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对劲!”张孝恒惊叫一声,他瞠目欲裂,声音陡然提高:“那是什么!”
在他的天赋大灵法“目空一切”眼中,万物尽皆分明清晰,他分明看到,那死气台里有活人!
“你在这里等着我!”张孝恒“刷!”地一声,无声无息弹跳而起:“我去去就来!”
“唉?师父……”
“轰!”善柔待要说些什么,但是已经晚了,张孝恒已经如炮弹般弹出,七百把灵剑组成了一个北斗七星,阵眼落到了紫薇星位上,形成了最强的七星大势剑阵!
剑阵起时铺天盖地,七百把灵剑“刷刷刷”直切而下,一时间死气台白骨纷飞,血肉横甩,剑阵刚过,张孝恒从天而降,落下就是一拳!“轰!”
死气台遭到重创之时,无数白骨飞舞了起来,在死气之中自然形成了可怕的白骨风暴,这死气台是死髅的重要基础建筑,这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然而,在白骨风暴转动起来之前,张孝恒已经找到了那个人,七星剑阵如庖丁解牛般将尸骨挖开,张孝恒单手一拉,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块被剥离了死气台,张孝恒不敢单手抓着,只能双手托住,扭头就走:“善柔,风声紧,扯呼啊!”
“什……什么紧?”善柔还在发懵,张孝恒高声喊道:“没时间解释了,快走啊!”
“呼呜呜呜呜——”与此同时,一阵死髅特有的呜咽之声疯狂而起,两道绿光冲天而起,难以计数的青光弥漫而生,张孝恒毁坏死髅公物的行为招致了死髅的不满,如果他们能说话,肯定要高声呐喊:“站住赔钱!”
善柔吓得脸色煞白:“哇!师父你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去招惹他们?不是说回来之后再毁死气台吗?这下不是捅了马蜂窝了吗?师父你手上是什么?”
张孝恒倒是飞得挺悠哉的:“徒儿呀,你飞的方向不太对,这边,这边啊。”
“哦。”善柔调转了方向,忽听后方一片呜咽之声,他吓得一激灵:“喂!师父啊!都什么时候了,别开这种玩笑了!”
“咦?没有错啊?你觉得这方向不对吗?”
“不是方向的问题啊!师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说,回来再毁死气台吗?”善柔怒吼道。
“哦,你说这个啊。”张孝恒一边说一边飞,一边摆弄着手中那团模糊的血肉:“没办法啊,看不见就不说了,看见的话,不得不出手不是。”
“什么不得不出手!你……不得不出手?”善柔终于看清了那古怪的东西,他瞪直了眼:“师父这是……一个活人?”
“是啊。”张孝恒用力一拉,已经将这人的一只手重新接上:“这是一个人,气息已经弱到了极点,全身的骨头怕是断了大半,但她还活着,那就不能看着不管,而且看样子,这孩子的年纪不超过十五岁。”
“孩子?”“不错,还是个孩子。”
“……”善柔无语了,眼睁睁看着张孝恒又是一拉,“咔!”
“唉?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张孝恒说道:“我在为她正骨啊,她骨骼错乱,经脉血脉都扭成了一团麻,得为她正骨,疏通之后才能让她吃药,否则,她连药力都无法吸收,咱们正被追杀,附近的灵修间也不能用,只能用凡医的手段替她先梳理一番,让她一直保持这副模样的话,那可是一直疼得要死要活,还不如杀了她的好。”
“这……”善柔皱眉道:“人如果疼成了这样,那她早该昏过去了,怎么……”
“依我看嘛,首先,这是个坚强的孩子。”张孝恒一边飞行,一边还回过头来,冲着善柔一笑,悠哉地说:“她没有处于完全昏迷状态,不然她早死了。”
两人异口同声:“好强的意志力。”
“呼呜呜呜——!”身后响起了死髅的呜咽之声,他们追过来了。
“快走啊!”落难两兄弟一个脸色煞白,一个乐呵呵地样子,只是一同喊了一声跑,便朝着峰外峰方向使劲飞去,这是极限飞行速度,如果按照这个速度飞,只需要六天左右就能到达峰外峰,可是谁能一直以这个速度飞行呢?
只怕飞个一天,就扛不住了吧。
……
司空寿独斗三只绿髅,战斗如愿以偿地被他拖到了天明时刻,正当他以为战斗结束了,主动撤下剑阵之时,却发现绿髅根本没有退却之意,反而是回旋双刀爆发了。
高山流水出涌泉,回旋利刃破双刀。
一时间,攻势更猛了几分,司空寿脸色煞白,却也只能重启剑阵苦苦支撑,好在六角梅花剑阵是他最为拿手的剑阵,刚刚只是将剑阵打开了一个口子,现在再封住还来得及。
战斗又进入了消耗之中。
终于,又过了一个时,当秋后的太阳洒下烈焰之辉时,司空寿撑不住了,剑阵被高山一下砸毁,九千九百九十九把飞剑全部消失,司空寿咬着牙抵抗着灵力即将消失的虚弱感,勉力维持着噬光长刀的存在,但他心里知道,完了,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忽然,空中传来一声青雀的鸣响,一个面具人从天而降:“司空大将军,谁来迟了!”
无数的缚灵草籽落到高山之上,汲取流水的能量迅速成长,谁黄的出现就如一个生力军,几乎瞬间将局势扭转,空中,明眉化身巨大的青眉鸟,在掠过下方的同时,将回旋双刀金系绿髅一把抓起,飞到空中去,乱魂噬神音如耳提面命一般直接灌入。
如此直接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