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绪不宁,回到房中想要静一静的南宫日天,不知不觉睡着,然后做了一个很奇怪很诡异的梦——
梦境中,年幼的自己被绑在冰冷的石台之上,正在无助哭嚎着。
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站在一旁,冷眼望着自己。
而在更远处,一位身着黑衣的半大少年站在那里,面庞上带着残忍的笑意。
“道体天成,身蕴无上道则的至尊骨,不得不说,昊儿你是我古往今来我所见过的最有天赋之人,有成为一代大帝之姿!”
那妇人如是夸赞着,不过眼眸间却一片冷意。
“……不过,乃是贱婢所生的你,又有何资格去拥有这一切!天道既然如此不公,那我就逆天改道,取了你的至尊骨,此等神物,也唯有吾儿可以与之相配!”
“娘!弟弟这一身灵血,也堪比无上神药,莫要浪费了,可令我道基更进一步!”
那位身着黑衣的半大少年,走到那位妇人的身侧,如是提议道。
他望向被绑在石台上的“自己”,就像是看着一株无上神药,完全没有任何的怜悯亲情。
那妇人宠溺地摸了摸那少年的头,柔声道:“天儿你就放心好了,娘定会为你铺平成帝之路,今日娘先为天儿你取了这贱子的至尊骨,然后将他困在此地,每日为你供给灵血修炼。”
黑衣少年点了点头。
接着,“自己”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带血的至尊骨被硬生生取出!
……
梦境戛然而止。
南宫日天惨叫着从噩梦中醒来,见到屋内熟悉的陈设,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只是梦境中,那胸口被剥开取骨的痛楚,仍历历在目感同身受。
他下意识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却发现那里有些灼热发烫,并有种像是被夺走了重要之物空荡荡之感。
“三弟,怎么了?”
房门被打开,听到那一声惨叫赶来的宁夜,走上前去关切询问道。
随后,楚然也进入了屋内,目光担忧地望着自家三弟。
“大哥二哥,我没事,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说起这个,南宫日天就颇为不好意思,竟然因为做了个噩梦就如此失态,甚至还大半夜把大哥二哥给吵醒了。
宁夜与楚然对视了一眼,两人目光内的担忧更甚。
不久之前,感受到那诡异强大气息的楚然,就找到了宁夜和他说了这件事,想看看大哥能不能利用所掌握的部分天道之力,来推演究竟发生了何事,是何方神圣欲对三弟不利。
可推演的结果,却是一团迷雾,根本无法看清。
就像是,对方根本就并非属于这片界域,不在此方天道的因果管辖之内。
不仅仅是对方,自家的这位三弟,也同样亦是如此。
其实早在先前,宁夜就察觉到了三弟身份上的疑窦,不过向来都未曾在意,因为这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对方是自己的三弟。
而现在,宁夜心中那个对于三弟真实来历的模糊答案,也越发清晰起来。
“来来来!”楚然直接找了个小板凳坐下,做出一副兴致勃勃地模样问道:“快给二哥说说,三弟你到底做了啥梦吓成这样,不会是梦到被十八个壮汉知男而上吧?如果是这样,那证明三弟你内心的基佬人格开始觉醒了,实在可喜可贺可攻可受啊!”
原本还沉浸在那个噩梦中南宫日天,听到二哥的这番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过也得益于楚然的捣乱,他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直接得到了极大缓解。
所以说有时候,楚然这没节操的坑货安慰人起来,还是挺管用的。
“事情是这样的,我梦到我被绑在石台之上……”
心境平复下来的南宫日天,向宁夜和楚然讲诉起了那个可怕的噩梦。
“三弟,他们除了取走你胸口的那啥至尊骨之外,有没有对你做其他啥奇怪的事情?毕竟现在有些死变态萝莉控,变态起来可是不分是萝莉还是可爱的男孩子的!”
得到了想要知晓的答案,楚然立马机智地转移了话题,不想让三弟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因为有着同样经历的楚然,最近也常常莫名其妙梦到很多上个纪元的往事,很是清楚知晓三弟这个梦到底代表着。
而听完完整叙述的宁夜,则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口宽慰道:“三弟你不用想太多,毕竟只是一场梦罢了,就算它曾经真实发生过,那也仅仅代表过去。还有刚刚我进来时,看到三弟你在捂着胸口,是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要帮你看看?”
南宫日天摆了摆手,回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胸口有些发热,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是啊!三弟你就放心好了,我们三人既然结为了兄弟,那么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作为三人中最小的三弟,我们两位做哥哥的,肯定会保护好你的!”
明明是安慰的话语,但是作为三弟的南宫日天,在听到那句“三人中最小”的话语时,却羞愧地低下了身为男人的头颅。
至于原因,自然是这个最小并不是只年龄,三人中的兄弟排序,乃是以身为男人象征的某处不可描述之物来分的。
“我小是我的错么!明明就是你们太天赋异禀了!”
南宫日天在心里小声嘀咕了一句,毕竟男人怎么能够承认自己小呢。
就算打死都不承认!
不过听到楚然说起哥哥这个词,南宫日天又不禁想起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