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渭北春雷>60回为抗旱夜走大滩地 戴首饰尸暴小坟岗
。“哎呀,好我的软蛋兄弟哩,你这水太小吧。把人浇得能急死,刚到地中间就不流了,一个小时只向前流了一米远。这些地浇完得多长时间呀!照这样浇下去,今年这料玉麦就赔了。”

软蛋把头往躺椅上一靠,左腿搭在右腿上说:“唉哟哟,没见过啥哟,不就是几百元的水费吗,别人害怕你怕啥哩,你可是一刀子都捅不透的膘呀!手里攥着一大紇繨子钱,你还哭啥穷哩,指望浇地能用多少?真真是:肥猪也哼哼哩,瘦猪也哼哼哩。你放心,我不借你的钱。”

圆蛋把锨往地上一插说:“哎呀,兄弟,我虽然比你只大几个月,你也得把我叫哥呀,我就是身体胖些,你怎么能当猪着看呀。

我知道你是眼红我那点钱,我那可是一次性买断工龄的钱,国家永远不再给了,我老两口子就指望那点钱养老送终哩。

我那钱是死水怕勺舀,不像咱那些有工资的弟兄们,源远流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生命不息,工资不止,死了还有安葬费和几十个月的工资哩。咱还得指望地弄点零花,方能保住那笔钱。

今年这地要是这么浇下去,不但赚不了钱,可能还要赔本哩。往后物价越来越贵,光指望我那点死钱,着得住用吗?兄弟,你这水泵是不是反转着哩,怎么只有那点水呀?可能有啥问题哩,也许是叶轮堵塞了什么东西?总之,你和争气好好检查检查,这样下去浇到几时去呀?”

软蛋坐直身子,睁大眼睛说:“好我地哥哩,人得有点良心呀!你看天旱成啥啦,水宝贵得跟油一样。不是看在咱弟兄们的份上,你能优先浇地吗?恐怕连排队的资格也没有。就这你还不知道好,嫌价大。咱那么多弟兄们,个个都是有工资的干部,就我一个回家当了农民。这些年在家里看井,给咱自己人可时可节地都把地浇啦。我,我冤屈得跟蜡烛一样,烧着自己给全族人照亮哩。你们难道出几个水费都不应该吗?不想浇了给句话,我马上叫争气给钢蛋家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的水。”

圆蛋连忙拿起铁锨说:“我浇,我浇,再慢也得浇呀!已经种到地里啦,摊了一千多元的成本,不浇就全撂啦。你坐,我到地里刨沟沟去。

软蛋看着圆蛋渐渐走远,这才轻蔑地说:“看他那怂样子,跟个肉蛋似的,是不是我六爸的真种也说不清,看着一点不像。听说我六爸结婚六七个月就有了他,有人怀疑他是车后头的草包——稍着带来的。

唉,没人认真追查,不管是不是真种,出到一个槽上就得当自己人着对待。现在的人,谁跑到别人槽上认骡驹呀!瞎好叫个哥、叫个爸都得当自己人着照顾。自己人太多啦,照顾不过来,把村里的乡党们慢待了。老常叔,实在对不起呀,你是宽宏大量之人,不会生贤侄的气吧。”

常大伯畅快地说:“没啥,没啥,生啥气哩,大拇指当然离二拇指近,照顾自己人,先给自己人浇地,当然也是无可厚非的,我怎么会生气哩。”

软蛋高兴地说:“这就好,这就好,大叔果然气度非凡,见解就是与众不同。可惜像你这样明理之人太少了,乡亲们大都不理解我,有人简直对我恨之入骨,背后把我先人都骂啦,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呀!”

常大伯说:“哦,你父子们经常住在这大滩地里,对村里的情况了解得怪清的。那你对外村的浇地情况知道多少?”

软蛋说:“村里的事都是浇地人来说的,外村没有人来,我们一直在这消息闭塞的大滩地里,怎么会知道人家的浇地情况哩?”

常大伯又说:“我下午到西村里转了一圈,人家今年全部换了新型水泵,一个就有你这三个泵的水大,浇地速度提高了好几倍,再有几天就全部浇完啦。我准备组织排不上队的人把渠修修,等人家浇完了就把西村里的水放过来,由西向东统一浇。这样一来,你就不用为难啦。”

软蛋听到这话有点吃惊,马上站起身朝屋里喊:“老婆子,出来把茶泡上,老常叔轻易不来,也不知道招呼倒茶,连一点眼色都没有。”

常大伯忙说:“不用,不用,我不喝茶,晚上喝了茶睡不着觉。我来就是给你说一下,西村里的水放过来,你这老式水泵可能就没人用啦。”

软蛋老婆子拿着电壶、茶具出来说:“哟,老常叔来啦?我正忙着给神祷告哩,求老天赶快下点雨,浇地就不紧张啦。唉,你看这天旱的太厉害啦,包谷眼看旱死啦。都想浇地哩,这几天把人得罪完啦。”

软蛋急忙帮老婆泡着茶说:“老常叔,坐在躺椅上歇歇腿,跑了一后晌,腿一定困极了。老常叔下午到西村里联系水去了,几天就放过来啦。”

软蛋老婆大吃一惊,手里的茶杯几乎掉到地上,愣了半会才‘啊’了一声说:“不敢,不敢,老常叔,你可不敢这么办。你要是把西村里水放过来,我们的井就没人要啦,几个人守在地里挣谁的钱呀?”

常大伯也不客气,往凉椅上一躺,左腿搭在右腿上摇着说:“地浇不了就得想办法呀,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包谷往死的旱。”

软蛋老婆忙说:“掌柜的,你就不能灵活一下,先给老常叔把地浇了。你们喝茶,我现在就去给争气说,圆蛋下来先给老常叔浇。”

常大伯忙说:“不行,不能为了我让你们为难。自己人不敢得罪,自己人多了势大,不受别人欺负,要是有个啥事,全凭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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