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郢州边境响彻鼓角争鸣的声音,安离在此地的第一次大战开始。
关于此站,扬跃并没有急着搬出神兵,也没有表现的太过主动。
一战下来,出乎意料,在一番苦战之后,杨跃统领的北安随州兵马居然败了,眼见着狼狈的北安军丢盔卸甲,高瑜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来还想着是不是扬跃的诈败之即,可是直到北安军被俘者过五千之众后,韩昌王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这一败太真实了,连陆钦都有些信以为真。
中军大帐内,杨跃正观看着兵书,便听见外面一阵喧闹,不多时,一众军士遮拦不住,陆钦焦绰和万俟佟川义愤填膺的走了进来。
看那一个个的模样,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侯爷,属下阻挡不住……”
守门的军士一脸的无奈,杨跃却是淡然一笑,挥手命其退下。
“将军,这一战我们败了!”陆钦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大有刁难的意思。
“本侯知道!”杨跃不以为然,放下书卷站起身来,来到了三人身前。
“三位此行,难道就是为了此事?”
陆钦冷哼一声:“本以为侯爷治军有方,打起仗来也会有如神助,可是此番下来,光是战损就不下三千,更有五千人被俘,损失是不是太大了些!”
“韩昌王所部有多少人马?”杨跃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七万!”
“三千换七万,合算吗?”
陆钦被说得一怔,狐疑的注视着杨跃,就见这位侯爷正色道:“论奇袭,本侯比不得你们,可是论歼敌,你们,还差一些!”
杨跃向来不善言辞,这一句话说得三人有些毫无头绪。
“此战我们已经苦苦筹划了半年之久,本侯会如此轻易就惨败吗?”
三人惊讶的发现,杨跃的言辞之中竟然大有徐衾身上的影子。
“逐步击破,不如一招制敌,虽然暂时损失惨重,可是接下来,那高瑜欠我多少,就要十倍奉还!”
杨跃一句一顿的说完,陆钦等人不禁动容。
“可是,此番战败,定然会动摇军心!”
“不劳各位费心,你们就没发现吗,不管多么惨重,死伤的都是我随州兵马!”杨跃话音刚落,陆钦等人这才发现,还真是如他所言。
“放心吧,三千条忠魂的大仇,马上就会得报!”杨跃悠悠的说着,“更何况,谁告诉过你们,那五千人就是真的被俘了?”
“再多的事情与诸位多说无益,旬日之后自见分晓!”杨跃转过身去,重新坐下,“还有,明日开始,每隔几日,便去讨战,每战必败!什么时候输够了十二阵,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陆钦有些懵,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下去吧!”杨跃手捻书卷,陆钦等人无奈,正要退去,只听得身后传来了杨侯深邃的声音:“记住,一定要输的真诚一点!”
之后几日,陆钦等人输的很真诚,担当主力的仍然是随州兵马,在主将的热切的带动下,这些将士很是郁闷,甚至输的惶惶如丧家之犬。
一连数日大捷,北离兵马总算是在这场国战之中扬眉吐气了一把。
捷报频频传到邺城,高珏的内心振奋不已。
反观一路被打压的随州兵,自上到下都被连番败绩弄得怀疑人生起来,十二阵,很煎熬的数字,如今已经完成了十阵完败,在这么下去,就算是陆钦等人也有些动容。
“难道对面这些北离人就这么强吗?”
“就是,怎么感觉我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昨天营里又有十六个弟兄没能回来!再这么下去,下一个可就轮到我们了!”
小卒之间的对话被陆钦和焦绰听在耳中,着实有些刺耳。
“时候,差不多了吧!”陆钦来到杨跃身边,垂头丧气的说着。
杨跃不以为然:“再等等,不是还有两阵没输吗?”
焦绰眉心紧锁,不无担忧的道:“可是侯爷,再这么下去,我们的士气就没了!”
“不会的,他们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杨跃说这话时很是朦胧,他们指的是谁?还不是己方的这些倒霉兵将。
杨跃目不转睛的望着地图,拿起煤炭块在边界中心的位置划了一个不规则的圈,陆钦送目望去,只见那处描述的文字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凹”字。
“左右两端放多少弓手合适?”杨跃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陆钦有些始料未及。
“还没明白吗?要不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还能活着,本侯就为你们揭晓答案!”
杨跃说完,再一次很高冷的离开了,陆钦与焦绰对视一眼,不明就里。
“真羡慕黄甄,可以率着慑魄营和攻城楼车随军分立!”
焦绰埋怨着,陆钦摇头苦叹:“也不知道黄兄去哪了!”
“等等!”陆钦仿佛明白了什么,转即看向身边的同僚焦绰,“这些日子从来没有听到过杨侯提及过此事!”
焦绰一脸茫然的看着陆统领,就见陆钦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
……
第二天一早,双方又是一阵惨杀,最终以北安军节节败退收场,高瑜很开心,眼下的情况正好和他心中所想如出一辙,那两路兵马果真只是障眼法而已。
“赢了十一阵,再往前一些,郢州就是我们的了,杨跃,不过如此!”
高瑜说这话时,韦令铭没有应答,而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