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奇迹。”林怡然抿了抿嘴。
桑甚得冷冷而不屑的说道:“你以为你这些小动作,能让夏宗泽扳回多少胜算?”
林怡然一本正径的回道:“那怕微不足道,我也要努力。”
桑甚和看向她,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像个女人一样,躲在角落害怕的哭一场比较好,这样适合你女人的身份。”
林怡然笑道:“可惜,我不是这样的女人,我喜欢做出努力,那怕这些努力微不足道。”
桑甚和别开头,不再说话,一副不是我家人,我管不着的样子。
林怡然带着林大力等人进了因建战舰而新存在的村子。
通州城
撕杀了整整一夜,通州城几度被攻破,几度被左祯等人夺回。
嘶喊、惨叫,在黎明时分,显得分外惨烈。已经疲惫到极限的军将们,仿佛一个不留神,就会栽倒在地,永远长眠于此。
可能是天色渐渐的亮了,仿佛给了军卒们无限希望,通州城下,军卒们再次振作疲惫的精神,列阵举枪,口中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喊声。
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在黎明拂晓中,显得振奋人心,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
蒋远霖衣衫不整的坐在马上,他已经喊不出话来了,所有的指挥,全靠手势,曾经数次,差点被敌人砍断胳膊,可都被军卒们护住了,为了他,已经有多位军卒牺牲了。
因为有了蒋远霖,连续战斗了三天三夜的夏宗泽在精神上得以休息了一下,可是体力上,他感觉他的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战斗仍在继续,没任何人懈怠,因为一个懈怠,对于普通士卒来说,就是命丧黄泉;对于将领来说,就是失去阵地,失去阵地就意味着失败。
空中箭矢狂飞,如蝗虫般过境,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而城楼之上,吴、平两国士兵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宁军蜂拥持刃迎上,他们纷纷落下天梯,成为死人堆上的一员。
“熊老子的,给我滚下去!”左祯杀红了眼,周绍良经常用的口头禅被他用上了,他真想周大粗啊,可惜他留在佑福。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激烈,战争越来激烈。
吴国江郡王挥着长枪喊道,“平太子,我刚才收到了最新消息,宁军大将已经突破江心洲的防线,今夜能到达通州地界。”
平太子收回一只手,拉住缰绳,挑着眉毛问向江郡王:“你看看,通州城还能等到今天晚上吗?”
江郡王笑了,“恐怕不能了!”
“哈哈……”他们齐齐狂笑。
夏宗泽在通州城的七万人马,可能连三都不到了。整个通州城下,死尸如堆。通城之战,成了最艰难之战。
抬头看天,日头却在冉冉升起。
三十之外的小泾河
如果不是这场战事,近千名船工、水手,返乡的返乡,准备买地的买地,可是此刻他们,被林怡然叫到了停战舰的地方。
林怡然微笑问道:“各位早餐都吃饱了吗?”
近千名船工、水手相互看了看,觉得有些懵,其中一个老者问道:“王妃让我们来,有什么用呢?我们又不会打仗。”
林怡然深深的吸了口气,“等下要是有军卒过来,不需要你们打仗,你们就当摆渡,一切后果,我来负责。”
“都是人命,你负责得起吗?”老者整张脸都皱起来。
林怡然一脸肃穆:“和平年代,也许我负不起,可是战乱年头,你们谁敢保证,你们都能寿终正寝?”
虽然是个大肚子,可是林怡然扫过来的目光一样威严,竟让他们禁若寒蝉。
近千名船工、水手一言不发的站在河边。
日头渐渐高升,可是林怡然口中所说的军卒一点影子都没有,人群都站着不动,都静静的和她对恃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军卒朝这个方向过来。林怡然一只手按着大肚子,对大家说道,“赶紧上船,把船驶出内河。”
众人站着未动。
“小河,把我的箭拿过来。”
“二姐——”林小河很怕。
林父也不知所措,“二丫,这样不好吧!”
林怡然悲愤的叫道:“可他们不听我的!”
林父虽年老懦弱,可也是男人,是作为父亲的男人,听到他的话,林怡然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林父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女儿,看着流眼泪的女儿,一颗为父的心,怎么能忍心,再怎么样懦弱,他也站出来了,替女儿遮风挡雨,他朝年纪最长的老头走过去,“老哥……”
“林家老哥——”
“你还记得我?”林父高兴的说道。
老头回道:“当然记得,船造好后,王爷我们吃饭,就在你家酒楼。”
“老哥啊,看在王爷待大家不薄的份上,你们就当陪我女儿玩玩船,你看……”
“可……”
林父打断老头的话,转头对着远处说道,“你看,不远处有军卒过来,这战乱年代,谁也没个太平日子,你说是不是?”
老头长叹一口气,“好吧,就当为了王爷的儿子,带着王妃上船逃命吧。”
林父感激般握了握老者的手,“多谢老哥了!”
秋老头转头对身后众人说道,“大伙都上船吧,会划桨的划桨,会掌舵的掌舵,会扬帆的拉帆绳,点篙的点篙的,各就各位。”
有人问道,“六艘船都上吗?”
秋老头看向林怡然。
林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