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姑娘,你醒啦?”叶小天托着田妙雯的大腿,一边发力向山坡上狂奔,一边惊喜地叫道。
此处是大道,距山坡还有两丈多的距离,要上山坡还要爬七八丈,才能有巨石草木可以用来阻挠骑兵,如今两队骑士冲势已尽,正在圈马回转,要再度形成冲击阵形,他必须得争分夺秒。
“轻……轻些儿,疼!”
田妙雯在叶小天耳边低喘着**,衬着她凌乱的发丝,微鼙的柳眉,楚楚可怜,若只是来个脸部特写,那神情着实暧昧的很,但是此情此景,屁股上还有一箭傲立,可就谈不上什么风情了。
尤其是两侧冲出两十余丈的骑士们正在重新形成冲锋队形,这也不过就是刹那间事,叶小天哪敢怠慢:“慢不得!慢不得!慢了咱们不是被剁成肉泥,就是被踩成肉泥!”
叶小天一边说,一边加大了双手的力道,将田妙雯的身子微微托起,这样奔跑时她的身体就可以减少震动,可这样一来,叶小天就吃力了,奔跑上坡本就疲累,何况身上还驮着一个人,叶小天不禁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杀!”
展家堡派出的杀手重新形成了冲击阵形,策马疾驰起来,他们的队形划出一个极微小的弧度,直奔叶小天等人而来。对面叶小天的部下毫不怠慢,同样向叶小天一行人扑过来。
双方一个欲杀,一个欲救,其疾如疯,其行如电,顷刻间就能冲到眼前。双方骑士似乎是心意相同似的,不约而同地取箭在手,开始射箭。
展家堡杀手射的是叶小天一行人,叶小天的侍卫随从射的是对方的骑兵,但是由于距离太近,他们只有射出一箭的机会。而且是在奔跑的快马上射箭,准头儿就不好说了。
快马疾驰时出箭还能射的准,只有哲别级的神箭手才能做得到。贵州多山少马。骑射更是差劲,这些人因为是土司亲兵,所以才有马匹代步,可是用以冲锋尚还有模有样。骑射那就真的一塌糊涂了,准头根本谈不上,只能靠覆盖式射击伤敌。
可他们这些人中带弓箭的只占十分之一,仓促间又只能射出一箭,准头又奇差,箭矢漫天飞舞。看着惊险无比。真正能射中人的却不多,再加上华云飞等人舞刀护在叶小天身畔,叶小天只管埋头往前狂奔,反正背上还驮了一具肉盾,速度丝毫不减。
叶小天险之又险地冲到了灌木怪石林立的山坡上,两路骑兵也在他亡命抢行的半途中相遇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再度展开,双方一边厮杀,一边在向山坡上移动。
叶小天呼呼地喘着粗气。扭头回望一眼,喝道:“上山,从山脊上走,再……再往前赶十里路,就……安全了……”
叶小天差点脱口说出再赶十里路,就会遇到接应的兵马,忽地想到田妙雯正在背上,紧急关头又改了口。他虽未把田妙雯视作敌人,但有些事还是不宜让她知道。
田妙雯听他这么一讲,心头却是陡然一跳。她的人就埋伏在七八里之外,叶小天说再赶十里路就安全了,这是什么意思?那儿还不是他的地盘啊,难道……
其实倒不怪他们选择了近乎相同的地点,他们要设伏,当然要在回途中挑选一处最容易设伏的地点,所以他们同时选择了一处地理形势易于埋伏的所在,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过田妙雯只是一想,就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推测,不可能!如果叶小天知道她在前面设有伏兵,就算没有怀疑她要对自己不利,至少也会知道她热心传讯相助的目的决不单纯,岂会涉险相救。
虽然说背负美人儿,大腿浑圆,胸部柔软,伏在背上呵气如兰,但是背着美人儿上山,实在是个苦差使。叶小天在丛林巨石间转悠了一阵,就有些脱力了。
“云飞,你来替我一下,我累了!”
“好!”
华云飞弓往背上一挎,刀挂腰间,抢步就要上前,田妙雯双手一紧,杏目一嗔,道:“不行!”
华云飞一呆,叶小天苦笑道:“姑奶奶,你虽然不重,可也不是轻若羽毛啊,我背着你,逃不快啊!”
田妙雯恨恨地道:“你当我愿意让你背着?”
叶小天道:“那让他替把手啊!”
田妙雯蛮不讲理地道:“不行!”
叶小天无可奈何,谁让她是凝儿的金兰义姐呢,说起来也算是自己的大姨子,只好背着她,拿出吃奶的劲儿继续往山上爬。
田妙雯已经被叶小天背过一次了,不但背过,还被他狠狠地蹂躏了一番她的尊臀,这一次被他背起时又是昏迷的,事已至此,也就无可奈何了。
可是再换一个男人和她做如此亲密的接触,田大姑娘怎么受得了。贵州地方的民风较中原是开放些,可也不是随随便便,何况田大姑娘出身豪门,自幼所受的教化较之中原大户人家小姐丝毫不逊。
那种心理,就像是一个女儿家被一个男人占有了身子,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就此跟了他。这种人直到六七百年后的现代依旧大有人在,何况这个年代。
虽然田妙雯和叶小天的情况不是这般严重,心理上大抵如是。田大姑娘怎么受得了左一个男人右一个男人的轮流背她,而且她也有些莫名的气愤:“明明我要派人‘刺杀’你这混蛋,结果怎么却是我倒霉?”
女人家的心思,有的时候实在是不可理喻,哪怕聪慧如田妙雯。叶小天背着田姑娘,待他爬到山上时,已是手软脚软,扭头再看杀下,双方已经转为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