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若开门进了自己办公司,以为身后的人已经走了,不想综管的人也跟了进来说:“早上秦总已经签了一份上半月的报销账单,没有我们部门的,所以才来打扰苏小姐。”
“没有?我一会问问!”
苏文若打发综管的人先回去,她去找了云雨桐来。
问云雨桐有没有把她昨天给的单据一起整理,云雨桐说已经入了报销明细账单,交给了大秘汪。
她只好亲自去找了第一秘书汪小姐,查那些单据的去向,结果大秘汪对她爱搭不理的,问三句,顿好几秒才答半句,问多了,居然还直接走开,把堂堂大老板的女朋友晾在了那里。
苏文若火气顿时往外扑。
干脆就不问了,回办公室桌上按下了内部通话,让综管的人补几张单据来。
很快单据就拿了过来,她自己签了字,就拿着单据去秦江澜办公室,穿过大办秘书台,直接把单据甩在秦江澜办公台上。
秦江澜正在一堆文件里翻翻写写,听见苏文若“啪”的一下甩单据的动静,才抬起头来,满眼疑问:“妞?脸色不怎么好,昨晚又没睡踏实?”
苏文若依然在生气,生他的气,生自己的气,还在生大秘狗的气,没有回答秦江澜的问题,直接冷冷地说:“这几张单据,麻烦秦总签字。”
秦江澜呼出一气,无奈微笑着说:“给汪小姐就行,何必劳烦我妞亲自过来!”
本想好好投诉一下大秘狗的怠慢,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毕竟在这样一个公司里,搞好同事关系是管理层基本素质,何况她在公司,还是挂着秦江澜女朋友的名义,老板娘去跟一个打工的秘书较劲,显得掉价。
斗赢就算了,要是输在一个打工的秘书手里,她这“老板娘”就是全公司的笑柄!
“我愿意!”
等秦江澜签完,她就二话不说拿着单据离开。
综管的人顺利从财物报销到那笔费用,然而这让苏文若发现,她在公司里,似乎正一层层的被往外挤。
很显然,昨天给云雨桐的单据,被大秘汪收起来,根本没有整理给秦江澜签字,如果公司内部是这种运作手法,那她苏文若做起事情来,就会束手束脚显得被动。
本来她以为,小事忍忍就算了,没那闲工夫去生那些污七八糟的闲气,可当云雨桐捂着半边脸,哭着来到她办公室说要辞职不干的时候。
她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忍,就能忍过去。
大秘狗这是铁了心要针对她。
“文若,那大秘汪说,我这种后勤阿姨,是你这个保姆介绍来的,说我在这岗位呆不了一个月,我回了她一句,她就打我!”
云雨桐拿开了手,脸上红通通的五指印,看着都触目惊心。
苏文若皱着眉头,烦躁的说了句:“她喜欢说就让她说,你回嘴干嘛,本来她就是你的主管,不知道收敛点。”
表面这么说,心底已经恨的咬牙切齿。
云雨桐哭着说:“我就说她,你可以说我是后勤阿姨,但不能说文若是保姆,她就打我了,还说,一路货色。”
苏文若当即就拍了下桌子,拍到手掌生疼。
她恼怒,但她心里明白,这些人以前都当她是老板娘,突然态度变化的如此之快,是因为她这两天,一直因为疯女人晴天的事,和秦江澜冷战。
其实也说不上是冷战,就是她自己在生自己的气,一直没给秦江澜半点热情,而秦江澜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不像之前那样哄她逗她。
女人永远都是敏感动物。
她是,别的女人当然也是,秦江澜身边的女人自然是看出来了。
大约是以为,苏文若和秦江澜就快要玩完了。
毕竟秦江澜以往换女朋友,就跟换件衣服似的,那些在秦江澜身边呆得久的秘书,“见多识广”的,已经给苏文若判定了结局,看笑话一样不再虚与委蛇,只是表露了本来面目而已。
大秘汪小姐在公司做了三年的秘书,脑子很活泛,从一个小助理蹭蹭直上,做到了秦江澜的第一秘书,是个极具本事和手段的人,苏文若知道自己想找这样的人麻烦,简直就是拿脑袋撞石头,很显然是头破血流的下场。
难道每次都靠着秦江澜对她的爱护,去战胜一切吗?
何况现在爱护还存不存在都难说。
但凡事都有个尺度,她天生自我,骄傲自尊爱面子,活成女汉子,容不得别人肆意的侮辱与践踏,如果招惹她的底线,她就会毫不留情的翻脸不认人。
既然要撕,就来场彻底的!
不然真会让大秘狗以为,她是个软柿子,捏圆捏扁随心所欲!
“你先下班吧,给你放半天假,就说我批准的,大秘狗明天敢找你麻烦,老子就好好会会她!”苏文若打发走了云雨桐,思索着要怎么对付大秘狗。
苏文若是个冲动的人,也喜欢直来直去,但她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直接去找大秘狗麻烦,是绝对没有技术含量的。
那样必定会变成她无理取闹,到时弄到秦江澜下不来台。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也那不是她的风格,而是最渣的办法,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
吃过的亏,就要记住亏在哪里,不能再亏第二次。
“妞?你嘴里嘟哝着什么呢?我要回家洗澡换身衣服,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不知什么时候,秦江澜已经站在她办公室门口,大约是刚才她心里谋划着怎么对付大秘狗,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