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这个城堡我们守不住,大势已去了。”
在领主大厅贝斯图尔直言不讳地和在场的所有将领挑明了目前的状况,法提斯、亚提曼和鲁迪波耶或多或少都挂了彩,贝斯图尔本人也被一个斯瓦迪亚新兵用木棒砸到了头,此刻血流到脸上他都懒得用袖子擦一下。
“话说这里没有暗道一类的出口吗,我记得一般城堡都会设计这样的东西。”亚提曼转头望向坐在厅座上的城主。
“这个....”鲁迪波耶想了想,“在洛娜小姐躺着的那个房间的下面有一个仅有一人宽的小道,这还是我接手这里之后管家告诉我的,不过就算能逃出去我们也走不了多少人,还不如在这里拼死一搏算了。”
艾雷恩听到这个也本能的点头,毕竟扔下一群下属独自逃生不符合贵族的荣誉观。
法提斯和贝斯图尔等人也都是自尊很强的老战士,这样的选项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
“那个....”
雅米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一脸不自然的望了望大厅里的众人。
“你不应该是在照顾洛娜么,她.....”法提斯奇怪的准备出言询问,却看到在雅米拉的身后出现了一脸病容的女孩。
“洛娜小姐,你这是...”鲁迪波耶准备起身,却被她轻轻抬手制止。
“情况我已经听雅米拉告诉我了,”女孩说话的声音很无力,看样子她的身体现在正虚弱不堪,“所有人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虽然拉多吉尔堡已经失守。不过各位依然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对此我已有安排。”
“安排??”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
“希望各位到时候按照我的安排行事。”
.........
当所有的维基亚军队走出了拉多吉尔的森林,法提斯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堡垒——红底黑狮子的大旗在城头上飘扬着。
“他们都离开了。”哈劳斯一脸平静的望着领主之座上的身影。
整个大厅站满了拔剑张弓的斯瓦迪亚人。但是面对一个虚弱不堪的少女,他们竟一个个束手无措。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握在一只纤细的手中,而锋利的刃,抵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国王之前从未料想过这样的一幕,所以当女孩提出放走所有拉多吉尔堡的维基亚守军时,他只能无言地点头答应。
“那么,做你们该做的事吧。”扔掉了手里的匕首,洛娜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躺倒在宽大的座椅里。
周围的军人们这才围拢过去将她从座位上拉了下来。
.....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艾雷恩不知什么时候骑着马出现在法提斯的身后。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中年男子用指关节轻轻叩了叩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先随军队撤进日瓦丁再说吧,凭我们这点人也没办法把洛娜从哈劳斯那里救出来、”
雅米拉在不远处不安的偷偷望着他们,贝斯图尔和亚提曼则同前方的鲁迪波耶在一起。士兵们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奇迹般的获救多出一些欣喜的神色,斯瓦迪亚的国王之所以放他们离开的原因似乎已经在军队里传开了。
.....
女孩被哈劳斯拖出了城堡后就被关进了一个狭窄的铁笼子——听说是从拉多吉尔的地牢里拿出来的,由一架马车载着,随大军前往下一站的目的地——斯瓦迪亚王国的腹地苏诺。
苏诺城的领主克拉格斯伯爵是哈劳斯国王的表亲(从旗帜和纹章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来看这不是没有可能...),在整个斯瓦迪亚算得上是哈劳斯最信任的贵族。事实上原本国王准备前往就近的德赫瑞姆,但是考虑到克莱斯爵士与国王关系不睦使其在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洛娜穿着一件单衣被困在笼子里,伤病未愈时被维吉亚的寒风一吹又发烧起来。哈劳斯倒是不大愿意和她这样一个叛徒打交道。除了在拉多吉尔堡的大厅和她说了一句话之后国王就连看都没来看她一眼。而负责押解她的竟是那天晚上打伤他的女刺客。
不过即使用勉强的眼光,这个女杀手也很难说得上漂亮。洛娜隔着铁栅栏望着她的脸——现在她已经没有把兜帽拉得那么低了——克雷斯的颧骨高了一些,而且皮肤略黄。看上去像有点库吉特人的血统,不过倒是有一副好身材。就算脸蛋没有雅米拉养眼,光凭一对傲人的胸部也让周围的许多年轻的士兵忍不住侧目。
.....
晚餐的时候,克雷斯透过栏杆扔给她半只烤过的兔子。
“吃得了这个吗?”女杀手随口问了一句便自顾自的啃自己手里的半只。
洛娜小口的撕掉兔子腿上的肉,说实在的目前她应该还在吃燕麦粥这种温和一点的食物,但现在的情形根本由不得她挑拣,好在她的身体还不错,即使像现在这么乱来倒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的那把剑我给你的国王了,不会恨我吧。”
“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女孩小声的叹道。
克雷斯没花多少工夫就啃掉了一个兔子腿。看着洛娜还在一点一点的吃,便话稍微多了点:
“这兔子是我用飞刀打来的。怎么样,不错吧。”
“还好啦。我以前也试过,小时候练功我偶尔会溜出去用一些暗器去弄点野味回来。”或许是职业相仿,两人竟意外的有共同话题。
“话说守秘人的手段真的有那么神吗?”
“有那么神的话我就不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