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碎星物语>篇后小剧场 下
……”

话出隐晦,不敢说得太明白,否则说不定就会有“天谴”降下,在碎星团中多年,司马樵峰已经很清楚这一点了。

而仿佛印证这个推测,在不久之后,一度被压下的谣言,重新传开,如燎原野火一般,烧遍整个碎星团。

……尚夫人是妖魔派来的奸细!

……她心怀不轨,是专门为了刺探情报、刺杀要员、挑拨生事而来。

……真正的尚夫人早已被妖魔谋害,现在投奔来的不过是一个身遭魔染的人壳。

……团中与她亲近的人物,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身遭魔染,再非常人。

……她来的的那些百姓,组织的那些难民,里头都混入了不少妖魔,藉着琐事和团员接触,想要图谋不轨。

类似的谣言,在碎星团中传开,搞得人心惶惶,此时正是大地上魔染闹得很凶的当口,人与人之间的互信极低,即使碎星团中也偶有受害者,当这些传闻说得有鼻子有眼,谁也无法拍胸保证说不信。

尚夫人面对这些质疑,一直是笑容以对,她从不出来争辩什么,只是继续作着自己分内的事情,为丈夫缝缝补补,烹茶作饭,打理种种生活杂务,两夫妻依然同进同出,丝毫不受外界种种影响,就像那些谣言并不存在一般。

但在同一时间里,碎星团内遇到的麻烦却层出不穷,后方送来的粮草在运送途中被妖族劫走,占据许久的重要据点被魔族攻破,第一大队的奇袭却遭到伏击,妖魔联军早已有备,等着第一大队上门,结果损伤不轻,各种不寻常的事,都指向了同一个结果:碎星团里现在有内奸,还直指能接触到各种重要情报的第三大队。

这一回,三大武神并没有再出来辟谣,但尚盖勇为了护卫自己妻子的清白,作出了诸多努力,作战时也特别拚命,一个月里,连续刺杀了九名妖王,更侧面辅助,造成一名魔尊的殒落,战功辉煌,甚至因为过于犯险,最后挨了魔尊濒死一击,身受重伤。

当尚盖勇被人血淋淋扛回去,尚夫人在担架旁哭成了泪人,其他同志在周围都看在眼里,就算心里犯着嘀咕,被种种谣言困扰,也只能先压下心里的质疑,让尚家夫妇安心休养,不受其它滋扰。

然而,与此同时,碎星团的窘况却丝毫没有改善,各类泄密事件仍在持续发生,三天后,第一大队的进军路线再次泄漏,遭到妖魔联手伏击,敌人还出动了多名天阶和神兵,结果伤亡惨重,副队长武苍霓伤重昏迷,大队长山陆陵独力断后,险些就没命回来。

压力,又一次把尚家夫妇逼到了风口浪尖上……

“……老尚这边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在山陆陵的营帐内,蓝衫男子远远看着不远处的尚盖勇的营帐,而在他身边,重伤的巨汉已经昏迷在床上,背后蝠翼的艳女正咬牙切齿,止不住的愤怒显而易见,韦士笔则站在病床的另一侧,点起了烟,神情愁苦,一脸的莫可奈何。

“……究竟是与不是,该有个尘埃落定了,事情持续拖着,对谁也没有好处。”

“虽然团长你这么说是没错,但问题就是无法尘埃落定啊。”

“……这么简单的一点小事,落到你们手上,就好像千难万难一样,还什么武神、什么救星,真是可笑!”

蓝衫男子横眉冷目,满脸尽是鄙夷,“说到这个,就让我特别有气,每次我只要稍微离开团里一下,你们就能整出一堆事来,简直都在胡搞瞎闹!”

听见这句话,不但韦士笔、褒丽妲表情十分难看,就连躺在床上昏迷的山陆陵,额角都莫名有一道冷汗流出来。虽然大家都已经很努力,很拚命了,但从创团之日起,团长总还是有机会骂出这一句来,天晓得为什么各种奇怪的问题总会在他离开的时候发生。

……因为只要你在的时候,你就是团里的最大的问题,其他问题哪还有冒头的机会。

四大武神不只一次这么腹谤过,但这一回,情势摊在眼前,众人都不知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我已经核对过了,袁七小姐之前的行踪,和她说的都吻合,包括之前与她同来的那些村人,我也逐一搜索过记忆,与她的口供都对得上。包括七小姐来了之后的行踪,也都基本在监控中,没有道理可以传的出情报的。”

韦士笔抽了口烟,叹道:“阿山刚刚回来的时候,还特别抓着小妲交代,说他绝对相信七小姐,泄漏机密的肯定另有其人,让我们不能错怪好人……他是撑着说完这些才晕过去的……”

蓝衫男子冷笑道:“他倒是义字当头,那你们俩以为如何呢?”

蝠翼艳女没有说话,只是简单别了别嘴,把目光转开。

韦士笔知道自己不能逃避这个问题,道:“一切要拿证据说话,目前我们掌握的所有的证据都显示,七小姐是清白的……”

“事实真相是要用查的,不是用等的,你们这样做事哪查得出来?”蓝衫男子没好气地道:“阿笔,你上!”

“呃?可是……我已经上过了,并没上出结果啊。”韦士笔闻言整个人傻了。

“浑帐!不是让你用那个姿势上……”蓝衫男子一顿,拍桌道:“说错了,我是说不是让你那样上,你当我是让你去上司徒诲人他老婆吗?”

“……虽然你是团长,但毕竟死者为大,麻烦尊重点好吗?你也不想想,上次你在人家灵堂上说的话……”

“咳!咳!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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