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沵的目光,很喜欢放在殷洛身上。
就像她说的,这是人之常情,难不成她要盯着青修门的那些个女弟子看啊。
再说了,他的媳妇都没觉得怎么样,那她还要注意什么呢。
“她是南宫小姐,那你是不是就是什么少庄主?”火堆旁,阿沵对着殷洛眼泛桃花问:“那我该唤你什么呢?少庄主?殷?殷少庄主?”
殷洛没有说话,抬眸望了眼她,又转看了看南宫樂。
南宫樂才不理会他们呢。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说些什么就说什么。
虽然殷洛没有搭话,但是阿沵依然继续对着他说:“我是看出来了,你这夫人,可不是与你感情不和,是压根心里就没有你,是有旁人呢……”
这夜黑风高的,不说说话解解闷,一群人都压抑着,多无趣。
听到这话南宫樂有反应了。
她起身,打算走远点。
好让他们继续多聊聊。
望着南宫樂离去的身影,殷洛也起身来,是真的到阿沵的面前。
阿沵脸上都是绯红,娇媚着。
殷洛的眼眸中是沉静,他开口:“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做这种交易?”
阿沵的面容寒了寒。
没意思,开口竟然问的是这个。
“那你为什么明明知道人家根本不在意你,可还是要与人家一起,还要对人家那么好?”阿沵继续问她自己的。
她可是眼睁睁看到,他先拿水喝,是给她,先拿干粮,也是给她。
真的是,为什么这样的男人,对的都是人家,而她,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能这样对自己的。
只要她能遇到这样的一个人,那她还做什么这种拿命博的生意,比如现在,被这样捆着不说,还不知道之后的结果是什么样的呢。如果给她这么个一人,她也是可以本本分分,就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好吗。
殷洛起身,又要过去了。
既聊不到一起去,还聊什么呢。
“哎——”阿沵叫住他:“如果我跟你说我为什么做这个,那你能不能保证我没事,然后与我在一起?”
反正他的媳妇根本不想要他。
而她,刚好,不嫌弃。
这听上去,是一句亦真亦假的玩笑话,可阿沵的眸中,尽是真诚。
就算是要她把青修门的幕后帮凶供出来,要收到天幽派的追杀,可如果能跟在这样的人身边,就是死,她也甘愿。
而殷洛却没有在这话之后,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
根本就是件不会存在,不会发生的事情,他要有什么反应呢。
“樂儿,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先来守着。”殷洛到南宫樂的身边,悄声说。
南宫樂明白,他是知道,她根本就不信任现在青修门的这些人,所以,这一夜,本就没打算休息。
那现在他的意思是,他可以与她换着时间,仔细注意、看守着。
南宫樂看着殷洛,并没有多少情绪。
过了一晌,她把竺音剑放在腿上,把头往身后的树上靠了靠,闭目休息。
他不需要她能多么快速地就对他好,只要她能信他,懂他所想的意思,暂时,就可以了。
事实证明,也是经过了他的实际表现,细心入微,她是相信他的。
与他一起被绑,又一起拯救那些孩子,南宫樂也是可以分得清,此事,此时,是应该相信谁的。
殷洛与南宫樂靠在一颗树上。
虽然他们之间面上是冰冷的,疏远的,可是殷洛知道,这是他们的心最接近的一次。
因为他们之间,是完全相信彼此的。
更是潜移默化中,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相互信任,只为做好一件事的默契。
默契到都不用言语,在凌晨,在天色接近破晓之时,南宫樂醒来,殷洛自然地睡去。
这中间,不管是那个被控制起来的弟子,还是无静与其她弟子,包括阿沵,都还算相安无事的过了这第一夜。
对于阿沵来说,殷洛不在她跟前,她连呱噪,都没有对象呱噪了。
天一亮,继续赶路。
到午间的时候,阿沵喊累,要休息。
南宫樂想,那些孩子估计也都得赶一段时间路,休息一阵,就停下来休息了。
又生起了火堆。
虽然是白日,又有阳光,但她们还要烤点热乎的干粮充饥,便又生了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们一直谨慎着,没有给阿沵松绑,就连吃东西,都是由青修门的女弟子喂给她吃。
要不然她还自讽称,一辈子没被人伺候过,没想到这生意败露了,她倒还有人伺候着了。
一个女弟子,喂好了阿沵些吃食,又拿水给她喝。
阿沵望着她,眸中一闪而过种异样。
“还有水吗?”那女弟子看阿沵喝完,抬头问众人。
殷洛起身:“我去打。”
反正都还要喝水,路上也需要水,早些打点,比路上急需的时候,再临时去找的强。
殷洛离去打水。
这边阿沵身边的女弟子,忽然塞了东西在她的手里。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厉问,无静的声音。
她过去。
南宫樂也注意。
那女弟子显得有些慌张:“师……师叔……”
无静怒着面容,抓起阿沵,夺下她手中的东西。
一把很小很小的刀子。
“你要作何解释?”无静质问那女弟子。
“师叔……师叔,是你让我把这个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