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哭了足足十几分钟,直到他哭累了,周亦才暗松一口气。之前关云的哭声颇大,让他一直担心会引来其他丧尸,好在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冒出一个,这让周亦暗呼好运。
不过这情况也侧面证明这地方人烟稀少,他也就索性任何木门开着不再关门,让木屋中好好通通风。
大约又过了半分钟,关云的情绪似乎平复了许多,而周亦这时突然发问,“这里是哪里?”
“嗯?”关云不太理解,懵懂地瞪大眼睛看向周亦。
“这是什么地方?”
听到周亦这话,关云揪起小脸,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最终非常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
“哈?这不是你老家吗?”
“嗯对啊。”关云点点头。
周亦接着问,“那你不知道这里叫什么吗?”
“你傻了啊?你不都说了这里是我老家吗?”
关云瞪大双眼看向周亦,那模样就像看傻子一样,让周亦颇为受伤。他现在明白眼前这小家伙不但字学得不多,而且还十分“单纯”,想要问清楚对方现在说处之地是没有什么可能的了。
于是周亦放弃了询问,而是往坦开的门口往外看,试图分析出此时所处之地。
只见从门外五米多开始便是一片树林,而这些树木看起来比霞山上的树木要矮小一些,但除了同样茂密,种类并不相同。而且周亦也没有发现任何释放灵气的花草,看来不会是霞山之上。
认真回想一下,周亦记得从“厚土大学”赶往霞山那一路上的树木与霞山是大多属于同一种类,应该是市政规划,可这里的树木完全不同,那么就很可能已经出了“厚土市”。
想到这,周亦再次向关云询问他所在的城市叫什么名字,而这一次,对方终于给了他准确的答案。
长平,这不是公主的名字,而是周亦所处城市的名字。关云告诉他说老家便是在长平市区郊外一个山上,他爸爸一直说他们来自大山,一定不要忘记了山给予他们的一切,以后有机会要回馈大山云云。
关云说这些时显得老气横秋,可是当周亦问他这山的名字时,他却挠挠头,非常无辜地表示“忘记了”。
对此,关云还振振有词,说是爸爸每年都会带他和姐姐上山一趟,并且每一次都会提醒他的,所以根本不用记。不过现在爸爸不在了,他以后就要自己记了。
说往这些,关云又变得垂头丧气,让周亦暗叫不妙,连忙装作对关云生活很感兴趣,询问对方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
关云听到周亦询问,顿时止住了哭泣,数着手指给周亦说起什么,村里面有个地方有马啦,村外又有个多大的池塘啦,总之都是说些关于他老家村子里的事情,一点也没有说道这木屋附近的情况。
不过周亦并没有打断对方的述说,并且还附和说“真的?”“那很不错哦。”之类的话,让关云提起了说话的兴致,没有再回想悲伤,足足说了十几分钟。
直到他停下,周亦都没有问打断过一次。
“你等等啊,我一会再跟你说,我喝口水。”
对此周亦点头表示“好的”,然后在关云喝了一口水之后,这才开口询问,“这屋是在你爸那村的什么方向上啊?”
“啊?这个啊?”关云皱眉思考了一会,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啊!我记得了,是在西面,姐姐说过太阳是从西边下山的。”
这话让周亦心里一喜,连忙追问,“那距离村子远吗?”
关云点点头,“很远的,昨晚我跟姐姐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到这边的。”
说着,关云突然脸上有流露一丝疑惑,“可能不对啊,昨晚是因为要拉你过来才晚的吗?也不对,好像就是要那么久的?哎呀,好纠结啊。”
看着关云的小脸扭成一团,周亦不禁感觉小家伙挺可爱的。不过他记得自己开始被拖行的地方距离这屋子大概也就两百多米,而这小家伙和他姐姐居然走了几个小时,即使是你对方拖行自己的速度来算,村子距离木屋可能也要好几公里,那这小家伙的爸爸为何会打算来这木屋的?
看着屋这么破,想来也有好几十个年头了,他爸爸怎么会想到来这里躲避的?
对此,周亦询问关云是不是每年都会来这木屋,得到的答案却是,“不是哦,我今年第一次来这屋呢,如果不是姐姐带着,可能就要迷路了。”
“那你姐姐之前来过?”
小家伙摇摇头,“没有,我们是按照地图找来的。”
周亦微微移动下身子,让自己靠墙靠得舒服一点,“地图?你爸爸给的?”
关云再摇其头,“不是,是妈妈给的。妈妈以前就住在这屋子里,她就是由伯伯带大的。”
“伯伯?哪个伯伯?”周亦听得一愣,连缓慢运功疗伤都停了下来。
“就是住我们楼下的伯伯啊。”关云明显感觉周亦问得莫名其妙。
不过更加莫名其妙的其实是周亦,原来关云爸爸弄来的那罐“老鼠药”是在被关云称呼为伯伯的店里拿的,所以他妈妈才会对“伯伯”的话深信不已,因为那人就是他妈妈的哥哥!
了解到这些,周亦感觉这孩子需要学习一下称谓,所以便告诉对方,那个人你不该称呼他为伯伯,而应该叫他大舅。
“不是伯伯吗?”
“不是,你该叫他大舅。”
“大舅?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流传下来的称呼