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教皇!”十几个骑士围城圈,中心的是看样子孤立无援的教皇康斯坦斯。波德心下暗觉不好,这十几个人集中在一起,反而容易让对方包围。
来自北方的骑士团骑兵手持战斧冲了过来,波德用盾牌抵挡住了重重的一击,反手一剑将身穿皮甲的东维吉亚骑兵开肠剖肚。不远处小坡上,十几个弩手不停放箭,篝火边被困住的十几个骑士都举起盾牌防御。有几个骑士的胫甲和手臂上中了弩矢,但都顽强地站立着。
波德从盾牌上看去,四周至少有五十来个敌人。对方不停冲上来,又被装备良好的贵族骑士们砍倒在脚边。一个死掉的北方人头朝下倒在了地上,中间的康斯坦斯看见了,不禁惊恐地尖叫了一声。
“伪教皇在那里!”敌人大喊着,纷纷涌了上来。几个骑兵把骑枪砍断了,不停地向公爵卫队的盾墙缝隙里戳。瞬时间,几个骑士已经浑身挂彩了。
“补上空位,波德!”威克伍德公爵喊道。一个骑士流血过多支撑不住,倒地不起,一支早已瞄准好的弩矢瞬间结果了他。两个敌人扑了过来,公爵用盾牌猛击了靠近的敌人,一剑戳穿了另一个来不及停住的敌人。
“大人,这样下去我们不可能逃脱的。”波德对威克伍德公爵说。
“你想怎么办?”威克伍德公爵看着蜂拥而上的敌人,无奈地说。
“散开,打成一团,两位大人乘机带教皇大人骑马逃走。剩下的人只能殿后了。对方的队伍都下了马。”
“呼啊!”威克伍德公爵一剑砍翻一个敌人,说:“那样更容易被抓!我和萨瓦隆公爵一起,你带教皇走!”
波德楞了一下,说:“什么,大人?”
“现在没时间和你废话。在巨额俘虏赎金和抓住教皇之间。对方只能选一个。先分散,再集合。”威克伍德公爵凑到萨瓦隆公爵那里,简短说了一下,然后移到波德身边。
“马厩那里是那几个逃兵的马。听我命令!三,二,一!散开!”
“呼啊!”幸存的十数个人散了开来。同陡然不知所措的敌人厮打在一起,阻挡了骑士团骑手的通路。威克伍德公爵拽着康斯坦斯的纤细手臂冲到了马厩边。被血腥战斗恶心得头晕的康斯坦斯任由他们摆布。
“冕下,我们分头逃跑,你和波德等一路,我们另一路。”
“什……什么?”康斯坦斯看着波德。“和这个人?”
“把教皇冕下托付给这么一个佣兵,你疯了吗?”萨瓦隆公爵大吃一惊,他还以为是一名骑士负责护送教皇。
“我们和冕下一起走只会让目标更诱人。骑士被俘可以活命,佣兵可不会。他比骑士能干,现在只能指望他了。波德,你知道如果失败了,你是什么下场……维吉亚是什么下场。”
“明白,大人。”
“不。我拒绝。”康斯坦斯说。
“现在没时间争辩了,冕下。”威克伍德公爵说。
“那……那我怎么办?”伯里茨主教说。
“大人,您只能为主殉教了。”威克伍德公爵不怀好意地说。选举已经结束,主教大人已经没用了。
波德骑上马,威克伍德公爵将康斯坦斯抱上马鞍后部。康斯坦斯扭过头不去看波德,波德也尽量不和她交涉。殿后的十几个人已经被击溃了,十名骑士血溅当场,剩下几个人一边格挡着一边后退。几声马嘶。他们回头一看,不禁又恨又恼。他们的公爵和誓死保卫的教皇已经抛弃了他们。骑马从马厩边疾驰而去。
康斯坦斯不情愿地抱着波德的腰,侧脸看去。战场上幸存的人已经举剑投降了。骑士团骑手们有的无用地在后面追赶,剩下的赶忙跑回远处的马匹。马厩前小山坡上有一个骑士模样的人,正大吼着让弩手放箭。箭矢嗖嗖地飞过,好不容易逃出的五六个人里,波德身边的一个骑士被从马上射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开城门啊!”
“你们是什么人?”城门上的卫兵对着罗兰爵士大喊道。
“威克伍德的埃莉诺小姐和随从,快开城门!”
城门上的卫兵跑没了影,看样子是去主堡和瓦里纳伯爵通报去了。罗兰爵士拽着盔甲里的棉衣,几小时前突如其来的一场雨让马车外的人浑身湿透。埃莉诺撩开帘子,不安地说:“他们不放我们进去吗?”
“不,小姐,马上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铰链声咔咔作响,加固的城门被缓缓拉了上去。罗兰爵士以士兵的眼光打量着城堡。瓦里纳堡是和霜城一样历史悠久的建筑,在东维吉亚尚未被征服前,灰色石灰石筑成的城堡就是守卫艾佛利山脉的战略点。城堡和霜城一样年久,但是瓦里纳伯爵对城堡的维修相当仔细。罗兰甚至觉得,这么一座城堡的大门,比巨大的霜城大门还要坚固。
城堡筑在一座山坡上,盘旋的上山道路是石砖砌成的,车夫位子上的落魄商人抱怨着瓦里纳伯爵弯曲的小路,但是罗兰爵士知道,这是防止攻城锤接近的极好方法。山下是一个小镇,维吉亚有很多这种在领主城堡下的村镇,多是由多年的集市发展来的。
城门里,一名衣着华贵的爵爷骑马慢慢出来,身边跟着一个衣着更加奢华的青年。瓦里纳伯爵的手下常年经营着从东维吉亚过来的皮草生意,因此虽然封地不甚富饶,也是西维吉亚屈指可数的富有领主——最重要的是,他效忠教廷。
“您好,大人。我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