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秀也是认出神主,心增戒备,来到外台与内台交界外,以防不测。面具人却是没有异动,笑完就将从焰獍心内得来的魔魂碎片掷到四台上,就此坐回,不动不语。任婷秀见状猜他该是心惧极炎魔,心下安定,回返角地。亲眼看过惊世一击,观者对面具人无不敬畏,离着人老远坐下,心中猜测他为什么要救下焰獍。
寒宁馨以神光丝卷来灵灵抱着,看向面具人,道:“小妖女,是他么?”
朱熔泪咬着牙道:“就是他,果然也来了。师傅的苦惨必然与他脱不开关系。宁馨,你让极炎魔救师傅,以后你说什么小妖女都听。”
寒宁馨道:“我说过,我最爱看的就是坏师兄拼了命也要救美人儿的模样。他还没死呢。或者说是在装死。他要是救不活大妖女,我拧下他的脑袋。”
朱熔泪嘟嘴轻哼:“都是你最狠。”
寒宁馨手现神光矛,对着狄冲霄就掷了过去,正中肉厚屁股。
狄冲霄一声惨叫,自地上蹭地跃起,乱揉屁股。
寒宁馨道:“看吧。都说是在装死了。没人比我更清楚坏师兄,他那是要骗善真七姐,好白赚不死灵泉。休想如意。”
正如寒宁馨对狄冲霄的了解,狄冲霄不问就知寒宁馨的意思,苦着脸扶起死去的朱红羽,自幻形袋内取出一瓶不死灵泉,给朱红羽灌了下去。紫毛大狐跃了过去,绕着狄冲霄亲舔,狐舌过处,伤势尽复。狄冲霄既开心也叹气。
若非寒宁馨使坏,以狄冲霄和七姐的友亲、以七姐的善真,狄冲霄这回怎么着也能骗到两瓶不死灵泉。
朱红羽发色转为深紫,死相消散、心伤回复,及至发色重回,悠悠醒来。
狄冲霄开心低呼,假以疗伤之名亲亲摸摸,占足便宜后方取出另一粒时光之泪。朱红羽接过服下,只觉是回到了静时居那时,恍惚过后神魂重归,神光重现。狄冲霄将朱红羽横抱而起,走向寒宁馨那台。小弟弟没事了,紫毛大狐回了二台,卧伏狐念悲身侧。
“为什么不问?”朱红羽环住狄冲霄脖颈,盯着他眼。
狄冲霄道:“为什么要问?大妖女不妖还是大妖女么?大妖女是魔道,魔道做事还要有什么理由?红羽,不管你怎么选路,都只会是一个恒:有我有小妖女有美人儿们的陪伴。”
朱红羽道:“你就是这般得寸进尺的恶小子。我今年实是三十二。”
狄冲霄道:“我早知道啊,就让本至尊摧毁这最后的脆弱抵抗。年纪对灭神师来说很重要么?就算是又怎么样,树爷爷几十万岁还讨个小媳妇呢,偏我不能讨个大媳妇?你是我女人没跑就行。嗯啊,要不这样想好了,你是我狄家的童养媳。”
“知道啦。朱红羽是你狄冲霄的童养媳。不管以后怎么样,都是。”朱红羽淡淡一笑,明眸皓齿。
狄冲霄本是胡扯逗乐,万万没想到大妖女也有笑得这么纯真的时候,不禁看傻眼了。淡笑如同昙花一现,朱红羽重回冷煞,对着不远处放肆怪叫的山白虎就喷出一只神晶朱雀。山白虎转身就逃,折折绕绕间嘴上半点不停,越骂越粗,不外乎狄家小子亲得摸得玩得睡得,老子笑两声就笑不得?
来到台边,朱熔泪拉朱红羽上台,欢呼抱住。朱红羽亲柔还抱。大小妖女站一块,一对姐妹花。狄冲霄对着寒宁馨咧嘴笑笑,伸手讨要灵灵。寒宁馨瞪眼不给,一派到我手里就归我的俏霸模样。狄冲霄没咒念,抛过几瓶无忧灵浆后回返四台,捡收神主抛来的碎片,转身去了炎枭尸体处,自神晶莲蓬中收还恢复神系天地灵源。炎枭到底是神光散尽,这一回,狄冲霄所得微少,收不抵出。
炎枭尸体别有用处,狄冲霄先以神光护尸,这才去取他心内的魔魂碎片。就在手入心取碎的一瞬,本该死去的炎枭突然张开手,将狄冲霄死死抱住。满地血水于同时尽数飞浮于空中,聚合为一个血网,轰然下罩,将狄冲霄罩个结实。血网触身就化为血色灵纹,束身缚灵。
体内残余血水流尽的一刻,炎枭松手倒回地上。
狄冲霄踉跄退离,手蕴雷灵,以灼雷杀技抚向手臂血色灵纹,然而灵纹如同刻在皮骨内,灼之不散。
青霄正是满心失望,见状心中又喜,看向空空三台,暗赞不愧是魔道第三峰血魂阁中的最强者,对时机的掌握实是绝等,连狄冲霄也是没逃出算计。
朱熔泪妖性发作,哪管什么规据不规据,手蕴火灵,甩手就要掷出。朱红羽将她手按住。朱熔泪不依了。
“泪儿,这场斗战是没有任何限制的。四台主定下的一刻就是三台四台互战之时,能算计到恶小子也是他的本事。回去。”朱红羽跃离一台,向角地行去。
寒宁馨道:“到底是谁算计谁,未为可知。小妖女,回去吧。”
“谁想帮他啦。明知那家伙是团可以四处乱钻的血水还大咧咧地收尸,气到想杀了他。不理他哩。”朱熔泪追着大妖女走了。
寒宁馨将无忧灵浆给灵灵灌了下去,抱着灵灵看四台。
夏烈行了过来,摸摸昏睡灵灵,道:“竟是天煞重明血裔,那小子真是疯到邪性,连重明也敢留在身边。不过,六灵飞翼虽是虎兽中的极等,可离世间只会有一只的重明又是差得太多。无论重明是雄是雌,该是看不上六灵飞翼才对。”
寒宁馨道:“所以灵灵只会跟着坏师兄。在你们眼里,兽永远都只是兽,只能利用,时刻堤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