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化解的仇恨。
靖兮甩开他的手:“我不相信,若玄沉真是你师父,他的死,便是与我长赢有关,你怎么可能……”
君北葬收了一身玄力,此时此刻,眼里似乎只能看见她了。
他轻轻抱住她的肩膀:“小离,这些事情,我会和你解释清楚的,什么仇恨其实都是假的。”
靖兮喃喃地说:“可你骗了我。”
他不是玄沉,而是玄沉的徒弟,真正的玄沉已经死了。
那么,玄沉的死,就是长赢帝国一手造成,他应该憎恨着长赢才是。
君北葬以为她会欣慰,甚至会高兴,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那么难过。
他皱了皱眉头:“今日,你不能和他们走,我得与你说清楚,谁也打扰不得!”
正准备趁机动手的萧木龙忽然又被这句话吓到了,匆忙示意身后的人原地待命:“都不可轻举妄动,切莫误伤公主!”
事情好像出乎意料了,还是先看看再说,事后再回禀帝君。
靖兮推开君北葬:“你不是玄沉,而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望自重!”
君北葬说:“你说婚约?那封王卷我看过,上面写着的是九魑魔岛的魔主,可并没有点名玄沉!”
是世人以为,魔主唯有一个,那便是玄沉!
靖兮有些生气,他说的没错,那封王卷上所写的确只有魔主二字,并未点名指是玄沉,而玄沉已死,他才是如今九魑魔岛的主人。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其实我早就准备和你说的,一直没有机会。”
靖兮踌躇不定:“你还真是会耍无赖,既然婚约的事情有变,那么,我得回去与父君商量,他不知道,玄沉已经死了。”
君北葬问:“你要和他们一起回去?”
靖兮点了点头。
他蹙眉,冷着脸伸手,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我不准,和我走不好吗?”
靖兮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她有些紧张:“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啊,你隐瞒了身份不说,还要把我强行留下吗?我又没说要解除婚约不嫁给你,我只是说,要回去,和父君说一下玄沉与你的事情……”
他难道是担心她跑掉?
那么紧张的吗?都不肯让她随神兵司的人回帝宫。
君北葬说:“你嫁不嫁,都是我的人,没必要回去和他重新商量,至于我和我师父的事情,你想知道,我可以详细地告诉你。”
靖兮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搡着他:“喂,你别勒得那么紧啊,婚约虽在,然终究没有举办大礼,你这样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见惯了腥风血雨打打杀杀的场面的神兵司司长萧木龙,瞧着眼前的两个人,脸色变得怪怪的。
这还没有举办成婚大礼,这家伙便与公主授受不亲起来,是什么道理?
萧木龙微怒,大声说道:“大胆狂徒,快快放开公主,公主尚未出阁,男女授受不亲,这光天化日的,你怎么能如此放肆!”
君北葬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好笑:“今日看在小离的面子上,本座不与你们神兵司计较,回去告诉你们帝君,公主是本座的新娘,成婚大礼如期举行,在大礼举办之前,她会随同本座一起,回九魑魔岛,请帝君放心,本座会替他好好照顾小离,若是有什么指教,本座,在九魑魔岛,恭候帝君大驾!”
萧木龙死死地拧着眉头:“就算你当真是如今九魑魔岛的魔主,如此也不合规矩,不lùn_gōng主同意与否,我都不会任你把公主带走。”
靖兮抓住君北葬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扑腾了两下,君北葬便缓缓松开她。
他看了她一眼,道:“你越来越像个野丫头了。”
靖兮抬眸,认真地盯着他看:“我才不要跟你回什么九魑魔岛,你真是流氓无赖,又不讲规矩!”
君北葬反问:“规矩,有我喜欢你重要吗?”
靖兮微怔,脸颊一红,目光闪烁不定起来:“流氓!反正我不会和你回去的,而今神兵司的人都来了,你难道要与神兵司的人动手?”
君北葬说:“你要是就这么一走了之,我真会动手的,我会把他们全部杀光。”
靖兮愕然:“你……”
君北葬转身,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我对长赢没有兴趣,我不会与你那父君作对,可是,你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不保证,不会做出你不想看到的事情。”
靖兮越来越惊讶了:“你在拿长赢的安稳与和平威胁我!”
君北葬轻笑:“当然,我就是在威胁你,小离,你现在,走到我身边来,告诉神兵司的司长,说你暂时不想回去,我就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的。”
靖兮撇嘴:“你说真的?”
君北葬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低垂着脑袋,与对面的萧木龙说:“萧将军,请你回禀父君,在大婚之前,我都会与他待在一起,父君不必担心我的安危。”
萧木龙犹豫不决:“公主,这就为难臣了,帝君之令,乃是带公主回去。”
靖兮沉默一瞬,说:“不必了,将军把这边的事情,如实禀告父君即可。”
说完,她转头看向君北葬,继续说:“而你,如果真是九魑魔岛的当任魔主,又这么想带我回去,那么便请你发誓,永生永世,不破坏长赢的安稳与和平,不干涉长赢的军政,并且,九魑魔岛再也不做任何为祸长赢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