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殊深深地凝望着坐在身侧的男人,然后歪头,斜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纤细的手指慢慢地从男人的指缝中穿而过,十指j扣。季伽南低垂着眸,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不祥的预感正在慢慢地笼罩着他。宴殊盯着两人j握的手,眼神逐渐没了焦距,回忆一点点地注入脑海,牵引出悲伤的情绪。“我是个不祥之人,这是师父曾给我卜得卦。”“听我母亲说,我出生之时,天有异象,也确实,我一出生就有双yy眼,能看见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的,我们村是座世外桃源,通往世外桃源的入口却嫌少有人知道,即使有外人误闯,也不会让他在村子里久住。”“可是……我却引狼入室了,六岁那年……”宴殊突然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一团东西塞住了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季伽南也不追问,只是安抚x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过了许久,宴殊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只不过此时的嗓音已然哑了。“六岁那年,他们都离开了我,就只剩下我一个。”季伽南很是震惊,没料到宴殊小时候的遭遇竟会如此凄惨,他将宴殊的脑袋摁向怀里,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nv人的脑袋。他低头,在她头顶印上一吻,声音沙哑着:“别难过,都过去了。”虽然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也不想让她再回忆这么糟糕的经历了。不过,这么惨的人命案,总会留下些痕迹的,他会亲自去查,他必须要了解她的过去。她的心似乎对他依然半开半合着,可能是因为她从自己这里找不到足够的信任感,她看似强大,其实却很胆怯,至于她害怕什么,他隐隐约约也已经知晓了。宴殊回抱着对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因为被堵的严实,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后来,我被那个人带走了,之后有逃过j次,但最终的命运还是会被他给抓回去。”季伽南的心瞬间跳得飞快,他有些不敢想象,怀里的nv人跟那个恶贯满盈的凶手一起生活的画面。她有没有挨打?她有没有被n待?她有没有……这些,他都不敢问,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其实,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抚摸宴殊脑袋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宴殊却闷闷地继续着:“后来,我终于逃出去了,在被他抓回去之前遇上了师父。师父把我带回了家,他对我很好,他教会我很多东西。”季伽南就这么默默听着,其实他心里有好多个疑问,因为宴殊说的这些跟她以前告诉他的有很大的出入,甚至前后非常矛盾。“可是……”宴殊话音一转,神se更落寞了。“可是,没过j年,他也死了。我就是个祸害,总给他们引来一些灾祸。”“不,你不是,你不要这么想,人各有命,或许那只是他们命里的劫,没躲过去罢了。”季伽南还是第一次把一件事情的结果归结为天意,着实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w宴殊了。她这么招人疼,他不想让她再难过,再伤心。宴殊继续说着,眼睛已经微微泛红了。“之后,我又遇到好些人,可他们都没什么好下场,渐渐地,我就习惯了一个人,不敢有朋友,不敢有ai人。遇到你是个意外,两条平行线本不应该相j的,却相j了,可是相j之后还得分开。”季伽南却不赞同她的说法,立刻反驳道。“不是平行线,也不是j线,我们会合为一条线的,无论走向哪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还有,谁说你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那个池革,不是你的朋友吗?还有小朗,他也已经陪你度过了快十个年头了。还有我,仔细算起来,我们也认识很久了。这次的事故,跟你没关系,即使没有你,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遇见你之前啊,我也没少受伤,还曾被绑架过两次,没少受罪,所以,真的跟你没关系。”宴殊却一个劲地摇头:“池革虽是我的朋友,可是我还是会跟他保持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