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湖中的水很清澈,但是水面上有雾气,程尘一跳下去,人就不见了,只看到杨广利手中的绳子不断滑落。
“我去找一下宋队长。”杨宇清对上官云和杨广利说,拿着木尺往对岸方向走去。
上官云和杨广利仔细看着湖中的情况,虽然只能看到雾气,但一旦感觉到不対劲,就将绳子拉回来。就在绳子快滑到端头时,突然停止了滑动,两人心头一紧,赶紧慢慢往回拉绳子,一直到绳子绷紧了这才放心。
突然雾气中“哗啦”一声水响,然后传来程尘一边喘气一边说话的声音:“我找到小北了。”
上官云和杨广利拉着程尘往岸边靠,到了眼前,才发现程尘搀着小北的双臂在往岸边游,而小北已经昏死过去,口罩已经不见了。
三人合力将小北拉上岸,平躺在地面上,发现他的肚子撑得鼓鼓的,看来喝了不少水。杨广利让程尘休息一下,然后去检查了一下小北的口鼻中有无泥沙水草等异物,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和心脏,开始给他做人工呼吸。过了几分钟,小北一口水从嘴中喷出,恢复了呼吸。杨广利单腿跪地,将小北俯卧在自己腿上,头往下垂,膝盖顶住他的腹部,然后慢慢按压他的背部和腹部。更多的水从小北的口鼻中流了出来,直到他“啊”的一声叫出声,杨广利觉得差不多了,再次将他仰面放在地面上,自己也坐在旁边休息一下。
正在这时,杨宇清和宋廷军走了过来,宋廷军问道:“小北怎么了?”
“溺水,现在没事了。”上官云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宋廷军说。
“宋队长一身正气,心无杂念,没有被幻象所惑。”杨宇清说。
“难得还有宋队长这种心无杂念的人存在。”程尘称赞道,“我们就多亏了杨先生,你果然厉害,做了一把木尺就把幻象破了。”
“要是囚牛在,一张符就搞定了。”杨宇清说,“我没有符,但是我知道一切幻象都怕尺规测量,真的还是假的,一测就知道了。”
“是不是随便在木条上刻几个刻度就可以了?”杨广利问。
“不,尺能够测量别的物体,就是因为自身的刻度准确。”杨宇清说,“如果刻度不够准确,那本身就是一把假尺,对幻象就没有用了。”
“你临时做的这把木尺刻度是准确的?”程尘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
“那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手掌,指节的长度比较清楚,以手为参照就可以把刻度做出来。”杨宇清说。
“高明的人果然有特别的习惯。”小北从地上爬起来有气无力地说,显然他听到了大家的谈话,“谁会想到把自己的手掌手指的长度都测量一下,然后记在心里,想着有朝一日能当尺子用?”
“没事了?没事了继续走。”程尘对小北说。
“会长,你让我缓缓。”小北赶紧假装虚弱地说,“我刚才就看到你们往水里走,我才走过去的。你们说这幻象是怎么这么逼真?难道是自然形成的?”
“不,是有人在这里布下了迷阵,误入其中的人容易产生幻象。”杨宇清说。
“谁这么无聊?来这鬼地方布迷阵?”小北纳闷地问。
“这也许对水晶头骨的一种保护措施。”程尘说,“有可能是中华会的哪一任会长布下的。”
见程尘说有可能是以前的会长布下的,小北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传说五斗米教的创始人张陵在瓦屋山传教时,在这里布下了八卦mí_hún阵。”杨宇清说,“五斗米教是道教分支,至于张陵是不是中华会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不早了,继续走吧!”上官云催到。小北站了起来,重新拿了一个口罩带上,程尘也带上口罩,六人继续向对岸走去。
沿着小径一直走到对面树林,一路上比较顺利,雾气也渐渐淡去。但是到了对岸,地上已经没有明显的路了,到处都是枯叶,林间树木的大小形态和间距也差不多。程尘将挂钩甩上一棵树的树冠,拉着绳子飞身上树,在树顶上了查看了一下伞冠古树的方向,然后下来带着大家往那个方向走去。
大家一直沿着程尘指认的方向走了二十多分钟,还是没有看到伞冠古树,感觉有点不対劲。
“我再上去看一下。”程尘说完,再次甩钩上树查看,发现伞冠古树的距离还是没有变化。
“我们在原地,或者是在绕着古树转圈。”程尘下树之后对大家说,“因为我们离古树的距离没有什么变化。”
“杨先生,不会又是迷阵吧?你的尺子能不能破?”小北问。
“这不是幻象,树木都是真实存在的,不能用尺来破除。应该是利用了奇门遁甲的原理,我们的眼睛和走路习惯误导了我们的方向。”杨宇清说,“程会长,你先确定目标方向。”
“方向可以确定,是这个方向。”程尘指着自己正前方说。
“将你的挂钩朝这个方向扔过去,一定要注意方向不能偏。”杨宇清说,“我们沿着绳子走。”
蚕丝银钩曾是程尘的独门武器,准度力度都能拿捏得恰到好处,虽然现在拿的是普通钩绳,但并不影响发挥。程尘将挂起钩往正前方一甩,挂钩拖着绳子疾射而去,一直到了二十多米远,才掉落下来。大家沿着绳子向前走了二十多米,一直到挂钩的位置。杨宇清将木尺放在地上,与绳子平齐,然后让程尘把绳子都收起来,然后按照木尺的方向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