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担心,大人昨日想寻短见,被我等救下,身体并无损伤,只是怕大人在做傻事,所以给大人服用了些软骨散,这就是解药。”暗卫把解药递给她,季思思接过,但是并没有给李勋服下:“夫君,你知道我不想让你受伤,母亲和孩子们就要回来了,等他们回来宣城就会开门迎敌入城,我知道你不同意,也不想看到这个场面,所以你还是暂且忍耐忍耐吧。”

她知道,东黎皇想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宣城,所以她的要求对方一定会尽量满足,事实也正是如此:“夫人放心,城主大人的房间一直有暗卫守着,定不会让大人自寻短见!”季思思点点头,拿着令牌走出去。

她虽是个女流之辈,可这些年被李勋如珠如宝的疼爱着,城中大小官员都认识她,如今出了这么大事,她出面也没人不信。

拿着令牌召集城中副将:“各位将军有礼。”

“夫人,不知您召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各位大人,今日皇上派人带走老夫人和几个小公子的事,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底下的人点点头。

“夫君因为这件事突然病倒了,你们都知道夫君一直都是个孝子,这些年老夫人生病,夫君都亲自侍疾,如今老夫人被召入皇城生死未卜,夫君气急攻心,现在已经不能起身了。”季思思抹了抹眼泪,下面的将军们没有不信,李勋确实是个孝子,这次皇上不仅带走了老夫人还抓走了几个少爷公子,城主被气病也是情理之中,但他们不知道,真正气着他的人,是他们的这位夫人。

“不知夫人您想怎么办?”

季思思看了一眼下面的将军们,走到他们中间,直接跪在地上:“求各位将军带人救回夫人和幼子,只要能平安把他们带回来,一切罪责我一人承担,日后出现任何问题,我一人承担。”

一听这话,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一个不起眼小将上前扶起季思思:“夫人快快请起,我等受城主的大人提拔器重才有今日的成就,如今老夫人和几位小姐公子有难,属下定当为城主大人马首是瞻,城主病了,夫人的话就是大人的话,既然夫人开口了,属下这就调派人手。”季思思感激的看着他,心里大概也明白,这人八成是东黎那边的人,不然不会这么痛快,这一去就是抗旨不遵,他们这位皇帝也不是什么宽厚之人,真把老夫人他们救回来,就在没没有退路了。

一人开口,下面人几个人也表明立场,大部分都是被东黎暗中策反的人,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没表明立场。

坐在最上首的那位站起来:“敢问夫人,这事是您的主意还是城主大人的。”在宣城他的地位仅次于李勋。

季思思也不隐瞒:“是我的主意,如果将军不同意,我也绝不勉强。”简飞走到她跟前:“按理说夫人要求末将定当遵从,可是这次行动,不仅仅是去救老夫人,而是抗旨不遵,如果皇上追究起来,恐怕李家会有灭顶之灾,就连我们大家也难逃罪责。”

“简大人说的有理,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否则皇上必定治罪。”不少大人都在犹豫,想帮季思思,又怕连累自己,天子一怒血流成河,谁敢挑衅帝王的威严。

季思思站起来,清淡的拍拍身上的灰尘,沉着冷静的说:“各位大人,我是个女人不了解军国大事,但是我知道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东黎的大军距离宣城不足百里,随时都有破城的准备,不知在座的各位谁有把握能守得住宣城,若是不一不小心城破了,不知道各位该何去何从。”

“夫人有话不妨直说。”她的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有谁不明白,可他们都是守城之将,他们只有两条路,第一击退敌人,第二城破人亡,古往今来所有守城将军都是这样的命运。

季思思浅浅一笑:“救出老夫人和几个孩子后,我会对东黎皇帝投诚,如果诸位大人同意就留下,如果不同意可以离开,但还请你们念在和我夫君多年的情谊,不要阻挠我救回母亲和孩子们。”季思思说的言辞恳恳,她敢这么说也有自己的底气,她手中的城主金令可以调动宣城七成以上的兵力,李勋在军中又有足够的威望,如今他病倒了,夫人出面也并无不可。

“夫人,这件事我等需要商议,不能贸然行动。”

“好,不过我现在能给大家保证的事,只要我夫君还是宣城城主,各位的一应礼遇不变。”下面的人大家面面相觑,挨个退出去,当然是不能离开这个院子,只能到旁边空置的房间里商议,刚才那个支持她救子的将领并没有离开,季思思看着他说:“我已经和各位将领摊牌,不管他们怎么抉择,只要我看到我母亲和孩子平安归来,我就拿着金令打开城门,原话告诉你主子去吧。”被逼到这种境地,季思思心里呕的慌。

她当然不能依靠宣城的人来救母救子,她现在除了轩辕墨染外,在没有能相信的人,这一场豪赌,她根本别无选择。

李老夫人他们离开不久,根本没走多远,这一路都有轩辕墨染的保护,丝毫没有危险。

在议事的地方枯坐一夜,那些个副将大臣们已经离开,季思思完全没心思管他们,宣城内有这么多轩辕墨染的人,他肯定有应对之法。

天亮了,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照射进来,季思思动了动麻木的身子,一晚上过去了,宣城应该发生了很大变化吧,不知道夫君在城主府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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