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海和于扑满满脸气愤地走进叶府大厅,见叶小天不在厅内,于扑满便对桃四娘道:“叶大人怎么不在?”
桃四娘很客气地道:“我家老爷正在会客,两位大人请先坐一下。”二人无奈,只好一屁股在椅上坐了,桃四娘微微一笑,唤过丫环一旁侍候,自己便退了出去。
于扑满愤愤地道:“珺婷那丫头离开铜仁,这是多好的机会,咱们正可趁此良机招揽旧部,倚仗叶大人之助与她抗衡,可叶大人把咱们两个调出部落,这是什么意思?”
于家海眼珠转了转,阴沉沉地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珺婷那小丫头儿,别是用她的美色给叶大人灌了迷汤吧。”
于扑满瞪大眼睛道:“你是说……,不可能吧!那只小狐狸,向来醉心于权力,不肯甘作女子,叶大人亦有雄心,会为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所惑?他又不缺女人。”
于家海阴阴一笑,道:“你觉得是周幽王缺女人还是唐明皇缺女人?他们结果如何?”
于扑满瞪着眼睛道:“周幽王是谁?唐明皇又是谁?这名字起的挺霸气!”
于家海无奈地翻了翻眼睛。这时候,苏循天和李秋池从外边走了进来,这两人气味相投,现在俨然好友了。
一见于家海和于扑满坐在那儿,苏循天立即阴阳怪气地道:“哟!夜猫子进宅啊……”
于扑满瞪起眼睛道:“你这说的什么屁话,老夫哪里招惹了你!”
苏循天撇撇嘴道:“你是没招惹我,只是我看不惯你罢了。哼!自己侄女的位子都要抢,真不明白,大哥为啥还这么器重你们,像你们这等人物,自己的亲人晚辈都说反就反,怎么靠得住。”
于扑满大怒,刚要反驳回去,李秋池阴阴一笑。道:“循天,你多虑了,东翁是什么人,那是蛊教至尊!他们敢反抗?嘿嘿。只消肚里下一只蛊……”
于扑满一听这话陡然色变,他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一点,李秋池这么一说他才猛然想起,叶小天是什么人,那是蛊教教主啊。他会不会已经对自己下了蛊?
蛊术被传得神乎其神,既不用水也不用酒,据说弹指之间就能令人悄无声息地中蛊,所以于扑满实在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中招”,于家海听了也不禁疑神疑鬼起来,两兄弟对视一眼,暗生惧意。
疑心一起,他们就觉得心里头不太舒服了,仿佛有只虫子正在里边爬,那不逊的神情也收敛了许多。
门外一声咳嗽。叶小天走了进来,一见于家海和于扑满,便满面春风地道:“啊!两位大人到了,叶某刚刚见了一位客人,失礼失礼,咱们到小书房里坐。”
于扑满和于家海对视一眼,乖乖站了起来,性情一向阴鹫的于家海就不用说了,就是于扑满也大为乖顺,不复之前的随意。
眼见二人跟着叶小天乖乖进了书房。苏循天呵呵一笑,道:“这一招还真管用,他们这一下就听话多了,轻易也不敢背叛。”
厅外廊角处。毛问智和华云飞陪着耶佬,眼见于家海和于扑满上当,毛问智憋着笑声,只是嘴巴已经咧开,大牙都露了出来。等他们进了书房,毛问智方道:“耶长老。何必吓他们呢,真给他们喂只虫子下去不就行了?”
耶佬翻个白眼儿道:“无知!你以为蛊虫是那么好练的?再者说,虫子的寿命较之人类大多要短,蛊虫也不例外,喂进人体,若不发作,短的三五月,长的三五年,也就寿终正寝了,哪能永远控制一个人。”
“啊?不能?我……”
毛问智还没说完,就被华云飞用力踩住脚尖,到了嘴边的话便也咽了回去。
华云飞道:“咳!我以前曾听冬天长老向大哥传授蛊术,说过有一种蛊毒,可以喂进人体,每年不服解药便会发作,唯有年年服用解药方可镇压蛊虫,与耶长老所言似乎与之不符啊。”
耶佬呵呵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错,你说的这种蛊虫,有是有的,不过,那虫子最多也就活一年有余,若无蛊术师诱它发作,便会胎死腹中,于人无害。
不过,中术者对此是不知道的,他们每年拿到的解药,其实就是新的蛊虫,不然你想,那种蛊虫要由蛊术师来引它发作尚可理解,要它在进入人体满一年后自动发作,如何做得到?
它要么进入人体马上发作,要么由蛊术师动用某种药物在体外激发,它又没有计时之物,能够从进入人体开始计时,满一年时准时发作,这还是虫子么?”
毛问智瞪大眼睛,“啊啊”半晌,这才明白自己每年吃下的所谓解药竟然是新的虫子,真他奶奶的……
耶佬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口误,忙慎重提醒道:“这是本教秘密,你们万万不可对人说起。”
华云飞忙道:“耶长老放心,我们二人自然不会对外人说的。”
耶佬并不知道那几位长老当初给华云飞和毛问智下蛊的事儿,又知道他们和尊者有过命的交情,出了深山浸淫红尘后警惕心也有所下降,这才失言说出秘密。
此时他也有些后悔,毕竟保持蛊教的神秘和可怕才能更好地维持蛊教的威严,幸好华云飞和毛问智不是外人,是以耶佬叮嘱了一句,也就没再多说。
等他一走,毛问智马上道:“真是可恶啊!原来那几个老家伙,年年骗我们吃虫子……”
“闭嘴!”
华云飞低斥一句,飞快地向四下一扫,嘿嘿地笑了起来:“既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