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点燃的帐篷中,刚刚还威胁着我们的德鲁亚剑士已经四散逃亡,但更多的敌人都已经围了过来,肖伊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在帐篷倒塌整个压下来时劈断上方一截燃烧的木条,将其踢飞到十几米外的另一个帐篷处,我也使劲捡起点燃了半截的碎木块投掷到附近的易燃物上,在敌营腹地上演了一出纵火双雄的表演。
虽然我们被几十名教团低阶武士围住,但身处火海反而成了我们的优势,敌人在距我们十来步的距离止步不前,似乎是想看着我俩被活活烧死。
“雷米尔,再拖下去就不妙了……他们的一部分人正在忙着救火,机会只有一次,等我突围之后,跟上我的脚步。”
周围的温度越升越高,已经到了令人神志恍惚的地步,视野也渐渐变得朦胧,只见肖伊从刀鞘里拔出村雨刀刺进地面,稍一施力挑起一块燃烧的木板,使之回旋着朝前飞去,正对着的十几名营地卫兵来不及防御,纷纷挪动身子躲到一旁。
她拽了我一把示意时机已到,转手将背着的刀鞘抛了出去,腾空跃起施展了黑印骑士奥德修斯羚羊一般的弹跳步法,脚尖触及在空中飞舞的刀鞘再次起跳,直接越过了常人十几步方能达到的距离,落在封锁退路的德鲁亚人身后。
就像我一样,德鲁亚人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肖伊不会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右手抓起落在脚边的刀鞘往前全力一顶,被击中背门的倒霉蛋好似被战马撞了似的飞了出去。接连撞倒了十来人才停下,而这时挡在我面前尚还站立的敌人就只有区区几人了。
我定了定神,锁定了一名手脚慌乱的敌人,双手握住阔剑向前冲刺,加上肖伊在后线制造的威胁。这些德鲁亚人一时首尾难顾,我轻松刺倒了卫兵,又接二连三的挤过敌人突破了包围,跟随肖伊逃往西侧的军粮库,敌人依然在身后穷追不舍,且用于拖延时间的火情已经被敌人控制了。“奥格斯特团长。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妳应该能轻松打赢他们啊?”
“你以为本小姐是席格那样的缺心眼啊,就算打赢了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跑路的好!”
“等等,又有追兵了,是艾萨克的恐惧骑士!”
火海中出现了一个带着羊头骨护盔的身影。一名身穿黑色胸甲的恐惧骑士从燃烧的营帐冲了出来,抡起手中的长钺凌空劈下,足以粉碎岩石的刀锋正好斩在了我和肖伊之间的道路上,深深的陷入了地下。
我和肖伊同时急停,准备拔出武器反击,但袭击者没有给我们机会,凭借兵器的长柄撑起身体,甩出身后的红披风蒙蔽了我们的视野。接着以极其快速的连续踢将我俩都击倒在地,再起身时,长钺的锋刃已经压在了我的喉前。
肖伊也是不走运。袭击者以左手提钺制住我的同时,右手也向她挥出了剑,幸好她身手敏捷,以强有力的踢技弹开了对方的攻击,并拔出长刀与之激砍起来,暂时替我解了围。
“在树海中制造火灾以焚毁我军辎重。手段不错,但你还是太年轻了。肖伊.奥格斯特!”
骑士的说话声有些耳熟,和肖伊战了几个回合后。我终于看清了他护盔下的脸,这名面沉似水的骑士正是在树海外与波尔查冲突的人。
对方似乎知道肖伊的身份,身手也的确出众,她混合了弥勒流、神fēng_liú两种古剑术流派的剑技依然无法将其压制,反而在其融入了体术的蛮力打击下战得十分辛苦,我虽想上前施援,但后方的追兵也赶到了,我就这么心有不甘的给人抓了起来。
“技术和传闻的一样厉害,不愧是自由之翼的领袖……但还是,太天真了!”
骑士完全看穿了肖伊的动作,高举长钺挡下全力跳斩,故技重施将长钺刺进地面再转身将披风甩出,在肖伊被碍事的红披风挡住视线时,他以熟练的身法在空中连续踢出两记回旋踢,被踢中的肖伊往后退了七八步才艰难停下,捂着胸口面色十分痛苦。
“已经意识到我们的实力差距了吗?”
他平稳的落回地面,整平了弄褶的披风甩回身后,一副绰绰有余的样子,示意附近的卫兵将肖伊擒拿。
“给我等一下……你是德鲁亚人,怎么会知道我,而且还了解我的打斗风格……”
“我叫阿西迪亚,艾萨克大人的副官,也是恐惧骑士的头领,从艾萨克大人处了解到你的情报,这个理由足够了吧?”
“好吧……阿西迪亚小哥,我还没输给你呢!让这些小喽啰都让开,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要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之间的差距!”
肖伊依然不放弃,调整完自己的状态重新站了起来,横举的村雨刀令阿西迪亚也感到一丝战下去的兴趣,于是喝退了手下士兵,将手中长钺一挥,摆开了迎战架势。
“你的自信心值得称赞,但你我等级上的差距并不是你的技术所能改变的。”
“我们之间的胜负只有打完之后才会揭晓,我最讨厌像你这样自视过高的家伙了!”
激战中,肖伊使出了浑身解数,连续施展弥勒流的居合技到神fēng_liú的一刀斩等手段攻向阿西迪亚,三年来的历练使肖伊的力量、速度、体能都得到了极大提升,再配合她以惊人天赋领悟的弥勒流、神fēng_liú剑术,恐怕就是两种剑术的真正主人---佣兵团故事中的弥勒夏彦和传说四骑士的西蒙见了,也会为她感到骄傲。
但事实并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