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易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许对白蛮人有一定的了解,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不妨问问他,也许会多少弄明白一些事实的真相。
为了不流露出我的企图,我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向林易问道:“林主簿,我听说在咱们汉人之外,这里还有不少蛮夷部落,只是不知道咱们云南的蛮夷部落到底有哪些?他们都聚居在云南什么地方呢?”
林易点头道:“虽说咱们汉人目前在云南占据主流,人口也远超蛮夷人。但是云南这块地方其实向来是他们蛮夷人的天下,说起来,咱们也不过是慢慢蚕食了他们的地盘,就像外来户子借住在这里而已,因而蛮夷人对我们可不是那么友好的。”
“若说到蛮夷人的分布,情况可就复杂得多了。像咱们云南北部的乌蒙山西北一带,那里就是黑蛮人的天下,六夷部落几百年来守护在那里,连我们汉人也不敢踏入一步。
而白蛮人大都分居在咱们云南的西南部,特别是附近的召夸、邦瓦、尼西、普朗等部落,是这一带势力最大的白蛮人领地。”
“至于有些人把通海的段思平也归入白蛮人,我还是有些存疑的。据说段家是从关中一带辗转迁移到这里的汉人,只不过长居在此年代久远了,恐怕也就与白蛮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我笑了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个典故。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这里的白蛮人,有些风俗习惯非常奇怪,特别是白蛮女子,更是豪放泼辣,喜欢在男子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真的有这回事吗?”聊到此处,我适时地把疑问提了出来。
林易听到我这样发问,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点头说道:“是啊!白蛮人本就与我们汉人不同,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们经常和白蛮人打交道,对他们的风俗习惯还是比较清楚的。”
“你说的白蛮女子豪放泼辣的情况,那要分是什么场合,在祭祀和重大节日期间,他们的女子都会穿着袒胸露背的奇装异服,跳起各种各样千奇百怪、令人匪夷所思的舞蹈,来进行某种神秘的庆祝活动,这种情况倒是有的。”
“只不过,她们虽然泼辣大胆,但是也不会随便在男子面前暴露身体,只有在她们倾心爱慕的男子面前,她们才会袒露出自己身体上最私密的部位,大概就是表示对该男子有了爱慕之意的意思。”
“呵呵!她们这样做说起来很难理解,其目的无非就是大胆示爱罢了。或许这在他们族中其实是很平常的一个举动,而我们汉人却曲解了她们的意思,把白蛮女子当作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女人,而加以指摘歧视。哦!大帅对这种事很感兴趣吗?”
我脸上微微一红,连忙掩饰着说道:“我哪里有什么想法,只不过既然作为这里的父母官,知道一些这儿的民风民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我总觉得咱们汉人与蛮夷人不好相处,多了解一些,若是一旦发生民族纠纷什么的也可以心里有底啊!”
“对了,我正想问你,关于我们建造平阳寺的事情,消息散播的怎么样了?老百姓中有没有什么反响啊?”我连忙叉开话题说道。
“哦!这件事我正要向你汇报呢!我派出的人手已经将这个消息大举传播出去了,大概全宁州的老百姓都知道您要兴建庙宇了。呵呵!消息传播的很快,相信大义宁国那边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不过,下官还是有些担心,虽说我们是为了云南安危着想,才这么做的,但这样一来,您打着兴建庙宇的旗号却偷偷的建造了关隘,虽说是为迷惑大义宁国不得已而为之,但是纸里包不住火,久后必然会让老百姓得知真相,岂不是被真诚信佛的老百姓所指摘诟病吗。”
“下官以为不如这样,我们就在那里真的建造一座寺庙以作掩饰,到时候老百姓们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您看如何?”
我听了点头赞许道:“嗯!取信于民才是正途,你考虑的非常周到,我看行,咱也不缺那点钱嘛!”
“呵呵!这事就这么办了,我看再建一座寺庙也花不了多少钱,全都从孙贼的赃银中列支就是,你就赶快找人勘察选址,尽快动工吧。”
想了想我又说道:“这次我还有一个想法,听说这里的百姓对佛祖相当笃诚,信佛的人大有人在,而宁州却没有多少有影响的寺庙。我们既然要建佛寺,就一定要建成云南最好的,规模一定要足够宏大,影响一定要深入广泛,绝不能随意应付了事。”
“寺庙建成后,还要邀请咱们大汉最著名的僧人到这里坐坛讲经,把云南和其他地方的善男信女们都吸引到这里来,让人知道咱们云南恬淡冲和,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所以咱们不但要让这座佛寺成为普罗大众上香祈愿做法事的佛教中心,而且还要带动本地的经济发展,让本地的老百姓从中获得好处,取得收益。”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好处就是,做这些老百姓拥护、赞成的事情,可以最有效的凝聚人心,稳定云南的局面。大家都去信佛了,还有人去做坏事吗?即使有人去做坏事,也得不到广大人们的支持啊!这个道理应该很好理解啊!”
我循循而谈,一席话把林易说的欣然点头,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回到宣抚使府的内宅,我就看见宛如和彩凤、彩蝶三人蹲在正房门前,正在好奇的整理我从钟灵山带回来的那些杂物。
我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些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