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姑奶奶”(1/2)

柳青青偷偷用怀疑的目光，看了徐征一眼。

她心说，你逗我呢？引起“恐慌”！至于这么严重么？但凭柳青青对徐征的接触和了解，她知道，徐怪怪不是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人。

柳青青说不出那种感觉，反正有那么一瞬间，她严肃下来，心头还随着一紧。

徐征又缓了缓。他把线报的事完全抛开了。

他还把四不像吉普，嗖的一下开了出去。他变得心情不错，调侃说，“高材生，接下来是自由活动时间，你想去哪？我带你转转去。”

柳青青反问，“去哪都行？”

徐征应了一声。他强调，“吉普车到不了的地方，我用私人飞机带你去！”

柳青青特意往天上看了看。她说，“现在这季节……嗯，好像桃子都熟了，既然如此，徐怪怪，你带我去蟠桃园吧，咱们也偷俩个蟠桃尝尝去！”

吉普车突然一顿。徐征来了一个点刹。

他用怪目光看着柳青青。“拜托！请降低难度！”

柳青青故意做了个刷脸颊的动作。那意思，羞、羞、羞！刚答应别人的事，现在就反悔了，之前的那种勇气呢？

徐征又继续给吉普提速。他默默想了想，“既然你非要坚持，那我就带你去潘家园吧！”

柳青青本来都抿嘴笑了。她心说，我倒是看看，你这个徐怪怪，怎么带我去！但随后她反应过来。

她反问，“潘家园？不是蟠桃园？”

徐征搪塞，“不都是姓潘的园子嘛，都一样！”

“不一样！”柳青青反驳，“一个是吃桃的，一个是旧货市场！”

徐征指正，“是古物市场！”

柳青青：“古物不就是古代的旧物嘛？我不去！”

不由柳青青再说什么，徐征猛踩油门。四不像吉普的发动机，又出现了特有的咻咻声。

徐征大喊，“出发！”

柳青青大喊，“不去，停车！”

……

一晃到了周一上午。八点整，柳青青来到了刑侦局。

细算算，她都多久没回来了。她熟练的在门卫室刷了卡，而且她跟这两个门卫都很熟。她还跟这俩人聊了好一番。

按这俩门卫说，最近这一个月内，刑侦局有了不少变化。

一个是副局李国雄，他总不在班上，偶尔见到时，他也是一脸的憔悴。不知道这个副局，最近在做什么；另外余探长退养了，他彻底离开了刑侦局，听说回家带孙子去了，每天抱着孙子，总在北湖公园晃悠，跟一群老大爷打打太极，下下棋之类的。而且余探长腾出来空缺后，省厅下调了一个姓王的，他成了一探组的头头儿，这个王探长，为人很冷，不爱跟其他人多说话，被大家起了个外号，叫“黑脸”；

最后这俩门卫又说起小凡了，现在小凡成了刑侦局的首席法医，而且当了个小头目，他变化不小，尤其有些牛气起来了，爱摆架子。

柳青青听完时，心里着实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她没想到，这才多久，自己的工作单位，竟出现了这么多的新闻。而且……这还是她熟悉的那个刑侦局么？

柳青青心说，再这么发展下去，很可能到最后，她都不认识这个地方了。

柳青青发自内心的感慨一句。她跟门卫告别，又溜溜达达，一路来到重案九组的办公室。

刚进门时，她就止住了脚步。她看着在角落里的方骐，甚至愣了一下。

此时方骐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方骐正郁闷的蹲在椅子上，盯着笔记本。他提高声调，喊道，“叫我叔！”

笔记本里立刻出现一个银铃般的女子的声音。她说，“叫我姑奶奶！”

“叫叔！”

“叫姑奶奶！！”

柳青青冷不丁都有一个冲动，想看看门牌。她心说，我确定没走错地方？这里真的是重案九组的……办公室？

方骐还看到柳青青了。他对着柳青青摆手，“妹妹，你来的正好，快来，替蝎虎哥出口气！”

笔记本里有人好奇的问，“谁是你妹妹？在哪呢？你个脸大不害臊的，你今年才五岁！上哪有妹妹？”

方骐对笔记本竖了竖中指。

柳青青突然明白了。她猜，笔记本里的声音，是张晓妮的。

柳青青本来不想瞎参合，但架不住方骐又急着摆了摆手。

柳青青无奈，硬着头皮，走到方骐旁边。

方骐把位置腾给柳青青。

柳青青看着笔记本的屏幕。这一刻，她也上来一副好奇心。她一直只是听到过张晓妮的声音，却从没见过对方长什么样。

她本以为，这次能见到张晓妮了。谁知道这屏幕上，这视频的画面里，竟是一个很萌的肥肥的加菲猫。

这加菲猫同样打量着柳青青，这一刻，它还故意睁大了眼睛。

张晓妮哇了一声，她说，“青青姐，上次我见到你时，光线不好，没看太清，没想到你这么漂亮！”

在张晓妮说话的时候，加菲猫的嘴巴也在动，另外到最后，加菲猫配合着，还捂了下嘴巴。

柳青青打心里暗赞，心说这个张晓妮，果然不简单！尤其是在电子设备和各种软件的操控上。就说眼前这个视频，她竟然能弄出这么一个活灵活现的加菲猫来。

柳青青对着屏幕甜甜一笑。她又说，“妮妮，你好！”

加菲猫晃起脑袋来。张晓妮回答，“我就是妮妮，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加菲猫还伸出一只手，看样子，是想跟柳青青握一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