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偏北一带的地区,不时仍会下些小雪,但春天的气息也十分明显。
华恬和钟离彻两人互相交了底,两颗心靠得更近了。
这日两人经过一个大城,听人说起城北郊十里的山谷内有一片梅花开得正好,便动了心思去看花。
生怕去迟了花凋谢,两人也不在城里多逗留,而是当即拍马往城北郊而行。
出了城,按照先前打听的路线,一路往北郊而行。
在官道上可以看到许多商旅从南边而来,运送物资到北边去贩卖,赚取差价。
沿着官道走了不多一会子,两人从岔路拐了进去,人渐渐地少了,最后只见春寒料峭中,只剩下华恬和钟离彻两人两马。
眼见人少了,钟离彻看向华恬,心痒痒的,提议道,“恬儿,此间无人,不如你我共骑一匹马,让另一匹稍事休息?”
华恬听了,啐了钟离彻一口,“马儿哪里有多累,昨日才休息过。倒是你,一再哄我与你共骑,安得什么心?”
“咱们两情相悦,待在一块正是应该的。”钟离彻见瞒不过华恬,便讪讪笑道。
华恬哼一声,一抽马鞭,一马当先奔了出去。
钟离彻见状,忙抽马鞭,紧紧跟在华恬身后。
只是他跟在华恬身后,又见四处无人,口中开起玩笑来。不过他心中敬重华恬,倒也不敢将玩笑开得太过。
两人一前一后,骑了不多久,便到了一片山谷中。
在谷口,便能闻到阵阵奇香,两人心中惊讶,慢慢叫停了马,翻身下马走路进山谷。
一入山谷,眼前陡然一亮。
举目望去,谷中一片红霞,开遍了梅花。
“真美啊……”华恬牵着马缰绳。望着满山谷的梅花发呆。
钟离彻看了看,又侧身看了看华恬,道,“我倒是觉得桃花比梅花美。”
“你哪里来的这怪趣味?历来都是梅花称君子。不单美在外表,也美在内里。”华恬看向钟离彻,有些不解道。
“这你却是不知了……”钟离彻神秘地笑笑,目光在华恬脸上再三流连。
华恬见钟离彻这模样,心中好奇。但却并不问,料想桃花在他心中是占了特别地位,甚至可胜过百花。
“走,咱们进去走一走。”钟离彻说着,将马牵到一侧的树下,绑好缰绳。
华恬忙跟着照做,钟离彻比她动作快,早绑好了,手一伸便将华恬马匹的缰绳接了过去,绑好。
“这些宝贝儿可不能不带。”钟离彻绑好缰绳。又将两匹马上挂着的画卷都拿了过来,放在背上背着。
华恬早已一股脑儿跑进梅花林中了,风吹过来,梅花瓣往下飘,落得她头上、身上都是。
钟离彻见了,心痒痒的,恨不得上前去将人扯住狠亲几口。
可是他也知道,这里这么一个美好去处,肯定不止他和华恬两人,不适合做什么。
两人在梅林中一番赏玩。俱是心满意足,最后有些累了,才找了个偏僻的去处,在一株梅花树下坐着说话。
来梅林的游人渐渐多了起来。只是彼此见了打声招呼,便各自玩了。
一个长得俊俏至极的郎君甫一入梅林,便惊艳了所有的眼睛。
只是这人眉头微蹙,并不展颜,即便有人上前去搭讪,他也是冷淡回应。显然是不愿意与人深交。
可他长得实在太好了,即便冷淡,上来攀谈的人仍然时时有。
“梅三,何不正面比一比。”离那俊俏郎君不远处,一道极为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来。
“哼?一败涂地,竟还不自知么?当真要我让你们声名扫地?”一道清俊的声音响起,声音里带着嚣张。
“方才诗书已经比过,你手上抱琴,我们不如便比一比这乐器?”
“你们不配让我拨动琴弦。”
“欺人太甚——”
对话声落,很快响起打斗的声音。
一时之间,梅花飘飞,如同下着花瓣雨。
俊俏郎君微微蹙眉,看向传出打斗声处。
一直想与俊俏郎君套近乎的书生也听见了打斗声,都跟着看过去。
在众人的目光中,打斗渐渐靠近。
转眼间,梅花飘了俊俏郎君一身,打斗的两方人马已经来到俊俏郎君身前。
“兄台,快快避开。”有人见那俊俏郎君兀自不动,以为他吓呆了,忙出声示警。
可是他们话音刚落,那打斗中陡然有一物银光一闪,竟向着俊俏郎君袭去。
“啊……”众人眼睁睁看着如此一个貌比潘安的俊俏郎君将要被不明之物击中,都惊呼起来。
孰料在众人惊恐声中,俊俏郎君脚一踏地面,整个人飘飞起来,站在了梅树上。
梅花朵朵,在他俊逸非常的容颜衬托下,竟然有些黯然失色。
惊呼的众人口张着,一时回不过神。
打斗中抱琴的书生见对方差点误伤他人,下手陡然加快,很快将他的对手制住,然后焦急回身去看受伤之人。
清冷的目光,对上了一张如玉美颜,一时有些怔忪。
孰料那如玉美颜的主人俊俏郎君陡然从身侧拔出一把剑,向着抱琴书生刺去。
在剑即将击中抱琴书生前一刻,那抱琴书生陡然反应过来,身形一晃,避了开去。
俊俏郎君剑招一变,又是一招攻向抱琴书生。
抱琴书生接连躲了几招,才问道,“你是何人?何故与我打斗,可是与他们是一伙的?”
俊俏郎君冷哼一声,“看你抱琴,必是住这邻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