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巫衣因为顾虑褚风的感受,不得不在沈天抒面前替褚青青求情,但沈天抒心里已有了主意,巫衣也无法劝动于他。所以,等待着褚青青的将是什么命运,除了沈天抒本人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猜得出来。
当日,沈天抒陪着巫衣在偏殿用了午膳,过后在偏殿假寐了一会儿。
待到日落时分,沈天抒吩咐陈德和琴儿、音儿等人好生照看着巫衣,自己则乘了銮舆,去了褚青青居住的含香苑。
虽然,褚青青白日里趁无人注意之时在御花园划伤了巫衣的右脸,但她完全没感到任何不安或者害怕,相反她看到巫衣被毁掉的右脸,心里别提多高兴,多得意了。
褚青青因为不知道沈天抒和巫衣之间的感情纠葛,还以为巫衣不过就是在乾德殿当差的众多宫女中的一个而已,再也想不到她竟会是沈天抒放在心上的那个人。若是知道的话,褚青青只怕还真没有那个胆量敢去伤害巫衣。
所以,当沈天抒的銮驾停在含香苑的大门口时,褚青青还不知道皇上突然来访的目的是什么,还在猜测着皇上是不是特意来看自己的,心里甚至还有一点小欢喜。
天知道沈天抒是如何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面容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下了銮舆之后,极为稳重地走向候在含香苑大门口的褚青青,并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褚青青心系宫汉卿,但沈天抒贵为天子,坐拥四海,器宇轩昂,丰神俊朗,只要他想得到哪个女人的心,总是会比较容易,所以褚青青被沈天抒突如其来的登门相见,兴奋得小脸通红,心跳加速。
褚青青见沈天抒对着自己微笑致意,心里雀跃,立马跪在含香苑的大门口,娇滴滴地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长寿。”
沈天抒看着她那副矫揉造作的嘴脸,心里就觉得恶心,偏偏还不能表露出来。这也多亏了他涵养好,方才忍得住,若是唤了旁人,只怕早就上前撕下褚青青那伪善的面具。
沈天抒未免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对褚青青提前发作出来,影响惩治她的效果,暗暗调整了一下气息,对着跪地请安的褚青青说道:“褚贵人起身吧。”
褚青青得到起身的命令之后,腰身轻摇,慢慢站直了身子,眉眼含笑地看着沈天抒。
可惜,她那风情万种的笑脸,看在沈天抒眼里却是分外令人憎厌。
当然,沈天抒不仅是个腹黑护短的人,他也是个极有耐性的人,所以他能够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对褚青青的憎恨之情外露出来。
褚青青一边引着沈天抒进自己的含香苑,一边暗暗打量沈天抒的模样,只觉得越是近看细看,越觉得自己身旁的这个男子魅力非凡,气场逼人。
于是,褚青青不由得低着头,心里涌现了一丝娇羞的情绪,娇声说道:“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我的含香苑?”
沈天抒闻言,眼神闪过一瞬间的杀气,而后掩起了眼中的寒气,故作随意的说:“褚贵人进宫也有些日子,其实朕早该来含香苑看看褚贵人,只是一向公务缠身,实在抽不出空闲的时间来看你。难得今日有空,便过来瞧瞧你,看看你在这宫中可过的习惯?”
褚青青听了这话,还以为沈天抒在向自己解释不曾踏进含香苑的原因,又听他关心自己在宫中的生活能够习惯,误以为沈天抒对她有了好感,不由得动了少女心,喜上眉梢,语气欢快地说道:“皇上百忙之中还不忘前来看望臣妾,真叫臣妾感动涕零。得蒙皇上恩典,赐予这含香苑给臣妾居住,臣妾一切都好,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沈天抒情意说道:“你能习惯最好,不然朕还打算让人给你搬个地方,换个更加宽敞的宫苑。”
褚青青听在耳里,乐在心里,以为沈天抒对她另眼相待,心里暗暗嘀咕“母亲还担心我得不到皇上的恩宠,总是急着让我再皇上面前多做表现,好争取到皇上的注意力。如今看来,皇上对我还是有心的,以我的才貌想要得到恩宠,又有什么难的。”
褚青青心里这么想,眼中的笑意就更深了,在沈天抒看来很是刺眼,却还得装作镇定地看着褚青青问道:“怎么啦,突然间不说话了,可是有什么委屈的事?”
褚青青见沈天抒如此关心自己的心情,欢喜不已,连忙摇头道:“没有,臣妾没有什么委屈的。臣妾只是听了皇上的话,心里高兴,一高兴就失神了。其实,臣妾在含香苑住的挺好的,并不需要再换其他的宫苑了。”
沈天抒跟着褚青青走进了她的房间,他看也不看屋内一眼,只是随意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不见喜怒的说道:“还是你懂事乖巧,安排哪里住就哪里住,不像其他的妃子老爱捡一些小事来烦朕。”
褚青青这是第一次在沈天抒跟前伺候,所以还不太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
倒是她屋里的宫女见沈天抒进来了,连忙端茶倒水地跟着伺候。
沈天抒嘴角露出一个不为人知的冷笑,心里已有了打算,便对屋内那些忙来忙去的宫女说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先下去,朕有事要同你们褚贵人说。”
那些宫女听了沈天抒的话,自然识趣地退了出去,并帮他们关紧了房门。
而褚青青见宫女都退了出去,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了自己和沈天抒两人,以为当女人必须经过的那一步就要到来了,心里紧张不已,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