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微微一笑道:“云南商行是咱们云南官府的经济支柱,作用是举足轻重的,能到云南商行驻京分行任职,那可是份优差啊!不但职级要给他们相应提高半级,而且那里薪俸优厚,比云南驻京进奏院收入高多了。”
“况且,喻顺、谭天凯这两个人我知道,大事面前不糊涂,耐得住寂寞,用起来定然得心应手,鲁总裁放心好了。”
钱聪呵呵笑道:“大帅说的话要是传了出去,人人打破头往云南商行里去,我这边岂不就招不到人了吗?不过,既然是驻京,待遇肯定是低不了的,分到哪里都肯定亏待不了他们。”
李翊点头称是的同时,见一直没有出言的凌风好像有话要讲,但却迟疑着没有开口,不由得奇怪的问道:“凌风,你一向是办事、说话都很爽利的人,我看你好像有话要讲的意思,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凌风见李翊动问,不由嗫喏着道:“我其实…其实是有个想法,既然咱们云南驻京进奏院和情报工作分不开,为什么不在斥候中选择一部分有经验的人员呢?”
“像咱们斥候营里的两翼校尉杜翼、赵商,前敌校尉童贵,都是谍报方面的奇才。杜翼、赵商就不用说了,前敌校尉童贵可是云南斥候里的佼佼者了。”
“他在十六岁入伍以后,就由于头脑清晰,分析能力突出而一直充任云南军队的斥候,他不但分析判断能力强,而且探查敌情的能力也是首屈一指,在咱们斥候营里无人能出其右。”
“更可贵的是,此人沉着冷静,很少被假象所迷惑,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况且,他今年大概已经四十岁了,而且父母早亡,家室简单。”
“况且他这样的年纪,在军中已经时日无多,若是能把他调到京中去,必然能发挥出他自身的优势,充分施展出他的才能,我想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他从军这么多年以来最好的一个归宿了。”
李翊沉吟了一下后说道:“杜翼、赵商已经随仇封到蜀国去了,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暂且不用考虑他俩。”
“至于你说的那个童贵,我也知道他是斥候营的顶梁柱,在斥候营成立以前就已经相当有名气了,若不是他的年龄过大,我早就把他送入‘云南讲武堂’里进修去了。”
“这么多年他为大汉云南付出了很多,我们也不能薄待了他,就让他担任云南驻京进奏院衙卫将吧!以他丰富的实战经验和统军能力,必然能驾驭好驻京的这些将士们。”
这时候林易说道:“大帅,据我所知,云南驻京进奏院衙门只有三进宅邸,能容纳的人数有限。”
“况且我们云南的进京人员一般也要住在那里,所以人员编制最多不能超过五十人,否则的话就有可能人满为患,而且还有超编的嫌疑,一旦被京察御史弹劾起来,麻烦可就大了。”
李翊笑了笑道:“这个无须担心,我们驻京进奏院的编制虽然不能超过五十人,其中还要在京中招纳一部分执事人员。但是多出来的人再另觅地方驻守就是了。”
“既然有明的一套班子,暗的也要有一些机动人员,这样才能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只要小心谨慎些,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到时候二位进奏使灵活机动的安排就是了。”
正在这时,门外的连骏进来禀报说,仇封和杜翼、赵商从蜀国回来了,前来请求面见大帅,说是有重要情况禀报。
听到仇封他们都回来了,李翊顿时欢喜不已。自己正在用人之际,正缺少仇封这样有主见的人,他们回来的正是时候。
仇封他们早前就被自己派到蜀国,主要目的就是前去探听杨怀应等人的下落,以及他最近的动向,以防止他得到蜀国国主孟昶的大力支持,从而招兵买马、东山再起,对云南造成更大的威胁。
另外,李翊还有自己的私人目的,那就是费薇应招蜀国的秀女,已经前往成都好几个月了,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若是她如愿落选的话,自己准备正式向她的父母下聘提亲,将她娶到宁州来。
但其实李翊心中却始终是显得有些忐忑不安,自水城一别后,总觉得和她已经再也没有相会的机会了。
李翊匆忙结束了这次会议,让林易他们回去通盘安排进奏院和云南商行的各项事宜,而让人把仇封等人都请了进来。
落座后,仇封连口茶水都没有喝,就急切的道:“大帅,此次我等前往蜀国,获得了大量有用的消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蜀国去年到今年初接连对外用兵,竟顺利夺得了成州、阶州、秦州、凤州四个大州,将蜀国版图扩大了近三分之一。”
“而且孟昶为了能够真正掌握蜀国大权,对内也是大开杀戒,在其相父赵季良的协助下,铲除了大量有谋反迹象的功臣宿将,手段就如他刚登基时杀掉的李仁罕一样,现在已经没有人敢看不起他这个毛头小子了。”
“现在的蜀国人才鼎盛、将士用心,可说是国势日盛。以赵季良为宰相,兼领户部,门下侍郞毋昭裔领盐铁、中书侍郎张业领度支,赵廷隐任枢密使,王处回担任参知政事,韩保正担任枢密副使。”
“就连我的同窗好友安思谦也从控鹤指挥使升任了控鹤马步军都指挥使,朝中军政大权实际上都抓在了孟昶的手中,看起来国势比蜀国高祖孟知祥在位时更加强盛的多,实在是令人不敢小觑啊!”
李翊点头微笑,史书上可是记载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