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的交耳之言让大堂上的其他人心中泛起了嘀咕,赵子航凑到锦枫身后低声询问道:“公主不会打算靠言语说服武阳侯放过韩兄吧!”
锦枫瞥了赵子航一眼并未搭理只将注意力全都放在锦乐与武阳侯身上。
刑部尚书坐在堂上,见武阳侯与锦绪也越来越平稳眉心渐渐蹙起,目光看向了桌案上的惊堂木。
啪!惊堂木的响声再一次响起,刑部尚书的话紧随其后:“王爷、公主、侯爷,这案子咱们今日还审不审?”
“贼人还未伏法,我弟弟大仇也未得报,自然要审!”杨侧妃神色激动的道。
锦乐一动不动的与武阳侯对视,听到刑部尚书的问话勾唇一笑,道:“侯爷?”
武阳侯冷笑道:“熙和公主果然能言善道,祸水东引都能说得有理有据!”
锦乐道:“不管本宫此时是不是祸水东引,最后想要侯爷信服都少不了实实在在的证据,万一查到最后真的如本宫刚才所言呢?”
“本侯倒要看看,公主如何能让枯木开出花来!”
锦乐嘴角的笑意深了一分,缓缓后退两步,转身朗声问刑部尚书道:“尚书大人,此案不知本宫可否旁听啊?”
刑部尚书握着惊堂木的手紧了紧,淡笑着道:“公主要旁听自然可以!来人给公主设座。”
锦乐坐下后,刑部尚书继续审理案件,率先问韩溪道:“韩公子,你除了之前说的自己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死人之外可有什么实证能证明武阳侯之死与你无关吗?”
韩溪没有急着回答刑部尚书的问题而是看向了锦乐,见锦乐对自己含笑点头,握起的双拳紧了紧,反问刑部尚书道:“大人,你又可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武阳侯世子身上的致命伤乃是我踢他的那一脚?”
刑部尚书一愣,顿时有些失语,怎么也没想到韩溪会问出这么个有些无赖又让人暂时无法反驳的问题。
“传仵作!”
见衙役匆忙跑出去,锦乐目光微沉,低声轻咳了两声,转身对冰月道:“去马车将本宫的暖炉拿来。”
冰月眼睑微动,会意点头:“是!”
冰月走后,锦乐扫视了一眼周围将目光放在了一直站在门边角落的李硕四人身上。
“大人,不知这四位是?”
刑部尚书顺着锦乐的视线看去,答道:“他们四个是武阳侯世子生前的好友,也是此案的目击者。”
“哦?那这么说,今日扶摇阁所发生的一切他们应该是最清楚的了?”
“可以这么说?”
“那本宫可不可以问他们几个问题?”
刑部尚书有些迟疑,试探的问道:“不知公主想问什么问题?”
锦乐浅浅一笑,道:“不过是些起因缘由而已。”
刑部尚书眼珠子动了两下,点头道:“公主请!”
“你们四个叫什么名字?都是哪家府上的公子?”
李硕四人上前,对锦乐行礼道:“吏部侍郎之子李硕、鸿胪寺少卿之子官冲,五成兵马司指挥使之子吴继成,五成兵马司副指挥室之子刘光祖,拜见熙和公主!”
锦乐打量着这四人,都是些五品左右的小官之子,长得还算能看、但浑身上下那一股子纨绔颓靡之气却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尤其是那一双双混沌漂无的眼睛和发青的眼眶直接透露了四人长年声色犬马的生活。
“今日之事起因为何?”
四人中依旧是李硕上前回答:“回公主的话,起因乃是韩公子不知为何突然动手殴打小侯爷,小侯爷气不过唤还起了手,后来……”
“不知何故?”锦乐拿鞭子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淡淡的道:“李公子,你在想想,真的、不知何故么?”
刚才锦乐介绍手中鞭子的话李硕等人自然也听到了,此时见锦乐扬鞭李硕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但还是有些气短的坚持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锦乐拧眉,目光看向了韩溪,“表哥?”
韩溪见锦乐看来,有些闪躲的别开了眼。
锦枫见此低声道:“表哥,究竟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
韩溪脸色渐黑,盯着摆在地上的武阳侯世子尸体,冷硬的道:“我,难以启齿!”
锦乐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李硕,道:“既然本宫的表哥难以启齿,那不如还是你来说吧!”
李硕心虚的左顾右盼,支支吾吾的就是不开口,锦乐讥讽一笑,目光一一在其他三人身上掠过,全部都是闪躲心虚之色无一例外。
“既然如此,那边让其他的目击者说罢!冰蓝,去将人带进来。”
“是!”冰蓝很快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正是扶摇阁的掌柜。
“草民扶摇阁掌柜刘启拜见尚书大人。”
锦乐完全不打招声的将人直接带进公堂让刑部尚书十分不爽,因而见到扶摇阁的掌柜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随意的问道:“你可知今日韩家公子与武阳侯世子为何会动起手来?”
刘启是陌殇亲自指派到刑部来给锦乐用的,因而此时听到刑部尚书的问话顿都没打一下便自顾的大声说了起来。
“启禀大人,事发突然,小人并不知道韩公子与武阳侯世子因何动手,不过在韩公子对武阳侯世子动手之前武阳侯世子说了一些话。”
刑部尚书眯着眼问道:“武阳侯世子,说了什么话?”
刘启想起陌殇的交代,偷偷瞄了一眼锦乐,深吸一口气,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