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个俏丫鬟婀娜多姿地离去的背影,华恬冲自己两位哥哥华恒华恪一笑,站起身来,伸手指了指自己双丫哥,你看妹妹——”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手拿了下来,一本正经地看向春喜夏喜,“你们出去,我要与哥哥们说话。”
春喜夏喜早见了她动作,心中暗笑,果然年纪小,没多少见识,这么朵珠花也值得炫耀。她们也不说破,应了之后便退了出去。
等人一离开,华恬凑到华恒和华恪跟前,看了看两人的衣物,好奇问道,“两位哥哥,何故你们亦有新衣?妹妹只道因家中有数位姐姐,才能有幸穿上呢!”
“妹妹,这理应是婶婶专门帮我们做好的。”华恒笑着说道,“早先进门时,我道她待我们不好。如今看来,还是有些情谊的。”
听到华恒的回答,华恬并未答话,将视线移向二哥华恪。
七岁的华恪灵动的眸光转了转,很快抓住了关键,“婶婶如何知晓我们要回来?若是不知,进门才裁衣,又如何这般快?”
“这自然是……”华恒说到这里,顿时没了声息!
经华恪提醒,他也注意到了,这事透着古怪呢!既能准备衣物,为何不前去接人?而任由三个稚童长途跋涉而归?
华恬看到华恒也想到关键处,又蹦跳着在地上转了几圈,看向两兄弟的衣服,“好生奇怪,哥哥的衣物恁地合身,莫不是请了咱们家以前的裁缝做的?”
“妹妹又说胡话了,我们以前的裁缝在北地,哪里——”说到这里,华恒住了嘴,思考了起来。
聪明的华恪亦是一怔。
准备男童的衣衫也就算了,怎能如此合身?
“恪儿,还有妹妹,你们记着,婶婶说什么话,千万不能相信。得防备着她些。”最终,华恒低声对弟弟妹妹说道。
华恪不以为然,“我自然知道,反而是大哥你总是不留意这些。今日进门,她就想让我们难堪来着。幸而妹妹碰巧说了一番话,让她发作不了。”
华恬看着这个二哥,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手,“二哥,妹妹不要二哥如此说话。娘以前说过,二哥说大实话,总是叫人不愉快。若婶婶不喜欢听实话,定然要怪二哥的。妹妹不要二哥被婶婶打。”
“妹妹放心,二哥省得,不会吃了亏去。”华恪笑着安慰华恬。
华恬差点没翻白眼,以前,死得最快的就是你,还说不会吃亏。
她知这个二哥聪明,但是过于锋芒毕露,话说出来,最容易招人恨。
可是,该怎么跟他说呢?华恬有些为难了,她才五岁,表现一两回不会教人起疑,如果频频表现,就要被怀疑了。
“妹妹想起曾听娘亲说过一个故事,说有人能用言语说人,使国君悦之。最后高官厚禄,举族昌盛。这人好生厉害!”华恬说着,目光中露出崇拜的光采。
华恪听了,马上挺起胸膛,“这算什么,二哥将来也能做到。”
一旁华恒见了,笑道,“你整日好话坏话张嘴就来,哪里能做得成这个。”
难得华恒如此配合,华恬连忙点点头,“是的,二哥说话冲动,定然做不到。”
被大哥和小妹如此小看,华恪不服气了,他道,“我以后控制着些,自然能做到。”
“真的吗?二哥真厉害!”华恬拉着华恪的手,用明亮的目光注视着他。
华恪被这目光感染了,又看看一旁的大哥,心中暗暗发誓,自己定能做好的。
“哪,听说我有个六妹妹回来了,在哪里呢?”一道介于孩童与少女的声音骤然在门外响起。
华恬听了,一下子低下头去,这个所谓的姐姐,可是个狠辣的人呢!上上辈子,她差点让她玩死!
“恪儿,妹妹,我们出去迎客吧!”华恒一无所觉,站了起来。
华恬回过神来,跟在华恒华恪身后,走了出去。
他们与府中的孩子未曾见过,是没有什么交情的。这个所谓的姐姐怎么会热情上门来呢?
出了门,华恬才发现,来的不止一位,而是有三位小姑娘。
三个小姑娘都穿着漂亮的华服,中间最高那女孩,穿了一身粉色,她就是华家小辈中,年龄最大的华楚雅了;左边一个穿嫩绿色的女孩,是华家老三华楚宜;右边的鹅黄衣衫女孩,则是老四华楚芳。
三人都长得甚是漂亮,俏脸都集中了二叔二婶所有的五官优点,很是吸引人目光。
适才说话的,便是大娘华楚雅了。
因大家都是嫡出,所以由华恬三兄妹先向华楚雅三人先行礼,行礼完毕,华楚雅三人便回礼。
“我听说六妹妹名唤华恬,与我们有些不同呢!”华楚芳捂着小嘴说道。
“四妹妹说得是,妹妹的名字是爹爹亲自起的。”华恒有礼貌地答道。
华恬一听,心道坏了,华楚雅定然要发作的。
“大伯也是我华家人,何故给六妹妹起一个另类的名字?如今六妹妹已经认祖归宗,不若改回我们女孩子的‘楚’字。”
果然,华楚雅说话了。
华恬看到华恒又要说话了,连忙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走上前去,给华楚雅重见了礼,道,“原本爹爹也是要起带有‘楚’字的名字的,只是北地有一德高望重的高僧,说六娘命里不适宜带有‘楚’字,是故改了。”
“况且,如今爹爹已逝去,名字是六娘唯一的念想了,请大姐姐帮六娘与婶婶说一说,求情则个。”说到最后,声音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