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为什么在王国耳边小声偷偷的说着,就像说悄悄话似的,那是因为不想让自家几位怀了孕的夫人担心害怕。王国也知道张大牛是什么意思,这才笑呵呵的放下手里面吃了一半儿的胡麻饼端起桌子上放的豆腐脑,稀里呼噜的喝了进去然后一抹嘴巴看着几个女人笑着说道。
“真是的还让不让人消停点儿吧,上山打柴这样的小事还得让我亲自首肯,什么事儿都让我亲自负责,那还不得累死我啊,你们吃着我去看一看。”
别看王国笑眯眯的可是在座的三个女人心知肚明,知道王国不想让她们过多担心这才表现得这么滑稽,难道张大牛进来的时候慌张的神色三个女人没看到吗?只不过是不揭穿王国而已让王国自己忙去吧。
王国这才穿上靴子,春兰这丫头赶紧下地拿起王国在家里面穿的皮袄给王国套上,然后带上海獭皮的帽子这才允许王国出门,带着张大牛走出正房的时候,关好门王国这才脸色一沉看着张大牛说道。“查没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倒咱们家山上木材和打人的,到底是谁抓没抓住?”
张大牛一边跟在老爷身边往外走,一边在王国身边笑着说道。“当然抓住了,别看一只手上了年纪,但是火爆的脾气一点儿都没有减弱,打不过对方难道不能缠住对方吗?就这么一嚷嚷咱们屯的人出来了都给扣住了,现在正在土地庙边上压着呢。”
王国穿过后院来到门前,就看到家里面的长工一个个的穿戴整齐,义愤填膺的站在大门口等待自家老爷的出现。王国出现了呼啦啦全跟在自家老的身后,气势汹汹的来到村子正中央小河桥边的土地庙。
走近一看好家伙围着是里三层外三层,虽然大雪抛天的可是王家屯儿的老少爷们可都动员了起来,把土地庙给围了起来。吵吵嚷嚷着骂着,来到任桥的边上张大牛嗷唠一嗓子喊叫着说道。“都让让都让着小王老爷来了,小王老爷来了让出一条道来,让我们家老爷进去。”
大家伙一听张大牛的声音,回头一看小王老爷穿戴整齐站在人群外边呢,主动让开了一条道。王国穿过人群就看到土地庙边上有几个被捆的像猪一样蹲在地上,脑袋耷拉得很低看不清楚他们是谁?有一个还躺在地上的这个人王国一看年纪比较大,但是不知道是谁没见过。
被打的一只手在两个儿子大壮二壮陪同下,坐在土地庙台阶上正在揉着自己的肩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门牙还掉了一颗样子有要多惨有多惨,为什么这个人叫一只手呢其实他也姓王王蒙,王家屯80的人都姓王,要不然也不可能称之为王家屯儿。
就剩下了一只手,今年快60岁相当于一个小老头了,可是年轻时候脾气火爆跟土匪打斗的时候,硬生生被卸掉了一只胳膊。因为剩下一只胳膊没办法种植好土地也没办法干一些挣钱的重体力活,所以家里面生活比较困难,别看这老头是残疾但是正义感非常强。
谁家有困难谁家需要帮忙主动会带着儿子大壮二壮来帮左右邻居的忙,从来不要好处就连吃饭都很少。在村子里面的人缘不错,也经常受到王国的照顾,在王国那里也没少赚钱,看到一只手是残疾人而且还伤得这么重,王国很心疼紧走两步来到老人家面前,把老人家从冰凉的石头上扶了起来。
左右看了看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埋怨着说道。“蒙叔多危险呀,看到别人偷伐我家山上的树,在后面跟着找到他家不就完了吗?咱们又不是没有证据你何必跟他们打呢。那么大年纪了在伤着你,你让我怎么办呀?我对的起大壮二壮兄弟俩吗?”
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门牙又掉了一颗,可是老爷子的火爆脾气还是丝毫没减少,指着地上捆着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说道。“小王老爷您不知道这几个败类是榆树沟老马家的,他们的主子就是大马牙,总是和咱们屯子作对。还以为今天早上下大雪了,上山砍伐您的木头以为别人不知道了,没有想到被早起的我看到了。”
“我那能容他们吗就上前和他们理论,没想到马屁精居然主动动手,我伤得重他伤得更重鼻子都被我打歪了。”
一听到这几个二货依然是榆树沟大马牙家的人,王国的心思可就不一样了。要是别人小惩大诫一番就可以了,可是居然是榆树沟大马牙家的奴才,而且还有他们家的管家马屁精,亲自动手把老爷子打成这样。
两个屯子本来就有仇,周围这几个屯子谁不知道?我小王老爷把大青山的五个山头都给买下来了,难道你大马牙作为榆树沟有名的财主你不知道吗。居然让自己的管家带着人来到我的山上砍伐我的木材,被人发现了还打人,你这不就是打我小王老爷的脸吗。
难怪一只手老人家这么生气,当年王大嗓门儿没少领着王家屯的人和榆树沟的大马牙抗衡,发生了好几次械斗。虽然没死人但是两个屯子成了世仇来往的很少,即使老百姓在镇上见面也是骂骂咧咧,甚至还动手互相打架。
两个屯子的老百姓互相打架王家屯赢多输少,再加上有脾气暴躁的王大嗓门儿撑腰没少得了便宜。稳稳的压住榆树沟的大马牙还有那些老百姓,大家听到榆树沟这个地名是不是比较耳熟,没错王氏家族的账房先生一根筋就是榆树沟的。
两个屯子经常打架谁不认识谁呀,赶紧把气炸肺的一只手老人家安抚下来,王国这才来到被捆成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