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如红的举动,徐然抑制了心头渐起的怒火。
对方看起来仍像是在表演,那么就看她怎么表演。
他没有挪动脚步,仍坐在外屋的沙发上,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对方将身上的衣衫除掉。
实际上,李如红睡起来没多久,她只是穿了件薄外套,里面还穿着睡衣。
徐然就那样看着李如红将外套脱掉,然后慢慢解开睡衣的纽扣,将睡衣脱掉,露出部分光洁的肌肤和缠着绷带的纤细腰身。
当然,她脱掉的只是上衣,而且里面还有小罩罩。
不过就以欣赏的眼光来看,这个女人的身材还是非常的有料,前凸后翘。
而她也止于这一步没有再继续,她看到徐然还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她,不由脸上浮上一股红霞。
她知道可能引发了什么误会,便道:“请你不要误会,我给你看的不是这些,也没有受伤!”
说罢,她加快了动作,然后开始解缠在腰间的绷带。
当绷带被一层一层的解开到底之后,她确实没有受伤,露出的是一叠紧贴在她腰间的被叠的很方正的纸张。
李如红将那叠纸张取出后,就迅速又穿上了睡衣,这才又走了出来将那叠纸张放到徐然面前的茶几上:“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原来是自己也误会了对方,徐然这才脸色稍蔼了下来,便将那纸张中的其中一片拿了出来。
纸张上还带着对方的体温与一股淡淡的幽香……
屏蔽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徐然就将其撑开。
撑开以后纸张是a4大小,里面是常用来记帐的一种帐本借贷模板,上面写着一些记帐的明细记录,以及备注。
可是,当徐然看过那些明细和备注的内容之后,不禁变了脸色。
剩下的他没有再看,而是霍然起身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李如红叹了口气,又红了眼睛道:“也许,这应该就是引起祸端的源头所在,也是当初我在做那个人的情妇,想摆脱对方可能会出现的纠缠不休时暗中留的一手,却没想到最终害了姐姐……”
徐然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心中的那份惊恐不安,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如红道:“是三个月前!”
徐然盯着对方的神情表现,道:“你现在还跟那个人保持着那种关系?”
“没有!”
李如红摇头道:“实际上是那个人将错就错地把我姐姐弄尚床以后,居然还想继续占我便宜玩一龙二凤戏码,我感到恶心,就跟他做了个了断,我姐姐虽然痛恨那个人,但她却总会秘密和那个人幽会,她觉得我被那个男人伤害,想要帮我报仇解恨,但自己竟一而再的和那个人尚床……”
徐然掂着手里那如千斤沉重的资料,心里有些一团乱麻,随口问道:“那这些东西你姐姐知道不?”
“在我得到以后,就不敢告诉任何人,而且我也知道我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不敢被她知道!”
徐然冷冷道:“那你为什么要找我?”
李如红理亏,低下头弱弱地道:“我很害怕,实在也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更没有可借助依靠的助力,只能找你,对不起……”
“妈的,你知不知道这东西一旦走漏风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么!”
李如红沉默不语。
说完这番气话,徐然让自己冷静下来。
于是开始在那些账簿资料上仔细搜索寻找。
很快,徐然在最后一页上面找到了有关通过商业银行向异地转帐的网银汇款记录,而后面经手人的备注,正是那个银行的胖子主任。
这么一来,徐然迅速将这件事的脉络清理了出来,同时心头对房小可那个蠢货女人更多了一层怒火,恨不能马上弄死她。
事情怪就怪那个女人实在太蠢,蠢的无可救药。
徐然想要的只是关于南河二手市场涉及的那些人有关的一些银行帐户往来的流水记录,并不会涉及到这么多人。
如果房小可通过刘思琴那里入手的话,事情很简单,也不会牵连这么深。
可是,那个蠢到家的女人自作聪明的居然去钓那个本身屁股就不干净的银行主任的鱼,这可就触动某些敏感的神经了。
更奇怪的是,房小可钓鱼居然还意外的被她得手了,这就明显不对劲了。
那胖子主任不是傻瓜,其社会阅历比房小可不知丰富老辣多少倍,又是斗争经验很丰富的老油条,只要顺手推舟随了她的意,再通过房小可做出一次简单试探,就是让人打她一顿,看房小可第一时间会联系什么人,然后顺藤摸瓜,跟着这个脉络查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李如红。
可事情就巧在当时接了李如红的电话,并且帮房小可处理这件事出面的人是李如蓝。
而且房小可那蠢货当时将东西遗落到了李如红的车上,事后竟又找李如蓝索要,这明摆着释放出来的是一个错误信号,但却让对方做出错误的分析,认为资料实际上落到了李如红手里。
再加上李如红和那个人有过这么一段隐秘的关系,这也非常的要命,这会更加加深对方的误解,以为李如红因情变被伤害,是想报复那个人,所以才会这么做。
如此一来的话,那么对方极有可能会先下手为强,动了杀心弄死李如红,再通过比较贪财好控制的李如蓝把这份反钓鱼资料拿回来或是销毁掉。
所以结果是,房小可钓鱼成功了,但却也被对方反利用,落到对方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