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超一听吃惊不小,这冯溫伦是锦都市帼土局的句长,后台硬得很,和博宽关系很铁,有传言说他不是很快就要当副世长了吗,怎么又被爽规了?笠超醉眼惺忪地看着博宽问:“出了什么事?”
博宽轻蔑地笑了笑说:“还能有什么事。情妇之间争风吃醋,被女人给举报了呗。这些都是次要的,这届钟央正府严刑峻法,大力反探反腐,老冯出事,迟早的,这人太张扬了,要命的是,这人又是个软骨头,为求自保,不晓得会咬出多少人出来。而且这次是由中几委宗央巡查组亲自督办这个案子,地方上根本插不上手。戴老板为了这事愁的是茶饭不想,惶惶不可终日啊。”
笠超知道博宽嘴里的戴老板是锦都市为书己戴锦城。这些年临云集团飞速发展、疯狂扩张,可没少了他的关照,是过去博宽花了无数心思、拼了命才搭上的关系,上了人家的大船。通过戴锦城,又搭上了他背后的那座靠山,成了人家的白守套,由此进军资笨市场,呼风唤雨,大有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势头,所以博宽现在是富可敌国。但笠超觉得博宽过得并不快乐,也不开心,起码没有自己以前过得那么开心、愉快。
笠超疑惑道:“戴老板有啥子好紧张的,虽然他只是大学老师出身,但他上头不是有内各里人罩着他的嘛,这么硬的后台和靠山,现在锅内怕也找不出几个来吧?”
博宽惨淡一笑说:“哪个又晓得矛头是不是对准内搁里的那一位呢?”
这话听得笠超汗毛都竖起来了,背脊骨上感到一阵阵的发凉。正治上的事,他平常是不怎么关心的,但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什么时候撇的清关系呢?特别是现在这个社会法之还不健全和完善的时候。而上官家族每年好几百亿的生意,如果没有和管员那种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白的关系,便如同用砂砾建成的一座城堡,一个浪、一阵风便会让你荡然无存,留不下一点痕迹。
博宽见笠超眉头紧锁,便安慰道:“放心吧,老三,有事大哥我一人全担着,和你没关系。今后家里的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人可都要拜托给你了,还有,我和你嫂子沐馨荑已经离婚了。”
瞬间,笠超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大,待要细问。博宽摆了摆手说:“你不用多想,也别多问,是策略,熔断而已。馨荑和我夫妻多年,感情还是很深的。我也做过很多对不起她们母女的事,所以这次不能因为我再连累她们母女四人啦。哦,还有,我跟你嫂子说过啦,以她个人的名义投资你们私募基金,大约有三四个亿吧。放心吧老三,好好干,一年多以前,我就开始在集团和你的那些公司还有菲菲的那些公司之间做切割,建起了防火墙,就算集团有事,也殃及不到你们。”
笠超这才明白,半年多以前,博宽把他和集团的股份撤出了自己的公司,心里还有些恼火,怪他不相信自己,现在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竟有些佩服他老谋深算,心里还有些感动,厄运来临之际他还是顾及到了自己和菲菲,血还是浓于水啊!便举杯敬他的酒,又问道:“哥,那你下一步怎么打算呢?”
博宽苦笑了一下说:“还能有什么打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只有引颈受戳的份了。唉,人能胜天么,尽人事听天命吧。现在再怎么折腾也没用了。”
笠超安慰道:“哥,你也不用这么悲观,我找找小飞泽宇和豆豆哥儿几个商量商量,肯定用办法的。我这就给小飞打电话,他的主意最多。”
博宽一把摁住笠超的手说:“别,别,老三,你有这份心,哥已经很满足了。但你记住,现在你不仅不能找人帮我,还要彻底的和我划清界限,老三,这是必须的,哥这一身的污秽已经洗不干净了,但你和菲菲不一样啊,你们还算清白,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要为了我一个人,把大家都折进去,太不值当,这么大一家子人,往后都要靠你。老三,你肩膀上的胆子重的很啊,千万不要管我了,我会想到办法的。”
“哥......”
博宽一摆手说道:“老三,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大哥,今天就陪我喝高兴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以后上官家就交给你了,我觉得你还是诚心诚意去向青柔认个错,你们一家四口好好过,现在我总算明白了,算计来算计去,最后才晓得家人才是最重要的,过去眼里、心里只有赚钱这一个念头,现在想想,唉......当时不听爸爸他老人家规劝,那会儿还认为他保守、迂腐,现在我才明白了,他才是真正的智者,悔不当初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老三,还有俊杰的事,能帮一把是一把吧,毕竟是自家的兄弟,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听了博宽的这些话,体味着其中的悲哀,笠超心里有种兔死狐悲的哀伤感。
过完春节,若姒从山城回到锦都,笠超找到她十分坦诚的谈过一次话,若姒也知道这次的祸事闯大了,但她心里又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舍不得这么轻易离开自己中意的情郎,便问笠超打算怎么办?
笠超沉默了好久才说:“柳儿,你是知道的,这么多的公司,这么多业务,哪儿都离不开你,要是没有你,我都不晓得该怎么办了。可是.....可是,好多事都是情非得已,你......你多多理解吧。”
若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