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浓见所有人都望向自己,心中不由的窃喜了一下,随后解释道:“在我进入雷府后便闻到了一股十分奇怪的香味,这种香味不是很浓,估计是某种迷香的残留,在进入灵堂后我还特意靠近守灵的每一个人进行嗅闻确认,虽然几位女眷身上有粉香脂黛之气,但从中我依旧可以嗅到那股奇怪的香味,然而在死者身上我却一点这样的香气都没有嗅到。”白夜本以为邢雨浓是看出了雷豹腋下会阴等处的疑点,却不想她看出的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一点,看来这个叫邢雨浓的并不只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在嗅觉方面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听了邢雨浓的分析,劳仁诺也点头道:“这处疑点估计也只有邢师妹能发现啦!其实本来对此我也感到奇怪,通过几位家眷的描述当时他们全在熟睡,其中包括原本的第一受害者雷瑶佳当时也是处于昏睡状态的,而整个雷府之中只有死者雷豹听到声响出来,这说明整个雷府当时清醒的人只有雷豹自己,而其他的人全都处于昏睡状态,他们之所以会处于昏睡状态很可能跟邢师妹所闻到的那股奇怪香味有关。”
就在劳仁诺进行分析的时候,白夜走到一旁抓起雷家大小姐雷瑶佳的脉门进行探脉。
随着劳仁诺的分析结束,白夜紧接开口说道:“的确是迷香,从脉搏来判定他们当时所中的应该是清归散,这种迷香无味无烟所以很难被发现,不过今天看来也是有些夸大其辞了,这位邢师妹竟能闻到清归散的香气,这说明这清归散还是有味的,只是一般人嗅不到而已。”
白夜难得夸奖一个人,但邢雨浓却并不领情,没好气的说道:“谁是你邢师妹,请叫我刑捕快。”
“好吧,刑捕快!我再确认一下,你真的没有从雷豹身上嗅到清归散的香气吗?”白夜非常认真的问道。
“废话,我邢雨浓的鼻子从来不会出错的。”对于自己的嗅觉邢雨浓还是非常自信的,这点连她的父亲追风神捕刑捕风也自叹不如。
而就在白夜和邢雨浓进行交流雷豹身上有没有香气的时候,劳仁诺和孟越新却都全都一脸惊讶的望着白夜,他们之所以会望向白夜,是因为白夜竟能够通过试脉来判定一个人好几个时辰前所中的是什么迷香,这样的本事恐怕连追风神捕刑捕风也办不到,两人心中同时在想着:这个叫白夜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一个神捕门北司普通捕快肯定是不会有如此能力的,难道他会是北司那位神秘的副统领?
正当在场几人全都各怀心思的时候,灵堂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
白夜等人不得不停下讨论和臆想,向灵堂外望去。
就见灵堂外的大院之中,两伙人正在大声叫骂着,而这两伙人却都并非雷府的家丁,这点从他们身上所穿的衣服可以看出,雷府的家丁穿的都是丧服,而正在叫骂对峙的两伙人却都穿着普通便装。
这两伙人领头的分别是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
胖子身高至多六尺,身穿一身木色袍子,远远望去就如同一段树桩;而那名瘦子却身高九尺,身穿一身翠绿长袍,远远望去犹如一根青竹竿。
这一胖一瘦虽然身形古怪,但从两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来看,应该是两个内家功夫修炼者,而且都不是庸手。
胖子指着那名瘦子吼道:“臭竹竿,你他娘跑这里来干嘛?”
瘦子气势不减的回呛道:“死木桩,我还要问你来这里干嘛呢?”
“老子是来为我岳丈吊孝的!”说着胖子从怀里掏出一根孝带绑在了腰上。
“老子也是来为我岳丈吊孝的!”说着瘦子也从怀里掏出一根孝带绑在自己腰上。
“娘的,老子就知道你是故意来找茬的!”胖子彻底被惹怒了。
而瘦子丝毫不惧,而且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借据,在这张拮据上清楚的写着,雷豹借这个瘦子白银三万两,保证半年内归还,如若无法按时还清,自己的女儿雷瑶佳将许配给瘦子。
看到瘦子亮出的拮据胖子先是一愣,随后也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借据,一样是借取三万两白银,一样是半年内归还,就连逾时无法还清的代价也都是自己的女儿雷瑶佳,甚至两张借据的借款日期都是一样,而今天刚好是半年期限过去的第一天。
瘦子看着胖子拿出一张与自己借据一模一样的借据先是一愣,然后嚷道:“死肥猪,你的这张借据一定是假的!”
胖子则回击道:“你这个死柴火架子的借据才是假的吧!”
在胖子和瘦子争吵的时候,白夜等人从灵堂走了出来。
劳仁诺大喝一声:“何人胆敢在此喧哗!”
这胖子和瘦子同时朝劳仁诺望去,两人从劳仁诺等人身上的衣着看出了他们的身份是官府公差,正所谓“民不与官斗”,这点作为地方恶霸的胖子和瘦子也都懂这个道理,所以两人全都乖乖的闭上了嘴。
见胖子和瘦子全都闭上了嘴,孟越新便开口说道:“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此喧哗?那个瘦的先说。”
瘦子立马作揖回道:“小人名叫牛大壮,是南街新口赌坊的老板,小人来这里是为了兑现这张借据的。”说着牛大壮向孟越新递上了借据。
孟越新看了一眼牛大壮递上的借据,然后又望向那名胖子。
胖子自然知道这位官差大爷是什么意思,当即作揖回应道:“草民王铁柱,是北街济仿当铺的掌柜,草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