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诧异地问道,“难道赤月肯放桑干的妻女走吗?”
“没错。”陆望笃定地说道,“在地震之后,怀州官府重新修缮了秘密囚室,建造地更加坚固。而且,看守桑干妻女囚室的,都是赤月自己派出的卫兵。吕监丞只是怀州监狱的一名小头目。我们曾经让他跟桑干妻女传递过消息。”
“也就是说,只靠吕监丞,其实很难救出桑干的妻女。”流光沉吟道。
“当然。”陆望说道,“这是我们的疑兵之计。既然赤月已经得知了这个情报,她就一定会以为,西蜀还安排了更高层级的人物接应。否则,以吕监丞一个小小的典狱官,是没有能力把桑干的妻女营救出来的。所以,赤月就会动心思,想挖得更深。”
陆望正是要利用赤月的这个心理,借力打力,让赤月自己把桑干的妻女放出来。吕监丞是个小人物,赤月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挖出幕后之人。
而且,既然桑干一直没有出现,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在西蜀的手里。顺着吕监丞这条线,能找到西蜀势力的踪迹,更有可能找到失踪的桑干。
“这么说来,其实吕监丞也只是个诱饵。我们的真正目标,是想让赤月上钩,心甘情愿地把桑干的妻女释放。”流光恍然大悟。
陆望点了点头,“如果要硬闯,以怀州大狱现在的防守和兵力,我们是根本没有机会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赤月主动释放桑干的妻女。要让她这么做,就要给她制造一个幻觉。这个幻觉,会让她误以为,只要把桑干的妻女放出去,暗中跟踪,就能一箭双雕。”
流光惊叹于陆望的神秘的心思,点头赞许道,“那封来自西蜀的情报,反而帮了我们的大忙。”
“兵法本来就是虚虚实实,没有一定的法则的。我们所在之处,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一步踏错,可能就是万丈深渊。”陆望淡淡说道。
在这个凶险的环境里,他已经练就了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的心境和定力。越是在危险的地方,就越要沉着冷静。
流光看着他镇定自若的表情,心里暗暗想道,难怪赤月倾心于他,此人的确深具大将之风。
听完陆望的解释,她心里安定了许多。“赤月那边的消息,我会随时通知你。她已经和卫士长商谈过,估计马上会派人对付吕监丞。”
陆望早已料到赤月会出此策。吕监丞是九星门干的人在怀州监狱买通的一个小头目。此人贪财,便胆大包天,传递些消息给桑干的妻女。
即使赤月抓到吕监丞审问,也只会知道一个神秘人曾经给吕监丞送给钱财,向他买消息。至于此人的来历,便无从查起了。吕监丞对陆望,更是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自己在为谁传递消息。反正,他只认钱。
“我想赤月会很快行动。到时候,你按照我的吩咐行事。”陆望沉声说道。他的大脑中,早已形成了一个精密的计划,只等赤月出手,他也会立刻行动。流光应声而去。
陆望走了出来,看见朝云美目流转,正向自己顾盼着。见陆望走了出来,朝云连忙迎了上去,伸出袖子,为他擦了擦汗。
闻着朝云身上的幽香,陆望低下头,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如一排小扇子,在白皙光洁的脸颊上,投下了一圈阴影。他情不自禁为朝云撩起了一缕秀发,轻声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听见陆望浑厚的声音,朝云一愣,心里甜丝丝的,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娇嗔道,“刚才你和流光嘀嘀咕咕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出来了呢!”
陆望听出了一丝酸意,突然握着朝云的手,拉起她狂奔。走进他平常休息的小房间,陆望锁上门,拿出一个香炉,点燃了一支香。
“你这是。。”朝云惊讶地看着他。
陆望郑重地跪在香炉前,手持清香,指天为誓,“天地神明,听我证言。我陆望,愿与韦朝云结为夫妇。”他的父母都已经过世,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中,更不可能与朝云操办婚礼。因此,陆望便点香告知天地,简便行礼。
他回过头,郑重地对朝云说道,“这是我长久以来的心愿,也是我对你的誓言。朝云,你若也愿意,便与我一同敬拜天地。”
“我。。愿意!”朝云声音发颤,扑了过去,也拿起一支香,跪在陆望身边。她朗声说道,“我韦朝云,愿与陆望结为夫妇。请天地神明,为我们作证。”
两人郑重地叩头之后,又互相对拜。按照大夏风俗,自此之后,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陆望收起香炉,深情地看着朝云。这是他的妻子,最爱的女人。一股热流窜上小腹,他紧紧抱住朝云的娇躯,把她狠命地往自己的胸膛上按去。
朝云身子一颤,一双椒乳被陆望握在手中,颤颤巍巍地抖动。陆望用手心摩挲着,感受着柔软而饱满的触感。浑身像着了火,陆望用潮湿的手解开朝云的衣襟。
“不。。”朝云从唇间逸出一丝呢喃,娇声抗拒着。她的身子在陆望的怀抱中,不安地扭动。
陆望的手指便调皮地停了下来。他注视着朝云如春水般的眼眸。“你若不要,我便停下来。”
“你。。”朝云又羞又气。她的脸上飞起两朵红霞。“你还不懂吗?傻子。”她软绵绵地倒在陆望怀里,羞得抬不起头来。
“现在懂了。”陆望深情注视着朝云,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朝云意乱情迷,两眼泫然欲泣。“望,我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