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龙抬头。
今天云霄山下那些客栈里的住客起的格外早,换做平时客栈中的这些大哥大姐们不睡到日上杆头都不肯从被窝里爬出来,是初春气寒被窝里比较舒服,但也不至于睡到中午午时。
而今天早晨,这些大哥大姐还不到卯时便全都爬起来了。
这次的罗天大醮虽然不需要买票,但如果不早一点上山的话,是占不到观战的好位置的。
对于道教门派切磋的会场周围并不是所有区域都开放给看客的,其中前排的位置全都被云霄观早就圈定,这些位置只专门给予道教门派大佬或是江湖名宿们的,对此看客们也没有什么意见,要知道这种情况下表反对意见就等于跟道门各派和江湖名宿们作对,相信江湖上还没有谁有那个胆子。
作为罗天大醮开礼贵宾白夜自然不需要排队抢位置,所以天都亮了白夜还赖在被窝里,而此时云霄山下那些客栈中的客人早就已经走空了。
本来白夜还打算继续赖下去的,但云霄山上的丁宁甯早就料到白夜这家伙今天会赖床,于是一大早便起来从云霄山上下来,一路上几乎所有人全都对丁宁甯投以不解的目光,要知道大家都在排队抢占好位置,而丁宁甯却从云霄山上往下走,如果不是昨晚云霄山上不允许闲人滞留,估计昨晚就已经有人排队了。
丁宁甯才不会在乎那些人的目光,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下山去飘香楼将被窝里的白夜给揪出来,然后帮他好好捯饬一下,免得他一副邋遢像去参加开礼大典。
白夜自然不会知道丁宁甯正在赶往飘香楼的路上,当丁宁甯踹开白夜房门的时候,白夜依旧睡眼迷蒙,很快白夜为他准备的一瓢凉水让白夜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看到泼凉水的是丁宁甯后,白夜刚刚燃起的怒火瞬间就熄灭了。
丁宁甯直接揪着白夜的耳朵,斥责道:“我昨天在迎春亭怎么叮嘱你来着?”
“别别别,疼……”不知道是白夜假装的,还是真的被揪耳朵会疼,反正白夜现在的样子十分滑稽。
“疼就就对,不疼你怎么能记住!我昨天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早点起床好好收拾一下,而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竟然还在被窝里睡觉,你是把老娘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丁宁甯话音语调越来越高,同时揪着白夜耳朵的手力道也越来越重,白夜叫的也越来越凄惨。
面对再强的敌人白夜也不畏惧,但唯独害怕被丁宁甯收拾,在被丁宁甯一番呵斥后,白夜乖乖的穿上衣服梳洗打扮了。
白夜梳洗完,丁宁甯打量了一番后,给白夜打了一个不合格的评价,然后亲自动手给白夜捯饬起来,花了足足两炷香的时候,丁宁甯才对白夜的妆容表示满意。
再给白夜捯饬完后,丁宁甯便拖着白夜上了云霄山,在丁宁甯拖着白夜上山时是走的特殊通道,这条特殊通道是那些道教门派大佬。江湖名宿,以及参加门派切磋选手们的专用通道,所以在丁宁甯拖着白夜走特殊通道上山的时候,那些排队的看客几乎都觉得他们俩是某个门派的参战选手。
当白夜来到罗天大醮会场的时候,会场几乎已经挤满了人,而山下至少还有一千余号人还在继续排着长队,真不知道那些人上山后要站在哪里?
看到丁宁甯领着白夜来到,青云子走过去拍了拍白夜的肩膀说道:“还是小丁能治了你,我还以为你这小太岁会迟到呢!”
白夜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哪里敢迟到,这可是青云子师叔您撺掇的活动,我可没那个胆迟到。”
“好了,你去坐下吧!”青云子对白夜说道。
“那个师叔,我坐哪里?”此时前面的那些位置已经坐满了大半,白夜并不知道落座是否有什么规矩。
“看到最前面有四把带靠背的椅子了吗?”
“看到了,怀古禅师就坐在那里。”白夜望向青云子所说的那四把椅子,现这四把椅子上就坐了怀古禅师一人。
青云子不以为然是回说:“对,就是那里,你坐怀古师兄旁边就成。”
“我说青云子师叔,这样不好吧?那四把椅子好像是给江湖四圣级别的人物坐的,我一个小辈坐那里不合适吧!”白夜不傻,自然不知道那四把椅子代表着什么,论武功白夜虽然谁也不怵,但身份和知名度和那些江湖大佬还差得太远。
“在云霄山就是我青云子说了算,我让你坐那里你就坐那里,谁有意见可以提出来,我保证不把他打死!”青云子的言语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估计江湖上该这么说话的也就只有青云子一个人了吧!
白夜清楚青云子的脾气,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如果自己不去那里坐青云子甚至能当场削他,于是白夜硬着头皮坐到了怀古禅师身旁的椅子上。
看到白夜坐在那个位置,旁边不少江湖大佬们开始议论纷纷,大多数人都觉得白夜是一个不懂江湖规矩的愣头青,甚至有人开始已经在讨论白夜被收拾时候的样子了,但没有人知道其实白夜并不想坐那里,而是青云子逼他坐在那里的。
倒是白夜旁边的怀古禅师对白夜说道:“白夜小友,我们有七八年没见了吧?”
白夜点了点头,回道:“是呀,记得上次咱们见面还是在大林寺,我记得当时是我去请您为我师父诵轮回经。”
“皇甫师兄如果知道你如此,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同为江湖四圣,怀古禅师自然跟龙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