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让你丫这么一说,也有点道理啊!其实我在同江就是这么干的啊。△↗,现在通过咱们秀水公司走货的那些倒爷都和我一条心了,如果有外人来了敢自己私底下和对面倒腾大笔的货物,别说对面老毛子不干,光是这些倒爷就得弄死他!都不用我说话,自觉的……上个月……哦,不说我那边了,你接着说!”
小五这回算是明白洪涛说的是个什么道理了,这个道理他懂啊,而且他也一直在这么做。但是如果没有洪涛给他总结出来,他还真没琢磨过里面的原理,这真叫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要不说理论家才牛x呢,他们能把你平时忽略的一些规律给你总结出来,变成一种公式,只要按照这个公式去做,就不离十了。
“我还说个毛啊,你不都明白了嘛!我还得提醒你,别干那些太伤天害理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你会栽在这上面,到时候我想救你都救不了,搞不好我和黑子还得跟着你一起吃瓜落,我这好不容易把黑子摘出去了,你在同江又开始了。”小五虽然后半截话没说出来,但是洪涛也明白他打算说什么。他在同江肯定又开始玩他那一套先下手为强的招数来着,说不定手上都挂上人命了,在边境那个环境里,少一个两人真没地方找去,也没人去找,能背井离乡跑到那种地方混生活的人,没几个不是亡命徒,最次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命的。
“你这可冤枉我了,我真没干什么。我是想说,是承包咱们楼下歌厅的那些当地人。下手真tm狠。他们那里面不光有玩的,还有赌的。每个月不打几次都不叫过日子,急了的时候连这个都用上了,我看着都肝颤啊!你都不用劝我,你就是让我去干,我也干不动了,这个人尼玛一有钱,胆子就小了,不光是我这样,黑子也一样。你现在再让他揣着管叉去街上插人,他说不定手都得打哆嗦……”小五也明白洪涛在说什么,赶紧为自己喊冤。洪涛的性格他也摸到了一些,当初之所以躲着自己,就是因为不愿意沾这些玩意,如果要把他逼急了,说不定还得和自己一刀两断,到时候再想搭顺风车挣钱,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谁和钱有仇啊。
“没有最好,再忍个三五年,五哥您就是外籍华人了,到时候要是想疯。咱们去外国祸害外国人去,你说到时候让你砍那些老毛子和黑人,你敢下手吗?”洪涛也不好像教训自己人一样教训小五。他们之间既像朋友,又像合作伙伴。属于共生关系,并没有谁领导谁。更没有谁命令谁,凡事只能是商量。
“艹!让我白砍人我肯定不砍,但谁要动我的人或者动我的钱,我连丫挺的肠子都掏出来!还分什么老毛子还是小毛子啊,就算是雷子来了,我也得和丫拼命!”小五毕竟是小五,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胆小只是和他自己比较,和普通人比,他们的心要狠毒很多倍。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年前到的这批车不错,不过数量还有点少,想办法再弄十多台来,不光是这种大型卡车,就上次我去同江时候那种小卡车也成,十台二十台不嫌少,三五十台不嫌多。弄过来都存到东坝那边去,最晚明年底吧,咱们再合作一把,我给你弄个新公司出来,到时候至少得需要一二百人才够用,这就看你的本事了,赚钱的主意我有的是,但是人我没地方弄去。”洪涛不光给小五画了一张眼前的大饼,还在高处又吊上一张,这回小五不使劲儿蹦高都不成了。
“你知道你进去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你,你小舅舅说你什么吗?”小五揉了揉自己已经都快笑木了的脸,然后再次走到门边,准备离开,临开门的时候,突然又回头问了洪涛一句。
“……他嘴里说不了我什么好儿!”洪涛肯定的回答。
“他说你如果不是他外甥,就应该关在里面一辈子别放出来,因为你一脑子都是坏水,你tm比所有坏人都坏!我觉得你小舅说得太对了,你现在不光算计城里人,还算计外地人,不光算计中国人,连外国人都开始算计了,我每次和你聊完天都tm觉得自己是个傻|逼!咣……”小五越说还越激动了,最后咬牙切齿的说完最后一个字儿,气得直接把办公室的门给重重的撞上了。
“……凡事就怕有内鬼啊,小舅舅啊小舅舅,你就嘬吧,那天我就给你找个娘们,然后拍个果照送高燕那里去,让你没事嚼舌头玩,我让高燕天天喂你喝洗脚水!”洪涛这个气啊,合算自己这位舅舅就没在外人面前说过自己好话,还尼玛背后诅咒自己,这要不是小时候一起狼败为奸过,洪涛保证不会让他好受。
小五走了,韩雪也陪着谭晶回来了,一进屋韩雪就充当大瓣儿蒜,劈头盖脸教训了洪涛一顿,从妇女能顶半边天一直说到谭晶去监狱里看望他,然后又历数了洪涛过去种种罪行,把洪涛说得简直是一无是处,扔大街上都得人见人踩,这才停嘴。
洪涛自然是谆谆受教,对自己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表示痛心疾首、痛哭流涕、痛改前非!谭晶让韩雪和洪涛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说得也没了脾气,当洪涛态度诚恳认错了之后,她也忍不住做了自我检讨,把刚才韩雪和她讲的那些歪理当成了真理,表示以后一定好好配合洪涛工作,坚决不在外人面前顶嘴、耍小性子、洪涛说太阳是个雪球,自己马上就得说昨天摸过,确实冻手等等……
“你看啊,移民不等于不要家了,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