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思回来三天,已经顺利掌握宣城各处守兵的换防布阵图,李勋对季思思从不设防,他的书房一直都自由出入。

把东西拿到手,季思思心中还有些犹豫,她知道,在以后的岁月里,如果李勋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也就罢了,如果让他知道,他们的夫妻情分怕是到头了,她舍不得她的孩子,更舍不得她的丈夫。

但是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她要保护他丈夫的命,她是个女人,不在乎谁当皇帝,只在她的丈夫能不能平安,想到这,她不在犹豫,带着东西悄无声息的离开城主府,去了轩辕墨染给她的地方,把东西交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厮手里:“告诉贵国皇帝,我答应他的已经做到,希望他也能信守承诺。”

“夫人放心,我国皇帝一向守诺,任何一个东黎人都不会伤害李大人一根毫毛。”这话说的极为考究,东黎人不会伤害李勋,但是他若自戕或者被南蜀皇帝赐死,那他们就管不着了。

季思思拼死也要回来,就是防着他自裁或者被南蜀皇帝赐死,只要有她在,谁也别想伤害她的丈夫。

“贵国皇帝的话我自然相信,你拿回去复命吧。”季思思从离开东黎大帐那天就没有后悔,她还是那句话,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丈夫的平安。

东西第很快送到轩辕墨染手上,他只是粗略的看了几眼,便放到了一边,陈玄逸一听说季思思送回了消息,立即过来:“皇上,听说李夫人那边传来了书简,是不是马上就能破城了。”

“陈将军似乎对宣城之事非常上心啊,不如这攻打宣城的第一仗就交给你。”

“成啊,自打来了这里,我一直盼着这一天。”陈玄逸斗志昂扬,轩辕墨染见了,淡定一笑:“我是有心让你出战,可是这调兵的令牌我昨日已经交给了你父亲,你若是想出战,还是去找大元帅吧。”这个软皮球又被推到陈罗羿身上,一听他这话,陈玄逸立刻就蔫了,他爹差不多已经明令禁止他参与宣城之战,现在去找他爹就是去找骂。

“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禁止我参与这场战斗,现如今整个军营里,我是最闲的那一个。”

“那你知道大元帅不同意,你还找我干嘛。”

“唉,您可是皇上,您发话就是大元帅那不得照样听啊。”

“傻小子,你也说了,你爹是元帅,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将在外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吗,再说了,大元帅不让你出战宣城,定有他的道理,我若与他意见相悖,让外面的人知道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所以啊,这条军令既是大元帅下的,也只有他可以更改,去吧,别烦我了!”

陈玄逸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就是来碰碰运气,皇上既然不管他也不能强迫,算了算了,他如今也不想管宣城的事,置身事外也好。

东黎这边秘密筹划着,李勋也没闲着,派人暗中步入东黎军中,另一面也派人去接他母亲和孩子,但是小村里早就人去楼空,一丝痕迹都没找到,李勋也不敢告诉季思思,怕她担心。

他一边忙着守城,一边忙着寻找母亲和孩子的下落,心里对东黎的恨也加深不少,不论如何,他也不会让东黎的大军踏破宣城的城门。

“大人不好了,咱们守城木材着火了。”

“什么?快去灭火啊。”这些木桩是敌军攻城时他们御敌用的,万不能出现岔子。

“已经去灭火了,不过火势太大,不仅是房里的木材,就是相连的一些屋舍都被烧毁了,属下查看过,里面被人泼了火油,一点就着!”

“查,去查,必须给我查清楚,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李勋气急攻心,脑子嗡嗡的。

“大人,这件事肯定是东黎那边的人做的,东黎现在就在城外,知道咱们这易守难攻,不是他们还会是谁。”李勋当然知道是东黎人做的,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木材。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不论耗费多少钱,必须把损失给我补回来,还有马上去勘察东黎的动向,有任何情况立刻来报!”他们费尽心力烧毁木头,肯定是为了攻城。”

“大人,这一天之内找齐木料属下实在是做不到啊。”

“办不到也得给我尽力办,还不快去!”李勋着急上火,狠狠打了副将一巴掌。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办!”副将领着这个差事,一脸苦相的下去,李勋不放心,亲自去城楼上查看东黎的动向,对方一直按兵不动,除了大军压境,就连探路的先锋官都没有,怪哉怪哉。

李勋手握宝剑,眺望远处的大营,前一场大战,东黎就一直按兵不动,但是一出手就让夺了一城,真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致命。

现在也是一样,他们在等,等一个攻城的最佳机会,可就是不知道这个绝佳的机会到底是什么,今天木头被烧毁,明明是个机会,可是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夫君还为了东黎的事烦恼吗。”季思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给他披了件披风。

“你怎么来了,城上风大,你快回去吧,我在这里想想事。”李勋不想让妻子担心,外面的事很少告诉她。

“夫君,我是你的妻子,有些事你不说我也知道,看着远处的东黎大帐,我的心里一直不安,这里没有外人,你告诉我,你有几分把握守住宣城。”

“夫人哪,我也不瞒你说,这心里没底啊,你看远处的东黎大帐,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里面的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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