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的目光聚集在高台上的那一点,刀枪的寒光结合着阿尔方斯的脚步声猛烈的反射着慑人的冷意。
阵阵沉闷的雷声在凝重了千里的乌云远方传来,看来这场演讲可能在雨幕中进行。
艾莫伯爵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看着身旁的两大骑士团的总团长。
巴雷斯闭上双眼,用双手紧握着插在地上的巨剑没有理会艾莫的目光。
蒙兰斯则是回以了一个满含着善意的微笑,至于是不是真的善意就得值得思量了。
(我是王,圣城之王!)艾莫伯爵也学着神殿骑士团的总团长缓缓的迷上了双眼……
总之,国王的演讲是开始了。不论是在风中,还是在即将到来的阴雨中。代表阴雨的黑云绵延千里,厚重的云层重重的压向了庞大的科莱斯芒城池和在场的诸人。数万人的沉重呼吸如同云层间隐隐的雷动一样,昭示着一场即将席卷广大地域的暴风雨来临。
年轻的王身配着长剑缓缓地踏向了台前。铠甲关键间钢铁碰撞的声音如同他的脸色一般是如此的凝重,就如同布满阴云今天的穹幕一般。他紫蓝色璀璨的眸子慢慢的合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由于扩音魔法极好的扩展性,阿尔方斯吸气的声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见。
艾莫伯爵看着阿尔方斯紧张的表现,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起来。其实根本没有值得他紧张的,就凭借那个有些窝囊的国王来振奋士气,让他做一场出色的演讲,本来就是天方夜谭。
维科斯和夏巴克站在一起,借着维科斯没什么实际权力作用的博塞克森子爵的身份,他们被准许牵着马站在军队的前面。来近距离倾听国王的演讲。
“你认为怎么样?”维科斯歪着头问着身边的中年骑士。
“他太紧张了。”夏巴克似乎很不看好阿尔方斯这次的演讲。
维科斯耸了耸肩,如果在没与塞巴斯会面之前说不定他也会这样认为,不过现在么……
“谁知道是不是他刻意的伪装呢?”维科斯并不打算告诉夏巴克他与塞巴斯会面的故事。他总感觉塞巴斯和夏巴克之间有故事。当然,这只是一个直觉罢了。
“咳咳。”阿尔方斯清了清嗓子,扩音魔法很负责的将这个声音传了出去。
大部分人听到这个声音后,都正了正身子,望向了高台上的年轻国王。不过,还是有少数几个清楚对于阿尔方斯的猎杀计划的人对他这个刻意的咳嗽声毫不为之所动。
“今天……”阿尔方斯有些稚嫩尖锐但不刻薄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我们站在这里,站在上帝的土地上。”
“站在圣科莱斯芒。这块我们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灌的土地上!”阿尔方斯平淡的声音变得渐渐高昂起来,“你们的身后!是圣科莱斯芒的城墙,它是全世界的中心!是世界的光!是上帝的城!”
阿尔方斯的眼中透露出了一丝寒意,“各位敬爱的兄弟、勇士:我,凭借上帝恩赐而成为圣科莱斯芒公国的国王和你们的领袖,向你们发出最紧急的呼吁。”他慢慢的在高台上踱步,“我作为背负天命的使者,来到你们这群上帝的仆人中间。我希望能在你们身上找到我所期待的那种对上帝的忠贞。但如果你们身上有任何有违上帝意旨的异端,我也将尽我所能,加以化解。上帝使你们生为他大家庭中的仆人,让上帝通过你们的服务感受到你们的虔诚,这将是你们由衷的幸福。”
军队上空的乌云更加凝重了,轰隆隆的雷声正在向这里靠近,巨大的暴风雨,将浸染这片土地,让即将奋战的勇士沐浴雨露。
在听到阿尔方斯的演讲后艾莫的眼睛睁开了,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台上的国王,他又看了看身旁,果然,两个骑士团的总团长也有些不解。
“《圣典》告诫我们说:“你们是世上的盐。盐若失了味、怎能叫它再咸呢。以后无用、不过丢在外面、被人践踏了。”(《圣典新书.玛太福音》)世界是多么需要盐啊(注:圣子在山上宝训中把教徒比作盐)!对你们来说。确应像盐一样保持其特质,在对尘世的愚昧的低级趣味中开启智慧,否则当主对他的信徒们布道时。将从他们身上发现原罪导致的**与脓疮。他将发现他们的病痛,那就是罪恶——来自于他们对自己的责任马虎大意,他将把他们作为无用之物,投入充满不洁之物的深渊,因为他们愧对主的伟大牺牲,他必会将他们逐出他所爱的神圣之所。”阿尔方斯抬头看了看天空,闭上双眼。仿佛在倾听漫天震震的雷声,“如你们所见。一个来自南方的卑劣民族,侵占了我们祖先的土地,他们一路攻打到斯千堡,直到我们在卢克堡抵挡了他们如同潮水般的进攻。”点点细细的雨滴合着雷声在天空中低落。“他们在大肆蹂躏上帝的国度,毁坏神圣的教堂,掳杀虔诚的上帝子民,污辱贞洁的妇女,贪婪地饮着受洗儿童的鲜血。如果让那些魔鬼的奴隶统治主所信任的子民,那将是件多么令人羞耻的事。!”
台下众人的眼光猛然间全部注视着台上的青年,各自用着不同的眼光看着这个国王。有错愕的、激动的、震惊的、欣喜的、嫉妒的、怨恨的。每个人不同的目光都折射出了各自心中的想法。
“你们告诉我!告诉我!我们能够继续容忍吗?容忍这些肮脏者的行径吗?”阿尔方斯的脸有些涨红,语调也有一些因过于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