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书房,齐王妃来不及向守门的说了一声就进去了,“王爷,不好了!不好了!”人未至,声先到。
在书房里看密折的齐子绘,听到声音本能的就皱起了眉头。
见到来人,齐子绘喝道:“有什么事好好说,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说吧,是什么事?”
齐王妃此时才收敛激动的表情道:“是庄子上来报说成姨娘和郡主去了,妾身想着毕竟是王爷宠妾和爱女,所以才急急的来报的。”
齐子绘听到自己的女人和女儿死了,好像一点儿也不触动一样。
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突然抬起头狠戾的道:“是你动的手?”
齐子绘也不是对齐月熏母女有多大的感情,而是怕将来有一天她将这些手段用到自己的身上才问的。
夫妻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丈夫露出这样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呆滞,很久才使劲摇手的反驳道:“不是我!我没干!是齐月染将齐月熏母女在庄子上的消息透露给花匠钱赖子的,然后今天就传来她们母女死亡的消息。”
齐子绘也是诈一下她,听到这个消息,他有些意外。
在他的眼里,齐月染就是个柔弱的女人,没主见对自己言听计从,要不是现在齐家就只有她一个适龄的女儿,嫁入津王府怎么也轮不到她。
听到齐月染有如此的心机,齐子绘一方面觉得她是个人才,可以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务,一方面也有了提防。
熟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齐子绘觉得齐月染就是那只不叫却咬人的狗。
摆一摆手,道“你先走吧!本王静一下。”
见他的确是累了,齐王妃听话的离开了。
等到没了人影,齐子绘哪里还有刚刚的疲惫样,“暗卫!”对着空气小声的喊了一声。
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跪在地上。
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齐子绘道:“将这东西下在齐月染的饭食里,你亲自去办,连续下半月。”
暗卫接过又离开了,空荡的书房里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样一个人。
一年的年尾很快的就过去了,京城迎来了她又一个年。
满大街热闹非凡,津王府因为少了女主子却显得有些冷情。
司马无津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觉得反胃。
丢下筷子,赌气的不吃饭。
想到前几天传出去的信,不知道风行石收到了没有。
司马无津有些想念郑家湾的生活了,其实是想齐雨洛的美食了。
而在古澜的风行石确实收到了这样一封信,信里全是抱怨京城饭食不好吃的话。
看完了信,风行石淡定的脸有些抽风了。
风行石不懂做菜,如今酒楼生意芝麻开花节节高靠的是在齐主子那里偷师来的半吊子厨艺。
虽然师傅做得没有齐雨洛的好吃,但是应付那些食客已经够了。
如今自己的主子想把菜运到京城那是绝对不行的,太远的路程容易让青菜腐烂。
自己这个外行,当然不会有好主意,还是去请教这方面的专家的好。
所以他就带着自己的小厮驶着马车又去了郑家湾齐家。
齐雨洛前段时间泡的酸菜已经有半月了,这段时间她已经对酸菜抱了极大希望。
嗜酸,是她怀孕后的又一重要的表现,古话说的好酸儿辣女,齐雨洛相信她肚子里怀的是儿子。
过年了,齐雨洛按照当地的习俗过年。
二十一世纪的年味已经很淡了,导致齐雨洛对于过年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还是蒋中行看不过去了,才问她怎么过年。
当时齐雨洛的表现是,“啊?要过年了吗?”
惊讶过后,齐雨洛才想起有过年这个节日,对着蒋中行道:“你们平时怎么过的就怎么过呗,我不管的!”
一句话,差点儿让蒋中行吐血,什么叫你们怎么过就怎么过?什么叫你不管?
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当家作主的意识?你还有节操吗?
他的吐槽齐雨洛是不知道的,她正在计算过年发多少红包的事。
二十一世纪过年老板发红包很正常,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年就那样过了。
所以齐雨洛的想法还是一样,每人发红包,大家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都合心意,都高兴。
看蒋中行还没走,齐雨洛就道:“过年了,大人每人二两银子的红包,小孩儿半两银子,十岁以下的都是小孩儿!”
蒋中行听了这话才觉得自己的主子不是抠门儿的人,抹了一把因为惊吓流下的汗水,“知道了!”
与刚刚万事不管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对比,蒋中行差点激动的掉泪。
做个管家,我容易嘛!劳心劳力不说还要担惊受怕,最主要的还摊上一个万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
蒋中行有苦说不出,正想着怎么和其他人说过年只发钱的事,就听到齐雨洛另有安排了。
“过年了大家也放几天假,除了镇上来拉菜的时候,去地里摘菜,其他的活就往后挪几天吧!”
“还有过年了大家还是聚一下,别让大家觉得我是个不通情理的主子,要是有请假回家的也请吧!”
拖拖拉拉的说了一大堆,齐雨洛才道:“怎么不早告诉我,过年了啊?好多的东西都没置办,想要请大家大吃一顿也没材料。”
听了这话,本来就风中凌乱的蒋中行直接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