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流道:“既然是尸体从西流到东,这样的话,这案子只应该牵涉到北县令和西县令二人啊。百姓怎么会舍近求远,之后先到南县令那里报官了呢?”
北县令道:“下官询问后才知道,这尸体就是流到了漳河东段的偏南岸的部分。”
“这就更有意思了,北县令刚才说了,水往低处走,大河向东流,这尸体可以顺着水流从西流到东,又怎么从南流到北呢?”
北县令道:“这尸体是死的,人是活的。尸体自然不会从南流到北,定是有人暗中作梗,将尸体从河道南面推到了北面。”
三位县令吵了起来:
南县令道:“北县令,你说有人作梗,这不是凭空诬陷我吗?血口喷人!有证据吗?”
北县令道:“我并没有说是谁,南县令莫非心虚,所以跳出来对号入座?”
西县令道:“既然是有人把尸体推到了北面,那就是二位的争执了,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了。”
南县令道:“西县令,你别急着撇清自己,北县令刚才也说了,水往低处走,大河向东流,这尸体最初报官时处于西段,就应该由西县令来管理。”
西县令道:“但是本官去查看时,尸体已经不处在本县境内了,本县还没有开始正式查案,当然这管辖权应当转交给两位县令。”
南县令道:“这样的话,本官去去查看时,尸体也不处在本县境内了,应该由北县令来管嘛。”
北县令道:“但是这尸体明显是由人推到北面的。”
“证据呢?诬陷朝廷命官。”
“说你了吗?”
……
“行了行了,”费一流道,“几位说的都在理,大家来到这里,不是来吵架的,那样只能是浪费时间,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各位都是官员,上班,呃,这个在任期间浪费时间,就是在草菅人命!大家是奔着解决问题来的,所以,尸体风骚走位的事情就暂且不说了,眼下应当推举出一位知县来,负责侦破这个案子,为民做主!
三位县令异口同声:“费大人所言极是!”
“那三位县令,有谁自愿挑起这个担子,主持侦破此案呢?”
三位县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了头,不敢出一言以复。
“西、南、北三位县令,就没有一个敢于出来做东,主持侦破这个案子,为民做主吗?疙瘩县的西县令,你不是叫西为民吗?就由你来,怎么样?”
西县令道:“下官,下官才疏学浅,恐难胜任啊。不过下官知道。南务实大人,一心务实,处理事情雷厉风行,应当由南大人负责,才能更快结案,给百姓一个答复啊。”
南县令道:“不不不,北清廉大人清明廉政,在三地是有口皆碑啊,应该由北大人来负责这个案件啊。”
北县令道:“本案拖了已经很久,还是西为民大人处理,更能安抚民心啊。”
费一流一拍桌子:“都听好了,你们三位县官互相推诿,导致将近一个月了这案子居然还没有开始审理,尸体都快泡烂了。这么长时间了,没有聊一句案情,你们说这凶手何时才能找出?”
西县令道:“下官,下官认为是这条河流经多地的问题。如果这条河完全归属于久安,归属于疙瘩县管理,那么也就不会出现推诿的情况了。这条河起源于久安府西,所以不妨达成协议,这条河归属于疙瘩县管理。”
南县令道:“西县令这是什么意思,整条河都归属于疙瘩县,那岂不是航运取水什么的便利条件都归属了疙瘩县吗?西县令这胃口也太大了吧。河流向东,要判也是判给我们圪针县。”
北县令道:“西县令的说法不攻自破,怎么可能把这条河判给疙瘩县呢?不过这个案子会这样,的确是和这条河流有关。”
“不错,北县令没有和那两位县令一样,争河流的全部管辖权。对于这个案子,你有什么高见啊?”费一流略感欣慰。
北县令道:“费大人,下官认为,如果没有这条河流,就不会出现尸体游走的情况。”
西县令道:“而且,说不定,就是在河里淹死的。”
费一流道:“所以,这条河才是杀人凶手?这案子就结了?”
三位县令异口同声:“费大人所言极是!”
“这条河是杀人凶手,那我们事不是应该办这条河的罪啊?”
三位县令异口同声:“费大人所言极是!”
“怎么办这条河的罪,还请三位大人给解释解释!”
西县令道:“应该把三县交界的河道用土填平,就不会出现尸体顺水乱游的情况啊。”
这个办法好啊,河流再也不会流出西县令的辖区,达到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至高境界啊!
南县令道:“西县令所言有所不妥,三县交界的河道填了,水从久安西边流过来,没有去处,势必会冲垮土堤。河南地势较低,到时候便会淹了河南啊,不应该填这条河。”
北县令道:“我有一个办法,不如把这条河全部填了,一来解决了三地推诿的问题,二来又解决了河流会淹了河南的问题。”
这个办法好啊,达到了釜底抽薪的至高境界啊!
西县令道:“这条河是久安城的母亲河,饮水洗衣做饭,况且还有久安全国驰名的酒厂,怎么离得了这条河,这条河西端发源地乃是精卫填海的衔木石之地,灵气甚重。怎么可能全部填了?应该部分填!”
“不能填!”
“全部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