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隽再醒来时,自己和俞敏在一个被窝里。
两人都是内衣内裤,俞敏一只手臂搂着他的脖子,一条腿架在他的身上,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体上。
萧隽一惊,跟着俞敏也醒了,还没等萧隽开口:“啊,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你这么能趁我酒多干这种事情,呜呜,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一边呜呜的哭,一边身体在他怀里扭动,她的腿还在他的两腿之间来回的摩擦。
萧隽一把将她翻过身来,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叫什么叫,昨晚是怎么回事?”
俞敏抬起头来,眼里哪有一滴眼泪。她无辜的说:“昨晚被你连灌了几杯酒,我老早就醉倒了,后来发生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喝两三盅酒就马上不醒人事了。”
“明明是我先醉倒的。”
“真的我先醉的。算了,我又没有让你负责。哎呀,头痛,我还要睡会。”
一只手又勾上了萧隽的脖子。
“喂,负什么责,我又没把你怎么样。”萧隽用力把她的手掰开。
“都这样,还说没怎么样。来来,接着睡。”
俞敏小声嘀咕着。
“这真不是我干的事,我再醉酒也不会乘人之危吧。”
俞敏将被子一掀,一下坐起来,冲他吼道:“是我干的,是我乘人之危。是我不知廉耻,是我倒贴给你还被你嫌弃,这下你满意了吧!”
说完,扭转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萧隽手足无措,想去搂她安慰她可又不敢。
“你知道,杨宁儿,虽然还没有婚约,实际上我们都已经把对方当做夫妻了,我是肯定要和她结婚的。我知道你的心,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也知道,我是个男人,你不知道我忍着有多难受。”
“我问你要什么了,我有什么资格问你要什么?我本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人,你收留了我,你让我发现我自己还能做些事情,还有活着的理由。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天,我找回了自己的自信。我已经很满意了。”
“你可以什么不要,可是我过不去这道坎啊?”
“你根本不懂女人的心,女人跟男人都是一样的。既然爱,就要得到。得不到的爱才是让人伤心的,才是遗憾终身的。”
萧隽一下茫然了。
良久,他搂过俞敏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们先起来吧,人员都就位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嗯,”俞敏快速擦干了眼泪,手脚麻利的梳洗、整理行装。
……
“报,长安府军都监徐先生采购良马一百匹,速去报庄主。”
徐力年龄二十多岁,日晒风吹的看上去像三十多岁,萧隽决定由他来装扮成购马的客人。冒长安府都监的名是为了能让宁伟能亲自出面,毕竟,结交官府的官员是大多人的愿望。
而自己和俞敏等人都扮作侍卫跟着。
“几位官爷,请到客厅用茶。”
管家殷勤的将他们让进了客厅。
“贵客远来,宁某实在是荣幸之至啊。”一个五短身材,留着短胡须的厅。谁也想不到他就是称霸河西走廊的马匪虎爷。
“宁员外,你的马场大名远扬啊,武威府军的周大头竭力推荐我到你的马场来,说你的马种在河西走廊一带是最好的。”
武威府军周都监在萧隽初到之时见过一面,他还记得他的外号叫周大头。
“承蒙周都监抬举,他们府军确实在我这里购过马。”
又让萧隽蒙对了。
从天水一路过来,这宁伟的马场最大,府军买马这里总是要光顾的。
“宁员外的马是按匹论价还是按总数算?什么个价格?”
徐力在尽量拖延着时间,他们要等卢龙边军的马队包围马场,这边的护卫队也要时间部署到位。
“承蒙都监大人看得起,价格好说。请问你们是要军马还是要驭马?军马的价格要高一些,一百二十两银子一匹,驭马就便宜了,只要八十两。”
“果然来对了,长安马市驭马就要一百二呢。”
外面的护卫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手本:“报,敦煌府府军都监送来帖子要拜访大人。”
这是事先约定的暗号,表示已经部署到位了。
萧隽开口了:“虎爷,卢龙军的马匹你准备好了吗?”
那宁伟闻声大变,一个纵身跳起来,就想向外窜去。俞敏上前,脚一勾,一把拿住他的大椎穴:
“老实点,卢龙军萧隽将军的大名你可是听过的?”
“是是,听说过,听说过。”宁伟已经吓的腿软。
“立即让你的庄丁集合,敢耍花样马上砍下你的脑袋。”
“不敢不敢。”
“宁伟,不要抱侥幸心理,我卢龙军的马队已经将你的马场包围了,现在正在拿人。本将军今天心情不错,兴许不用见血我们就把事情解决了。”
“报,家丁已全部集结完毕。”还穿着家丁服装的潜伏队员进来报告着。
宁伟看着那队员,长叹一声:“打了一辈子鹰,没想到临到收手时,被鸡啄了眼。”
“此话怎么说?”
“我听说你萧将军带着卢龙军开始剿匪,就决定收手不干了,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钱也够这辈子用了。只是你这位手下马术娴熟,人又机灵,我也是头脑发昏看中了他一身的本事,才会暴露自己的。”
“我还是那句话,路是你自己选的。既然做了马匪,就应该准备着被官军围剿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