是意外地碰到了何伯陪着几个人在说话。
见何伯的神色显得有些苦恼的样子,怕是遇上了难处,徐然便走上前打招呼:“何伯,这么巧,你是来看病,还是?”
何伯看到徐然以后,也有几分意外,道:“小然,你怎么在这里,你家人没听说谁生病啊?”
徐然解释道:“哦,是我一位大学老师在这里住院,我来探望的,何伯你也是来探望病人!”
“那倒不是!”
何伯叹了口气,道:“我是刚才在路边半途遇到一位老大爷昏倒,旁边没有人敢上去帮忙,就好心过去将老大爷扶起来主送动到这家医院来抢救……”
徐然一听这话,哪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何伯好心帮了一位老大爷送医院,这估计九成是被赶到医院的老人的家属给讹上了。
因而,徐然迅速扫了旁边那几个人一眼,有些意外。
这两男一女,都是中年人,挺斯文有气质的,表面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家境条件差的人,在他跟何伯说话的功夫,三人也都是安静地站在旁边也不打岔,还是比较有休养礼貌的。
可能是看到过太多道德败坏的社会事件,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下,徐然就觉得这可能是一起讹诈,便道:“何伯,你现在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是不是因为扶了老爷爷的事遇上了讹诈?”
听了这番话,何伯显得有些错愕。
而旁边的几位中年人也都非常的意外。
其中那位中年女人赶紧插话道:“这位小兄弟,你可千万别误会,我爸外出散步时犯病倒在路边没人敢上前帮忙,还是这位何先生是个好人,热心帮忙送我爸来医院及时抢救了过来,我们本是想表达谢意,但何先生拒不接受我们的好意……”
徐然转过来看向何伯道:“何伯,是这样吗?”
何伯点了点头:“我只是顺手帮了个忙而已,他们为了表示感谢,要给我酬金我不要,就说要帮我家后辈子侄安排落实个工作什么的,反倒让我有些心头过意不去!”
原来是何伯好心帮了人家,人家一定要表示感谢的缘故才会让何伯觉得苦恼,这事倒是徐然弄了个乌龙。
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徐然道:“何伯,这有什么苦恼的,你觉得只顺手帮了个小忙,但对老大爷的家属来说,站在他们的立场上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们要表示感谢是人知常情,他们给你酬金你不要,给你子侄安排个工作也是想还了这个人情,如果你再矫情始终拒不接受,反倒让他们总觉得会欠下了你人情债,你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人情债是最不好还的……”
“这位小兄弟说的很有道理!”
至于那一位颇有点领导派头的中年人一直没开口说话,而旁边一位年纪不太大中年人比较随和淡定,也比较有修养气度,附和了徐然的话道:“何先生,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们要表达谢意,哪怕是请吃一顿饭能让双方顺心,揭过今天这件事,大家都会觉得心安,请你就不要一再推辞让我们为难了!”
徐然见缝插针道:“何伯,我记得你以前常跟我提起过你有个外甥女,警院毕业回来一直没入上编制名额,还是个派出所户籍警中的临时工……”
说着,徐然朝何伯挤了挤眼睛,何伯却陷入纠结,反觉得这种事情根本没办法张口,很羞耻。
旁边那位中年人都微笑着没说话。
倒是那位中年妇人笑道:“何先生,你外甥女叫什么名字,我家倒是有亲戚在公安系统,既然是警院毕业回来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