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耶律太子没有所求,那接下来诸位便自便吧,众爱卿务必代朕好好招待来使,不醉不归!”说完,天启帝便大步离席了。
寿星都走了,其他人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因而宫宴很快便散了。
耶律南平起身带着镜禾郡主往大殿外走去,却被肃王端着酒杯拦了下来:“耶律太子着急走作甚,不如留下再饮几杯?”
“本宫不胜酒力!”
啪!肃王只觉得脸有些疼。北辽人的酒量在四国之中绝对是首屈一指,北辽的皇室子弟更是酒坛子里泡大的,这会儿耶律南平用不胜酒力的理由搪塞自己不是当中打自己的脸是什么!
一旁凑过来的睿王见此压下了眼中对肃王的讥笑,笑意盈盈的挤到肃王前面想与耶律南平攀谈:“今日格桑王子与文茵公主都向父皇求了赐婚的旨意,耶律太子怎么没凑个趣儿?”
耶律南平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睿王:“干卿何事?”
“嘎!”睿王的笑意僵在嘴边,一点点消失殆尽。
显然,耶律南平这是逮着谁怼谁了。
被怼的睿王与肃王一脸冷色的看着耶律南平大步离去的背影,也各自甩袖而去。
坐在回驿馆的马车中,镜禾郡主时不时的偷瞄闭眼假寐的耶律南平,忍了又忍最终还是问出了口:“王兄今日有烦心事?”
耶律南平依旧合眼假寐,没有丝毫睁开眼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
镜禾郡主沉吟了一下,试探性的道:“镇王……。今晚是个好机会,王兄为何没有乘势提起?”
眼皮轻抬,耶律南平缓缓掀起眼角,看了镜禾郡主一眼,淡淡的道:“萧彻不是你能抓到手的也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日后不必再往他身上花心思!”
镜禾郡主眉心一蹙,虽然不解却没有问出口。
耶律南平虽然向来自傲不羁,但对于镜禾郡主这位堂妹,却还有几分耐心,见其不解,倒是随口提点了几句:“你要记住,永远不要试图去掌控实力与你相当甚至会比你强的人!一是你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给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二是最终究竟是谁会被控制还不一定!”
虽然不是太理解耶律南平所言,但是镜禾郡主对自家这位太子王兄还是很信服的,因而在听了耶律南平的教诲后便埋头沉思去了。
这边兄妹二人平静无话,那边同样往驿馆而去的格桑的马车中却是剑拔弩张。
“格桑王子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郑元谦寒凉的看着格桑,一脸冰冷。
格桑大刺刺的靠坐在车壁上,嘴角挂着邪邪的笑,答非所问的道:“这个时候了还能不骄不躁,冷静自持,不错不错!”
“所以,格桑王子也自知理亏么?”郑元谦充满寒意的眸子啐出点点冰渣。
格桑邪魅一笑,“郑大公子这话说的有意思,本王行的端坐得正,有什么好理亏的?”
“行的端坐得正?”郑元谦嗤笑一声,幽冷的问:“王爷可是忘记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格桑眨眨眼,脸上恰当的浮起懵懂之色。
“约定?我们何时有过约定?本王怎么不知道?”
因为格桑的矢口否认,郑元谦原本冰冷的脸上更是染了一层霜色,一直以来平静无波的心中也风声渐起。
“之前在知味楼包间本公子送了王子六位美婢、几张地契的事王子不会也忘了吧!”
格桑灿然一笑:“那倒没有,话说郑大公子那日的礼物本王真的是十分满意呢!先不论那大周西南几座山林的地契,就说那六个尤物,滋味当真是**啊!”说着格桑还荡起一脸回味的表情。
郑元谦皱了皱眉,眼底飞快划过轻蔑之色,沉声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王子既然记得收了本公子的礼却为何单单忘了本公子的要求?今日王子本该向皇上求取熙和公主,为何变成了三公主!”
格桑一脸莫名的看着郑元谦,“郑大公子在说什么?本王怎么听不懂!那些礼物不是郑大公子说因为与本王十分投缘所以才送给本王的吗?还有,本王确实表明过会在周皇的寿宴上求取公主,可什么时候说过求取的是熙和公主了?”
郑元谦被问的心中一滞,脑中开始跳动起当日二人的对话:
“……今日与王子详谈真是十分投缘,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元谦敬王子一杯!”
“郑大公子也不愧是大周京都人人赞誉的公子谦,果真是钟灵毓秀、谦和温润!”
“今日与王子这般投缘,谦也为王子准备了两样礼物,还望王子喜欢!”
“……郑大公子太客气了,中原有句话叫无功不受禄,本王怎能无故收公子的礼物?”
“呵呵…。王子对汉学果然颇有研究,不知王子可还听过一句话叫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与王子相谈,王子豁达潇洒的人生态度着实令谦钦佩,也令谦解开了藏于心中多年的郁结,这区区薄礼只当是谦送给知己的见面礼,还请王子不要推辞!”
“呵呵,那、本王便却之不恭了!”
“理应如此,来,谦再敬知己一杯!”
“…之前一直听说三国使臣出使我大周都有联姻之意,不知可是真的?”
“本王自幼崇尚中原文化,若能在大周寻得一位佳人为妃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我大周贵女个个柔情秀美、饱读诗书,王子可不要挑花了眼才好啊!”
“本王虽fēng_liú了些,但不贪心却绝对是一大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