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你怎么了呀?”酒安澜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惊扰这样子的玉染。
玉染闻言,终是阖了阖眼眸,再睁眼时眼底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采。随后,她晒然一笑,蓦地说道:“没事,就是看着你的令牌,让我正好想到了我家里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们。”
谁知,玉染的随口胡诌到了酒安澜的耳中却成了十分真切的存在。
他收好玉牌,看着玉染,然后又颇为同情似地拍了拍玉染的肩,“阿玉,我知道你身为夏侯氏的一人一定过得很不容易。你爹是不是对你一点儿都不好啊?我爹也是,因为我是我爹的第五个儿子了,所以他很少管到我的头上,就算每次管到我也只知道骂我。更别提我的那些姐姐妹妹了,在宫……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出去了也难熬。不过,我觉得阿玉以后应该不会过得太差!因为我觉得像阿玉这么有才华的人,不应该被家里的人埋没啊。”酒安澜安慰着说道。
“谢谢你这么说。”玉染敛了敛眼眸,轻声笑了。
“那走吧,我们上楼,今日我们就先好好休息一晚上吧。阿玉以前有在荒野里睡过一晚上吗?昨天晚上一定叫你难为了吧!”酒安澜一边说着便已经往台阶上走了一半。
而玉染也沉默地跟着酒安澜一路走到了二楼,只是在酒安澜即将进入属于他的房间之前,玉染突然开口了,“喂,安澜。”
“恩,阿玉你怎么了?”酒安澜一手扶着门,侧过身来看向玉染。
玉染的眸光透亮,她的神情温温的,似乎带着一种别样的渗透力。她用着一种十分平和的语气,偏头微笑着问道:“之前听安澜你讲了这么多有关你那位喜欢的哥哥的事情,我都还没有问过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呢。你说我给你的感觉和他很像,所以我在想,如果以后有缘的话,也许我们真的会遇见呢。”
酒安澜闻言微怔,接着似乎面露苦恼之色。
“怎么了,是不方便告诉我吗?”玉染扬了扬眉,唇角的笑意不减。
“啊,不是这样的。”酒安澜略是沉吟,似是想到了一个主意,然后目光蓦地对上了玉染的双眼,他咧嘴一笑,用着十分明朗而清晰的嗓音说道:“我之前一直和阿玉你说得那位是我的四哥,他就单名一个‘袭’字,袭衣的袭。”
单名一个“袭”字。
这个名字一出,玉染的眼底便露出了一种了然的神情。
在刚才酒安澜的玉牌掉出来的时候,玉染就已经有一种预感了。玉染的预感一直很准,因为这些预感都是出自她的判断,而现在这个预感果然成真了。
酒安澜说他是他父亲的第五个儿子,而他四哥单名为袭。
玉染终于想起来“安澜”这个名字究竟是在哪儿看到过了,华君有六位皇子,其中之前被她最少注意到的就是五皇子“慕容安澜”这个名字。因为慕容安澜的天性致使他对王位一点儿都不敢兴致,向来皆是玩闹逍遥惯了,各方面在华国的表现也是平平,再有容袭这个四皇子的显眼逼人,所以玉染对慕容安澜这个名字才会逐渐淡忘了下来。
“你说你的四哥单名一个袭字。你确定这是他的名字吗?他是你的四哥,所以也姓酒。酒袭这个名字也太奇怪了吧,听起来怪想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