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终于忍受不了,但又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质问我的朋友,我就做了一件错事。”
“我把这幅画装裱了起来,故意请人吹嘘成价值连城的画,毫无设防的展示在大厅给人欣赏,然后它果然就被偷了。从那以后我就不做噩梦了,但是声称见到恶魔,需要驱邪的市民却越来越多,我想找回那副画,永远的把它埋藏在教堂的地下深处,但是在我出门的那天,战争爆发了,我以为一切都是这幅画的错,便经常冒险出去寻找它。”
“可是几天的一个晚上,教堂被轰炸,一群投机倒把的强盗闯入教堂试图洗劫钱财,他们一无所获的同时却绑架了我的儿子,向我勒索高额赎金……也许这是主在惩罚我,我只能祈祷得到主的救赎,我已经支付过1次赎金了,但他们却用同样的理由继续勒索,我也没有办法了,这幅画我会设法销毁,但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值得交易的,不要再来打扰我。”
“或者,你有什么想捐赠给教会的,我也可以说服那群武装人员额外收留你们一晚。”
神父说完看向凯瑞莲,无奈凯瑞莲囊中羞涩,自己都是厚脸皮蹭的罗夏和魏南征的避难所储备粮,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等一等……”凯瑞莲回到罗夏身边,和他透露了相关情报。
“挺好的,你问问是哪儿的强盗把他儿子绑架了,然后我去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他儿子救回来,但我们必须要一笔报酬,这不是无偿助人,风险与回报,把赎金给绑匪不如给我们,大家都不吃亏。”
罗夏头脑灵活很快就找到了有利可图的地方。
“我去和神父交流一下……”凯瑞莲对于罗夏的爽快感到惊讶,她原本以为罗夏是讨厌未知风险的,没想到罗夏其实只是嫌弃帮忙成本高回报低而已,于是他之前就决定把自己扔在围墙角落过了一夜。
一番交涉,凯瑞莲似乎赢得了神父的信任,但对于成功解救孩子和劫匪发怒撕票之间的可能性,他仍然摇摆不定。
“说不定他孩子早就被撕票了,劫匪故意拿个死前录音骗赎金呢,你有和他说这些吗?”罗夏说话很直接。
“我大概有说,他不是很愿意接受现实,也许我们可以给他一点时间?”凯瑞莲说道。
“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如果今晚我们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是收获一身疲惫,我们的物资会很快吃紧的,你可别说等到没吃没喝没燃料的时候再出门冒险啊,万一开始提前下雪……”罗夏意味深长的看着凯瑞莲,要是出现那种情况,罗夏会优先保全自己,而不是帮几个莫名其妙,在现实世界中也不存在的剧情角色。
“很遗憾,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凯瑞莲明白,现在是个谁都生不起病,受不起伤的状况,一点小感冒可能在没有药物和食物的情况下很快发展成肺炎,如果没有办法,浪费时间只是慢性自杀。
不过令罗夏意外的是,当神父消失了一阵子之后,他又主动走了过来。
神父身边有个眼熟的女人,似乎是那晚超市之中的偶遇者。
看她和神父交头接耳的说了一阵,神父终于下定决心将事情托付给两人。
“好吧,我听说了一点你的事情,放心我没有乱传给其他人,只是一名志愿者在巧合之下把情况透露了给我。我相信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把赎金给你,总好过被绑匪持续勒索,我再也无法忍受这双重的折磨了,我需要结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