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空气缓慢的流向自己的静脉,万亚军想要起身挣扎,但是却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看着空气缓缓的流入自己的静脉,还有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执行死刑,更加折磨人的,这时候的万亚军可以说是肝胆俱裂,万念俱灰。
再见了在美国的儿子,再见了在省城的十几个小蜜,可惜了自己捞来的那些钱,还没来得及好好的享受享受,就这样要拜拜了。
万亚军开始感觉自己呼吸有点难受,心脏跳得非常厉害,难道这就是心力衰竭的前兆?
这样慢慢的感受着死亡的来临,让万亚军这个狠角se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他现在要是个正常人,能够喊得出声的话,他肯定会大声喊出来,以宣泄自己对死亡的恐惧。
对面的那个杀手,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眼神里六楼出来的冰冷,已经让万亚军感觉到自己是万念俱灰。
就在他读秒等待失望的刹那,对方突然提起了输液管,让流入他静脉的空气减缓了流入的速度,万亚军感觉自己是心头一喜,有门,兴许惊天晚上自己能够活下去。
“今天被你带走的李老板人在哪里?”
对方的声音依旧冰冷,留露出丝丝的寒意,万亚军能够感觉到,如果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撒谎,对方会毫不犹豫的把那些空气都注she进自己的静脉。
“在北郊大石坊三号楼406号民宅里……”
万亚军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撒谎,如果这时候为了一个酒店的老板,而搭上自己的xing命,那可真是太不划算了。
“你知道这时候对我说谎的代价?”
对方的眼神里依旧带着戏谑,万亚军连忙点了点头,完全没必要和他撒谎。
那人掏出了电话,打了出去,细声交代了几句,然后开始坐在万亚军的床边等消息,不过他也罢静脉注she给停了下来,这时候万亚军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的滨城正处于温暖的夏季,病房里没有开空调,所以温度很高,但是万亚军却依旧是感觉手脚冰凉。
过了十来分钟,万亚军感觉自己有点回过神来了。
“你以为,今天这件事,这样就算完了?就算你把那个李老板救回去,我也一样可以有很多种办法,让他的酒店开不下去。”
这时候万亚军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人不是杨玉河派来的,就是酒店方面派来的,不过仔细想起来,杨玉河派过来的可能xing应该不大。
毕竟杨玉河是官场人物,而官场里的人大多会爱惜自己的羽毛,如果自己要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死在滨城的话,今后会给杨玉河带来很多麻烦。
虽然没有和杨玉河有过太深的接触,但是通过一些对他侧面的了解,万亚军觉得杨玉河应该不会是这样鲁莽的人。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酒店方面派来的人,没想到那个憨厚的李老板居然也涉黑,哼!
一想到那个李老板,万亚军就感觉自己更加有底气了,对方肯定不敢杀了自己,毕竟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在华国大地上就是一条铁的定律。
如果他们今天敢在这里杀了自己,那他们得罪的就不光是自己这一伙人,他们得罪的是整个阶层,等待他们的肯定是灭顶的下场,所以万亚军敢肯定对方最后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安全,万亚军就恢复了神气,从最开始的慌乱之中摆脱了出来,今天的遭遇,让他很是不服气,甚至可以说很憋气,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眼前的情况,就开始威胁起对方了。
“是吗?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在这里做了你?”
对方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不过刚刚的冰冷的杀气,已经全然不见了,多年的老油条,万亚军哪里会看不出来。
“你敢?”
万亚军躺在床上,瞪起了眼睛,多年的上位者的生活,让他也自然而然的带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哎呦,我好怕啊,我确实不敢。”
对方笑着拍了拍胸脯,不过样子看起来很滑稽,而且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就没人知道吗?”
万亚军听到对方冰冷的话语,顿时神se一怔,确实这些年来,他可是替他背后的大老板,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
“我问问你,马随军到底怎么死的|?还有你以为你出卖你结拜大哥柳永的事情就真的没人知道?”
对方的两个问题,就好像是两声旱地惊雷,响起在万亚军的耳际,顿时就把他个轰懵了。
“我还真是不能不佩服你啊,万厅长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最起码好像是不比我小。杀官的事情,好像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做过哦,好像您老人家就有先例啊!”
马随军当年曾经是省城的书记,也是省里的常委,当年他和省里的一号人物走的很近,后来省城的黑老大柳永案发,他们两个也都跟着牵连了进去。
这就是发生在几年前轰动全国的大案要案,省委一号锒铛下狱,而省委一号的亲密战友,马随军却在案发之后,不明不白的因为心肌梗塞死在医院里,这个案子,当年可是曾经留下了很多疑点。
而万亚军正是当年参加过侦破这起大案的主要负责人,而也就是在这起案件之后,原来滨城的市委一号,才很顺利的入住省城,成为北省的主要副省长。
而他万亚军也正是靠着侦办了这起案件,才名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