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兮从天亮盼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明,沈天抒始终没有路过面。
而王锦兮为了坚持自己的想法,强忍着困意等了沈天抒一整夜。
可惜,她的苦苦等待,最终也只是等到了一场空。
天大亮之后,王锦兮算是彻底明白,她的皇上夫君是不会来了。
王锦兮苦等了一夜,希望落空之后,整个也累趴了,绵绵不断的困意一波接着一波朝他袭来,疲倦不堪的她自然无法忍受,直接卧倒在床,闷头大睡。
王锦兮睡了一觉之后,醒来时已是未时一刻。因为腹中饥饿,便让屋内伺候的嬷嬷去御膳房端了些饭菜食用。待吃饱精神之后,王锦兮想起沈天抒昨夜失约一事,便让自己的贴身侍女茹儿暗中打听一番。
王锦兮在等待茹儿打探消息的过程中,显得有些焦急。好不容易等到茹儿回来,等不及茹儿汇报,便问道:“怎么样,快说。”
茹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稍稍喘气之后,对王锦兮小声说道:“贵人,奴婢都打听清楚了,皇上昨日确实是要来芳锦园看贵人的。只是皇上走到万寿山的时候,刚好碰到在八角亭乘凉的褚贵人,那……那……”
王锦兮听到这里,已然不耐烦了,便大了声音说道:“那什么,你哑了,怎么不说下去?”
茹儿小心地看了一眼王锦兮的脸色,见她已有怒意,便谨慎着说话,“那褚贵人先是假意说陪皇上去逛御花园,皇上说日落之后逛御花园无趣,褚贵人便让皇上去她的含香苑小坐一下。奴婢听说,皇上在跟褚贵人去含香苑之前,曾站在万寿山的分叉路上遥望贵人的芳锦园,可见皇上其实心里是想来我们芳锦园看贵人的,只是被褚贵人半路拦住了,所以……”
茹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王锦兮已经火冒三丈了,她拍着身边的桌子,怒道:“好个褚青青啊,刚进宫不久,便敢和我作对。哼,她哪里去不得,非得等在八角亭那里,说什么乘凉,只要不瞎的人都知道她是在那等皇上。还说什么逛御花园,她……她褚青青摆明了就是想把皇上拉去她含香苑的。这个贱人,皇上明明是要来芳锦园找我的,她居然敢半路插手。”
茹儿站在王锦兮的身旁,小声地嘀咕着,“是啊,听说皇上在她的含香苑待到早朝时分才走呢。这还是皇上第一次在妃子处留宿,可见这个褚贵人很有些手段,贵人还真得小心些她。”
王锦兮没听到这话还好,越听越是火大,瞪着茹儿冷声问道:”皇上当真在她那呆了一整夜,直到早朝才走?“
茹儿点点头,”是啊,现在整个后宫都传开了,说褚贵人最得圣宠,不仅抢了本来属于贵人的恩宠,而且能够一整夜地留住皇上。“
王锦兮听闻此言,气的拍桌而起,在屋里跺着脚骂道:”哼,这个该死的褚青青,她倒是高兴得意了,我却成了个笑话。那些平日里被我打击的妃嫔,这次肯定都在借机笑话我,笑本宫没本事居然让一个刚进宫的褚青青给抢了圣宠。“
茹儿在旁见王锦兮如此激动,便大着胆子提醒了她一声,”贵人,气坏自己可不值当。“
王锦兮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快速地调整了气息,告诉自己先冷静一下,”没错,我不应该这这里和自己生气,我也该让褚青青尝尝我的厉害,否则她还以为我好欺负,目中无人可怎么好,日后她动辄就敢给我搞些小动作,半路插一手,皇上难免不会为她所蒙骗了去。“
茹儿暗暗点头赞同,但嘴上没有说出来,她知道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否则只会自惹麻烦。
却说褚青青是否真的如众人所说的那般深得皇帝的宠爱呢?
其实,褚青青若是听到那些关于她的传闻,只怕也是有口难开,所有苦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因为,有些事就算你说了,解释了,别人也不见得就会相信。人们往往根据自己所听所见而做出自己的判断,完全不理会真相是否如传闻一样无二。
原来,昨夜沈天抒虽然跟着褚青青去了含香苑,并在含香苑呆了一整夜,直到五更时分方才离开含香苑,直接去了朝会。但那一夜褚青青非但没有得到沈天抒的宠幸,反而劳累了一个晚上。
沈天抒踏进含香苑之后,他的目的便已达到,自然满意。而他为了消遣褚青青,便使劲地指使褚青青做事。
那么,沈天抒究竟让褚青青做了哪些什么事呢?
沈天抒走进褚青青的房间之后,立马潇洒地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后先让褚青青给他进行了一次周身的按摩,舒展舒展筋骨。
接着,沈天抒又让褚青青给他磨墨铺纸,说是要给褚青青作画。
褚青青听了这话,自然喜出望外,能够让天下之主的君王为自己作画,她又何乐不为,当然一动不动地乖乖坐着,等着沈天抒给她作画。
沈天抒为了折腾她,故意画的要多慢就有多慢。等到沈天抒画完之后,褚青青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
偏偏沈天抒兴致正好,完全没有察觉到褚青青的疲累。所以,他一做完画,立马命令褚青青给他做一些时新的糕点,再煮壶茶水润喉。
那时,褚青青虽然累得不想起身,但见到沈天抒期待的眼神,只好强撑着身子去给沈天抒准备茶水和糕点。
而褚青青这幅模样,一走出房门立马落入苑内那些宫人的眼中。
当差的宫人见了褚青青直不起腰身的样子,都捂着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