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携带有爆炸物的德鲁亚死士相应波兹人的计划,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桥梁,跨过约五十米宽的运河袭击南门,爆炸产生的烟幕迅速升上了二十多米的空中。
虽然德鲁亚人十分努力,钢铁铸成的格罗尼亚外城门却丝毫没有被小小的爆炸撼动,城墙上的弓箭手迅速射杀了视野内的敌军敢死队,那巴尔操控的投石机还十分幸运的击沉了敌方一艘战舰,瓦解了今日最后一波攻势,艾萨克见最后的手段也毫无收获,便下令大军撤入树海过夜,只留下一千名骑兵在前线警戒,意在保持架好的桥梁的完整。
夜晚,北城防线……
一小时前,借着夜色的掩护,我们躲避了海德瑞德叛军的耳目,在城墙上的志愿军士兵的接应下返回了城中,还未等结伴前往席格和瑟沃勒等人的驻地,波尔查就被亚特罗斯召去参加会议,我只好暂时呆在志愿军的营区休息以消磨时间。
“在那遥远的年代,黑暗的风暴席卷大地,山河破碎,生灵涂炭……”
帐篷外突然传来悦耳的歌声,和在窝车则的客栈的那些诗人拿来骗钱的故事相似,我点燃了地铺边上的烛火,走出帐篷探寻歌声的来源。
人们是在这个时代追求着什么呢?
是坐在战车上追逐皇冠的权力?是倚在金币所垒成的山上看时间匆匆而过?还是站在万人敬仰的教堂中,成为上帝在人间的使者?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想,只不过大多数人的理想都被现实所碾碎了。
如果连温饱都还没有做到,就去想什么理想。岂不是太可笑了?
贫者为金钱丧生,弱者因强者抹杀,那么现在能否让一切都颠倒过来,让世界为之颤抖!神佛为之惊颤!
“剑,是为了劈砍。为了杀戮,为了致命!”夏巴克持着双手剑向维科斯冲来,他快速奔跑的速度所用双脚向后作用的巨大力度,在他身后扬起阵阵烟尘。
接近五公斤重的巨剑被夏巴克双手紧握扬起在头顶,阳光的炽烈让剑锋的锐冽显得更加慑人,寒光在剑刃处生出道道精芒。“呛!”如同从天而落的闪电。巨剑劈砍着空气,发出让人耳膜难受的噪音,直直的向维科斯劈来。
顺势而下的大剑,连带着夏巴克惊人的**爆发力,宛如雄狮的利齿一般咬在了维科斯的骑兵鸢盾上。鸢盾木质的身躯与巨剑相碰撞。发出了轰的巨响,坚硬而富有弹性的鸢盾木质部,也受不住巨剑庞大的力量好似即将要崩溃。
巨剑的刃深深的嵌在盾上,狠狠地咬着盾身,从上到下滑行着,拉出了一条美丽的划线。
在阳光的照耀下,营地的一角,出现了一副奇异的情景。
一个年近中年的骑士样的战士。身穿锁甲,双手持着巨剑压在了一个青年的鸢盾上。青年人左臂挂着盾牌,右手支撑着地面。原本在右手中的单手剑掉落在一旁,用手掌狠狠的抓着地面,身子倾斜着半卧倒在地面上。
汗水将维科斯的头发浸透然后聚拢成一缕缕的垂发,金黄色头发的末梢略微向上弯起,汗水便顺着这个弧度向下流去。看得出,维科斯那还未完全发育的躯体即将支撑不住那来自大剑的压力了。
“咚!”夏巴克微眯起了双眼。猛然发力,维科斯瞬时感觉到一股无穷的压力自剑上传来。他那应该算得上比同龄人强壮的身躯,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激起了地上的沙石阵阵。
“现在。”尘土飞扬起来的风被忽然切割开了,锋利的剑身在维科斯的脖子旁,直插入地面,“你已经是个尸体了。”夏巴克将头低下,盯着维科斯的眼睛,用平淡的语调说道。
“呼!呼!”维科斯大口喘着粗气,呼出的气体灼热如仲夏的烈日。双眼如鹰隼般看着夏巴克,仿佛要要目光直入他的心里,看透他的内心是何种的事物。
“如果,我是你的敌人,现在的你早应该去天堂向上帝忏悔你的罪过了。”夏巴克眯起了他稍微向上倾斜的眼睛,“忏悔你这短暂一生的所作所为,以及看看上帝能否给你一张赎罪券!”夏巴克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巨剑倾斜向维科斯的脖颈,抵在了他略显娇嫩的皮肤上。
制作精细的双手剑,被一名技艺精湛的匠人反复捶打,剑刃的部位即使经过了多年征战而卷起,但仍不失锋利的光芒。因此,哪怕是抵在了维科斯的脖颈上,也割出了一条红色的线,缓缓的向外渗出着鲜血。
“我会等着你的,在地狱,而不是天堂。”维科斯用手指捏住了抵在脖颈处的剑身,因剧烈战斗而泛红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因为在维科斯的记忆中,夏巴克这样严格的对待自己,已经是类似于在这个时代某某子爵与某某男爵发生了争执兵戈相向,那么平凡而时常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里,总是有一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的父母或许是死在了战乱中,或者是被父母遗弃在教堂或村镇的门口。因为他们的家庭无法承担起养育另一个孩子的重任,只能够用这样的方法,祈求上帝眷顾他新生的子民。
维科斯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当厄卡其村的牧师打开礼拜堂的木门时,发现了这个小生命,在初春。林间点点斑斑的阳光痕迹,透过树叶苍翠的缝隙,点缀在婴孩的身上。没人知道这个孩子来自于哪里,人们只知道,在紧裹着他的被褥中有一卷羊皮纸,上面用特里娜树渗出的植物颜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