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仗着人多破城,这无疑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曾经东黎和南蜀也不是没在宣城交过战,上次宣城用的水攻,东黎大军落荒而败,宣城内有一条极大的河流,我想他们现在早就备好了足够了的水,等着你们自投罗网。”说起东黎落荒而败,陈玄逸脸色变的很难看,他是东黎的将军,谁希望听见自己国这边战败。

左新蒙不在意他的恼怒,接着说:“你觉得南蜀现在只会准备水攻这一招吗。”

陈玄逸当然知道不会,宣城地势地,他们如果想要进攻,最好的方法就是弩箭,他们这倒是不少射手,但是在你射箭之前,人家肯定就先打你了,而且他们这边刚用了不少弩箭,弩箭数量没那么多。

当然如果用弩箭,肯定要等后方准备充足,但是用弩箭,就好比一个人站在山下,往山上投掷东西,谁有把握一定能打得到,所以他们处于非常被动的位置。

“那不知军师有何良策?”

“打仗嘛,总要用些智谋,你拿着这份关于宣城城主的私隐回去,皇上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话说到这份上,陈玄逸也不是傻子,看来他是想用宣城城主的私隐做要挟,让对方叛国。

这个办法真的很卑鄙,他虽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但他是个将军,行军打仗一向光明磊落,拿人把柄做要挟,实在不是君子所谓。

“小将军,如果你觉得这个办法卑鄙,或者觉得我卑鄙,那也无可厚非,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一场战役关乎几万人的性命,如果一个小阴谋能让这几万人保住命,那就不是阴谋了。”

用卑劣的手段要挟,固然不光彩可是时移世易,东黎拿下南蜀势在必行,这场持久战役,定要打到一方灭国为止。

“我知道了,既然军师大人身体抱恙,我也拿到了破敌之法,就先告辞了,还望军师保重身体。”左新蒙苍白的脸点点头:“不送了!”陈玄逸拿着宣城城主的私隐,快马回到军营,轩辕墨染看左新蒙没来,也在意料之中。

“参见皇上!”

“起来吧,如何?”

“回皇上,军师身体抱恙,只让末将拿了破敌之法回来。”

“拿来吧!”陈玄逸奉上,他心里虽然有些排斥,但是在回来的路上也想了很多,偶尔卑鄙这么一次也无不可啊,破敌才是关键。

轩辕墨染看了,脸色不变,只是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陈玄逸问:“皇上觉得此法可行?”

“嗯,这宣城城主是个至情至性的人,这个办法虽然卑劣,用一次倒也无妨,你按照上面的地址秘密行事,至于大军,原地休整。”显然轩辕墨染并不得排斥这个方法,他是皇上不是圣人。

陈玄逸领命下去,打仗内只剩下轩辕墨染,他在想,如果有人拿琉璃的性命做要挟,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投降,即使他是东黎的皇,可若是身边没有琉璃作伴,即使得到这万里江山,季思思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最后只得跪下嗑了个头,含泪不舍的离去。

陈玄逸留下十个护卫,到底是李勋的家人,皇上本来是让他把他一家老小都带回去,如今他只带了季思思和李勋的幼子回去,皇上虽不会怪罪,但他也不会就这么放任他们,留些人是必须的。

季思思怀里抱着孩子,坐着马车里思考对策,来人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不过她也猜到了,他们该是东黎皇的人,她家老爷如今是宣城城主,东黎皇已经兵临宣城城下,但是宣城易守难攻,把她请去定是为了挟制她的夫君,她自然是一百个不愿,哪怕是死她也不想成为老爷的负累,她无惧生死,可若是她死了,那怀里的孩子,还有宅院里的几个孩子怎么办。

一路悠悠晃晃,几个时辰后到了东黎安营扎寨的地方,到了之后季思思心里的想法被验证,果然是东黎皇派的人。

季思思紧抱着孩子来到皇上的账外,这孩子也不一般,自从离开村落,这孩子一直没有哭闹。

陈玄逸进去跟皇上复命:“末将参见皇上。”

“起来吧,人带回来了。”

“回皇上,末将带回李勋的夫人和幼子,其他人还留在村里。”

轩辕墨染微微蹙眉,随即就释然了,他原本也不想用这条计策,陈玄逸从小跟在大元帅身边,是个正人君子,这件事本不应该让他去,派他去了后,轩辕墨染就后悔了,好在陈玄逸也算圆满完成任务。

李勋如果是个念情之人,一个亲人就能让他就范,如果不是,那么就是杀了他全家,他也不会开城门。

“请李夫人和孩子进来吧!”轩辕墨染高坐上面,帐帘掀开,季思思怀抱孩子,面无惧色的走进来。

“参加东黎皇帝陛下!”轩辕墨染抬头,确实是个一身傲骨的女子,怀里的孩子胆子也很大,不哭不闹,安静抱着母亲。

“夫人免礼吧,此番请夫人和公子前来,实属无奈,还请夫人不要介怀。”轩辕墨染彬彬有礼,像是对待贵宾一样,让季思思不敢放松警惕,这绝对是危险的人。

“如今我们母子已经到了皇上的大帐,皇帝陛下有话请明言。”

“夫人冰雪聪慧,快人快语,朕也不瞒夫人说,如今东黎兵至城宣城城下,但这城易守难攻,朕想请夫人帮我东黎顺利拿下宣城。”

“陛下当知,妾乃是南蜀人士,我夫君是宣城守将,若是宣城城破了,我夫君命亦不保,您觉得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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