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东黎皇入驻宣城,大势已定无可挽回,刚刚他经历过一次生死,现在在让他死一次心里也萌生出些许惧意,但是男人的骄傲让他无法向眼前这个人低头,他现在是降将,宣城又不是从他手里送出去的,根本没理由让对方对他容忍。

现在城里也算是百废待兴,好在之前的根基都还在,又没有经历战乱,想要恢复往日的辉煌也不难,不过是耗费些时日罢了。

陈玄逸是少将军,自然跟着大军入城,他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父帅一直说宣城是南蜀最难攻破的城池,如今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宣城,可他这心里总是有点别扭。

前面皇上和父帅已经接管宣城,但是至始至终都没见到宣城真正的主人李勋。

陈玄逸打马上前:“皇上,元帅,末将想去城主府看看李勋的情况。”

轩辕墨染和陈罗羿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其实陈罗羿不想让陈玄逸进城,宣城这个地方,他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吩咐暗卫暗中保护,陈罗羿目送他离开。

陈玄逸率先一步来到城主府,不过他没有去见李勋,而是去见了季思思,刚刚他悄悄看到季思思从城楼那边回来,在路上他拦住了季思思。

“李夫人!”

“陈将军有礼,不知您现在这是要去往何处?

“哦,前面没我什么事,所以我过来瞧瞧。”他这么一说,季思思马上就明白了,如今李勋已经是降将,这偌大的城主府肯定是要让出来。

“将军恕罪,这几日匆忙,还没来得及给皇上收拾行宫,臣妾这就回去收拾!”

“李夫人不必着急,我跟你一同回去!”陈玄逸下马,和季思思并肩朝城主府走去一路无话,城主府看上去并不算奢华,像陈玄逸这样在京城见惯豪宅的人对这里无感。

“陈将军,请您先去正堂饮茶,我派人带你参观参观城主府,我还需要些时间整顿好迎接皇上大驾。”

“夫人也不必过多收拾,只要安排好皇上圣驾,其他就照旧吧。”他们这次随行的将军不多,只带了两万人马,大军都在城外扎营。

安排好陈玄逸,季思思去见了李勋,现在大局已定,他在不愿意也没办法了,让人给李旭喂了解药,不消片刻他身上的力气就回来了,动了动僵硬的胳膊,如鹰的双目扫向季思思,一个健步冲上去,啪的一耳光打过去:“贱=人!”

“来人,来人!管家,管家!”季思思被打翻在地,脸上的巴掌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肿。

季思思很冷静,站起来拦住他:“你不用叫了,现在宣城内外都是东黎的兵马,一直跟随你的十五位将军,有三位逃跑了,剩下的十二位已经投降东黎军,现在正在和皇帝陛下商议要事,大势已去你在想做什么都无益,认命吧!”

认命吧这三个字,让李勋立刻卸了力气,完了,是啊,都完了,宣城已经易主,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宣城如今已经改了姓氏,他这个昔日城主还有什么面子留在这,想到这,他的目光瞟向那边的银剑,迅猛的速度跑过去拔出剑,眼一闭心一横,就要抹脖子自尽,季思思被他的举动吓傻了,想要拦着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银剑在他颈上划开,只听砰的一声脆响,银剑从李勋的手上掉落,一枚银币随声掉落。

只见陈玄逸慢悠悠的从门外走进来,看上去悠闲自在:“李大人,这是要自戕吗?”李勋倒在地上,木讷的看着来人,他不认识!

季思思着急的跑过去,用手帕捂住他脖子上的伤口,伤口不算太深,可还是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李勋毫不客气的打翻她的手:“不用你好心,给我滚。”此时此刻他对季思思在没有之前的爱恋,有的只是厌恶,都是因为她才让自己落得如此下场,这辈子她也休想得到自己的原谅。

他这一推不要紧,季思思直接昏了过去,自从被李勋安置在东黎的小村子开始她就没睡几个安稳觉,在加上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折腾,身子早就顶不住了,陈玄逸想都没想,一把接住她:“来人,找大夫过来。”房间里都是轩辕墨染留下的暗卫,自然是听他的话,立刻跑出去叫大夫,房间内的李勋木讷的表情对季思思的昏倒丝毫不在意,现在他恨不得杀了她,怎么会在意她的生死。

陈玄逸抱着季思思找了个人带路回了她的卧房,陈玄逸心急如焚,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他的心就好像被不知名的东西牵动着,尤其是刚才看见她晕倒,他二话不说就把她抱走。

大夫很快过来,上前给季思思诊脉:“禀将军,城主夫人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昏厥,一会儿我开两幅药,好好歇几日就没大碍了。”陈玄逸点头,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儿,他的心格外堵得慌。

今天的天格外热,陈罗羿派了五位将军和宣城的十二位将军一起商议宣城琐事,至于城主府,当然是要让出来给轩辕墨染做潜邸,在外面折腾了半日这才有空歇息,住了几月的帐篷,身上都快散架了。

在休息之前,他当然要见见李勋,现在宣城内外已经被他的人马控制,李勋就是有在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

季思思晕倒后,李勋被关在房间里一动不动,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暗卫带他去见轩辕墨染的时候,他整个人看上去满是萎靡之气。

“皇上,人带来了。”不仅是李勋,还有他的母亲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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