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宫日天的决定,宁夜等三人都没有任何异议。
反正现在自己等人与剑主还有龙流昔失去了联系,被困在这陌生的世界前路未卜,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随了南宫日天的心愿,去见见这位日天帝君也好。
说不定还能从这位帝君的口中得知一些,关于如何离开此方世界的重要讯息呢。
“南宫大人,关于您想要觐见帝君之事,小人觉得还需从长计议,因为帝君这数百年来于王城内深居简出,从未曾会见过客人。”
有些话水长善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传达到了,暗示南宫日天关于相见帝君的想法,难如登天。
“水常善你之前不是说,凡是新上任的城主,都需要去城池所受管辖的魔将处接受正式册封嘛,明日我们便准备去拜会拜会那镇西魔将。这魔将既然身为那帝君手下的重臣,说不定能够通融一二,带我们去见见那位帝君呢!”
对于这件事,南宫日天倒很是乐观,在他看来这件事并没有水长善所说的那么困难,如果那名魔将不愿意带自己去王城见那位帝君,自己也可以自己去啊。
尽管与那位帝君素未蒙面,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接触了解,仅仅只是看过对方画像的一面之缘,但是他内心有一种很是真切的预感,这位帝君有着一种很亲切很熟悉的感觉,应该会和大哥宁夜还有二哥楚然一样,一见如故成为挚友。
见到这位南宫大人如此乐观,身为外人的水长善也自然不便多说什么了,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便动身一齐去拜会下那位镇西魔将吧。”南宫日天转过身去,对着宁夜等人开口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
……
而与此同时,神秘莫测的天外天之内。
某座悬浮于星河之上的恢弘大殿内,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高坐于最上方的猩红宝座之上,俯视着下方跪伏在地的数位身着黑袍的手下。
“尊上,事情已经办妥,现在那道初已经进入了流放之地。”其中一位黑袍人恭声禀报道。
“很好。”
高坐在血色王座的中年男子,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自王座上站起身来,扫视了下方的臣仆一眼,冷声问道:“血祭筹备得怎么样了?”
“禀报尊上,血祭事宜全部筹备完毕,只待尊上一声令下,便可以上次攻破的那一方世界的一界生灵为祭品,开启血祭!”
另一名负责此事的黑袍人,不敢懈怠连忙回应。
只是在说起那被攻破的一方世界,以一界生灵为祭品开启血祭时,这位面容被黑袍阴影覆盖住的黑袍人,声音微微有些异常。
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他本身就是那一方世界的顶尖强者,后来在世界遭遇灭世大劫受到眼前这位尊上入侵时,他并未曾像其他强者般选择死战,而是选择了向这位尊上效忠成为一名走狗。
尽管活了无数岁月,但他依旧是怕死的。
像他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眼前这位尊上这万万年来,所攻破毁灭的世界多不胜数,有已死抵抗的烈士,自然也有不愿舍弃永生另寻良木而栖的识时务者。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本是世间的永恒真理!
对于尊上不停入侵其他世界,进行毁灭的手段,这位家乡被毁灭的黑袍人至今都觉得心有余悸,在见到以前所熟悉的那些陪伴了万年之久的挚友陨落,他心中一边是悲伤,另一边是则是庆幸自己选择了正确的存活方式。
在成为走狗的这漫长时光中,他也渐渐明白了这位尊上为何要这么做,每一方世界都会孕育出世界本源,若是能够夺去一方世界的本源,那么对于修行自然有着无可估量的裨益。
然则世界有大小,每一方世界所孕育出的本源,还有攻破这方世界的难度都有着强弱之分。
就像是现在尊上所窥觊谋划的这方世界,乃是一方大千世界,据说世界不仅已经孕育出了本体意识,还有其他一些玄妙的自己层次所不能知晓的妙用,实在是非同凡响。
若是能够攻破谋得,就算将尊上先前所有攻破毁灭的世界加起来,都抵不上吸取这方世界所得到的好处多。
不过相应的,想要夺取这方世界的难度,也是无比困难。
据说这位尊上的亲生弟弟,就是陨落于那世界内,在与世界本体孕育出的意识交战中,玉石俱焚形神俱灭。
“既然如此,那边开始血祭,打通与那流放之地的……啊!”
话还未曾说完,这被奉为尊上的天外天领袖中年男子,突然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左眼,跌坐回血色王座之上。
在他的手缝中,有自左眼流渗出的鲜血滑落。
“好一个剑主!好一柄斩天之剑!”
这位天外天的尊上,在王座之上怨毒低语着,对于那名剑主恨之入骨。
当初,他以一缕分魂化作血月入下界,结果直接被那剑主一剑斩灭,至今都未曾恢复过来。就算以他的尊上修为,侵入眼眸中的剑气到现在都无法完全化解,时不时躁动狂暴几下,那种深入灵魂深处的痛苦。
“赶紧吩咐下去,以吾之令,即刻开启血祭!”
捂着左眸的尊上,面色怨毒地对着下方的走狗吩咐道。
“诺!”
收到领命的黑袍人,四散而去,开始筹备血祭。
这血祭,乃是以一界生灵为祭品,强行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